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味道。”男人突然眸光一闪,登时就凑到她的脖颈处细细嗅闻起来。“怎么是北地的熏香?”男人问她。

陆涟也是被搞得一头雾水,但是那男人为了更确定似地,欺身向前。

手掌贴合,插进指缝让十指贴合,陆涟左手中指被他戴上了同样的红宝石戒指。

像是有所感应,她也感觉升腾在热气里。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有舞动的舞姬,有擦拭茶具的仆人,还有无数形形色色的人。

有一个深深的映在脑海的画面。俯瞰昏暗的路上,一大片密密层层的木檐折向楼台深处。她好像坐于大殿之上,有很多很多男人和女人,一样的脸,一样优美的身影,端庄的发髻和华美的服装,而后在暗夜里清晰。

不料她被男人一个起身压在身下,他上手极野,又不管不顾地揉搓着她的双乳,像一只小狼一样舔吮着乳头,吃得啧啧作响。

这种快感是始料未及的,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本就对床帷之事无所禁忌。虽说她是个极挑嘴的,可偏生着这男人的模样又生的在她心坎儿上。

只享这片刻的快活贪欢。

可半晌这男人只一个劲儿地和喝奶似的吸她奶头。她嘶哑出声:“嗯..........”说着便解开他的裤袋,放那肉棒出来。

滚烫得吓人,她一时又怀疑起来,和来路不明的男人居然如此亲密,又觉得难以置信,只是下体不断涌出的花液又告诉她,她也情动异常了。

这冷峻的哥儿又像是个雏儿,扶着龟头几次都破不开甬道,最后还是自己将他推倒,一下坐上去,方才半根没入。

这哥儿看着冷冰冰的,这胯下肉棒却滚烫异常,烫得她哎呦哎呦叫起来了。

只想得这男人技艺不通,便想是抢过主导权,坐上去驰骋。不承想这厮居然无师自通,把她压在身下,双手顶托住屁股,开始操干起来。

陆涟只提臀迎合他,留下一大摊淫液。怕那肉棒儿滑出去,就用小腿勾着那男人的腰身,这屋里幽暗不透光,外头又静谧地得很,只听得间断的吞咽声和呻吟。

似是不满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做着亲密之事,男人抱着她出了竹屋,往更深处走去。粗壮的冷杉低垂着枝叶在眼前忽远忽近,枝头缝隙里滑过的暖阳。

男人修长又苍白的手指扣住她的大腿,小指的红宝石戒指也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眼里的绿光更盛,像暗夜里的猛兽一样。

他咬破陆涟的指尖,将渗出的血液滴在红宝石上。而后继续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陆涟好久未这样肆无忌惮地开荤,没过多久意识模糊,居然昏了过去。

而后又在原先那船上醒来,穿戴着齐齐整整。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犯了难,恍恍惚惚地撑了船回去。原先以为这是一场荒诞的梦,但在收拾裙摆时发觉勾着那男人留下的红宝石戒指。

拿起那枚红宝石戒指在阳光中照了照,突然的心悸而手一抖,差一点把红宝石戒指丢到水里。

她需要静一静,故脱了鞋,将脚伸进河水里,丝丝凉气逼近,攀上大腿,寒意让她的头脑微微轻松下来。

她总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总在哪里听过。

取下发髻,重新插上几次,仍是散落。几次无意识的重复让陆涟烦躁起来。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一些从未有过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但是无论怎么攥紧这片迷雾,都只留下凌乱褶皱。

先前醉酒看到的好像就是他?

陆涟一时不太确定,但心底的笃定又让她觉得很惊慌,这样也太巧了吧,这几个回合的事情就像是针对她设计的陷阱。

走到湖边石栏边坐下,耳朵里只有鸟鸣和潺潺的流水声。

但说来奇怪得很,自己出往竹林,再到和那男人云雨,好说掐指算来还有一两个时辰,但崔择道出她不过去了半柱香的工夫。

0020 赌场

顺着街道向外走去,田野的那边,有几株矮墩的树,还有一座浮屠,在浮屠敞地上,有人在那团聚。

街道旁有沿途表演的说话人,占了块露天的摊子,四周散着十几只小板凳,围着张木桌子。有几个脚夫在坐着喝茶。说话人的合声小说他们不感兴趣,也不大在意,只几口浓茶喝得适意。

“先生这儿有什么好说讲的,给您开开张吧。”陆涟想着打听周围,见这人可怜,变了块银子递给他。说话人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地接过钱,摸了下鼻子。

“公子金贵,怎么在这里?”说话人看两人身着体面,料想是不会来这处。

“在下与家弟归家探母,途径此地,只是闲下来四处逛逛。”陆涟眼神四望,随口问道:“附近可有什么有趣的活儿?”

崔择倒也好奇,只竖起耳朵听着。

“哟,公子问对人了,那您要听天上的,还是地下的?”说话人一拍大腿喊道,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正所谓天上就是那风月场所,地下的就是酒食场所以及赌场之流。

“地下?”陆涟还不懂其中门道,又想天上的不会是他们派系的什么八卦之类的。

“小的听闻,赌场这几日进了西域货,好多官家的老爷们都去选了。您倒可以去看看,挑一挑有什么满意的,带回家宅用用。”说话人说着还神秘地半捂嘴挤眉弄眼。

她听完也没回话,心下打定主意,温和地点头道谢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她还在琢磨着是否前去,崔择见她没头苍蝇似地一股脑往前走,疑惑道:“师尊,我们要去哪里。”

“方才这说书人说着赌场进的西域货,本尊觉得有趣的很,不如你陪我去看看?”

陆涟既然发话了,崔择哪有不从的道理。两人找人问了路,要一直走到街道的最西头,穿过幽深狭窄的小巷。

这里长满了低矮杂草与沿墙攀援的藤蔓,地上是陈年污水与残枝枯叶。推开一道铁栅门,再绕上几个拐角,映入眼帘的便是别有洞天。

陆涟觉得赌博属于无底洞,况且她这人没啥节操,也没啥节制,本着对其的充分了解,坚决贯彻远离赌毒。

她也是头一次来,只用眼神示意崔择跟上。

赌场约莫三层楼高,里头是镂空,是半地下室结构的。从门里进去,要下好几个回旋的楼梯,从上头一望,黑压压的人一群。

“兄长,这......”崔择扯了扯嘴角,为难道,“来赌坊赌博?我恐怕不会......”

“无事,你看我的即可。”陆涟满不在意地招招手,拉了个跑堂的来招呼他们。

崔择知道她平日行为就洒脱乖张,又不好劝说,只能灰溜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