"到底怎么回事?"战南笙一把抓住宋青佩的肩膀,厉声质问:"乌澜为什么会受伤?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战中将,请你冷静。"明毓立刻挡在宋青佩面前,警告:"这里是医院。"

"冷静?"战南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乌澜现在生死未卜,都是她害的,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来几个护士侧目。

明毓的脸色沉下来,她上前一步,和战南笙面对面对峙。

"我说了,这里是医院。"明毓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你再这样,只能请你出去了。"

战南笙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她的目光越过明毓,死死盯着宋青佩:"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青佩正要开口解释,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但是失血过多,还需要观察。"

战南笙立刻冲了过去:"我能进去看她吗?"

"现在不行,病人需要休息。"医生摇摇头,"等转到重症监护室后,你们可以隔着玻璃看看。"

战南笙的身体晃了晃,她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过于狼狈。

宋青佩也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乌澜和战南笙到底什么关系,见她如此失态,也看出了两人关系匪浅,不由安慰了两句。

“战中将,医生已经说乌局长没事了,你别太担心了。”

见她开口,战南笙狠狠地看向她,“宋青佩,你跟乌澜大半夜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乌澜会搞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告诉别人,宋青佩为难道:“战中将,这事......你还是等乌局长醒了问她吧,我不太好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战南笙冷声讥讽。

宋青佩见她情绪激动,没有再刺激她,只是沉默的没有解释。

战南笙见她不作声,怒气更甚,冷声威胁道:“好好好,不说是吧。我告诉你,乌澜没事还好,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

一直在旁边的没做声的明毓,看不下去了,“战中将,适可而止。这事......怕是乌局长主动做的,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

闻言,战南笙没有再说什么。

她走到了玻璃门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里面躺着的人,满目焦躁。

明毓转身看向宋青佩,拉住她的手:"既然乌澜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宋青佩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战南笙。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战南笙,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忍不住猜测,两人是恋人吗?

两人走出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而明毓似乎已经从开始的担忧中缓过神来,主动放开了握着宋青佩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前面。

宋青佩暗道不好,肯定是生气了。

她追上去试图说话,可明毓看都不看她,径直往悬浮车走去。

上车后,明毓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宋青佩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但看到明毓冷冷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没理的心虚感。

直到车子缓缓驶入山水庄园,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明毓的脸色越来越冷,仿佛覆了一层霜雪,直接无视宋青佩,下车往里面走去,宋青佩暗暗叹气,默默跟了过去。

进门,颂颂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看到她们进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妈妈,妈咪,你们今天起得好早啊!不是大懒虫了!”

宋青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妈妈和妈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颂颂乖,快吃饭,一会儿让苏管家送你去幼儿园。”

颂颂乖巧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喝粥。

明毓则径直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全程没有看宋青佩一眼。

宋青佩心里一阵发紧,想要解释,却苦于不方便说话,只能默默打着腹稿,准备待会等颂颂走了,好好跟明毓谈谈。

一顿饭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很久。

眼见明毓随便喝了口水,没吃饭就要出门,宋青佩来不及思考,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等等明毓,我们谈谈。”

明毓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有什么好谈的?”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苏管家说:“麻烦您送颂颂去幼儿园,我和明毓有些事要处理。”

苏管家点点头,牵着颂颂的手离开了。

隐约还能听到,颂颂无奈的声音,“苏奶奶,妈妈和妈咪又吵架了吗?她们怎么老是吵架啊?跟小孩子一样......”

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明毓,对不起。”宋青佩低声开口,“我不该瞒着你。”

明毓终于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宋青佩,你知道我醒过来联系不上你有多着急吗?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以为你出事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宋青佩声音里满是愧疚:“我只是……只是怕你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