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美酒一切都如往常的配置来,可他心底还是莫名觉得烦躁,目光扫视在座的每一只妖,来来回回,不知看了几遍,始终都没有看到他在意的妖怪。

他冷着脸,吐出两个字,”毛病。”之后便不去再想。

夜已深,他无心再去欣赏美色,随意在貌美的妖怪中点了点,“就你了,今晚来服侍我。”

等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卧房时,被点到的美人早就洗干净送到他的床上,只是面色极其恐惧,生怕恶罗王下一秒就结束了他的生命。

恶罗王往床边一坐,结果小妖怪更抖了,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奴来服侍您……”

小妖怪帮他脱了外衣,又服侍着他脱掉内衫,眼看着还要继续往下,双手颤抖着怎么也止不住。

小妖怪是头一年来的,刚入行不懂规矩,正畅想自己美好的未来,却亲眼目睹了一场杀戮,温热的血液溅到她身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如今罪魁祸首就在她身边,让她怎么不怕?

她跪在恶罗王脚下,眼看就要解开绳带,就听见恶罗王烦躁的说了一声,“不必了。”

这副模样,他看着心烦。

他本来对这种事情就没有兴趣,如今头一回,也不觉得欢爱之事有多美好,还不如野川新撸他时来得痛快。

他不知道,短短几天时间,野川新这个名字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

可小妖怪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以为自己冒犯了恶罗王,神色恐慌立马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力气之大,她抬起头仰视他时,额头上已经流出了鲜血,“求王饶命,饶命,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能服侍好!”

恶罗王没反应过来,再回过神时,小妖怪的求饶声早就已经带上哭腔。

哭哭戚戚的,再漂亮的妆容都被小妖怪给哭花了,妆容晕染成一大片,滑稽的不成样子。

“哭什么?”恶罗王又有些走神,小妖怪还没野川新哭得好看。

野川新:喵喵喵?

啧,又想到那个人了,恶罗王晃了晃脑袋,驱赶脑海中熟悉的身影。

“又没说要杀了你,下去吧。”他看着心烦,随意摆了摆手,之后再没把眼神施舍给那妖怪。

妖怪巴不得离开这里,离开的步伐加快了许多。

很快,房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传来人去唤野川新,却发现他早已离开。

果然还是太惯着他了,恶罗王心里想,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与往常一样的生活,突然有一瞬间变得烦躁乏味起来,他又开始想念某人的存在,可又觉得难以忍受,甚至忽视了另一个挚友的存在。

莫名的,他又有了睡意,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下沉,恶罗王睁开眼时,发现他又进入了梦境,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明显清晰了许多。

他环绕四周,正是他居住的行宫。

远在几个小时之前,这里正好举办宴会,而如此时间就停在此刻。

熟悉的酒杯碰撞声响起,他坐在殿台之上,俯视台下的风情。

若是他此刻穿的衣服不是极其浪荡的款式,便都能对上了。

他垂下眸,微微张开手,打量身上穿的这件款式,布料又透又薄,欲遮欲掩,说不出来的诱惑。

他从来都不会穿这种款式。

恶罗王正疑惑着,这时候野川新突然走进,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有些走神,怎么了?”

野川新语气熟稔,眼底装满了对他的爱意,他分辨的出来,梦境中的野川新少了点现实生活中的克制,举止亲密,似乎在诉说着两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强行按下欲望,恶罗王抬眸看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穿的这件衣服?”

他下意识将两人带入现实生活中的关系,强行忽略梦境中的不同之处。

可野川新怎么会让恶罗王如愿,面色笑意不变,“恶罗王害羞了?”

他一手搂住恶罗王的腰,强势的禁锢在他的怀里,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温柔至极,“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殿台之上的椅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足以坐下两人的石床,虽是用石头而砌,却半点没有简陋的样子,毛茸茸的兽皮铺下,床沿雕刻着兽纹,繁杂绚丽,可见其主人的用心之处。

这些恶罗王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他自己知道身处在梦境,恐怕真要相信自己真的与野川新相恋成为伴侣。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熟悉的地方和陌生的打扮强烈刺激着恶罗王的脑子,宴会仍会继续,即使妖怪作风开放,他也没要开放到让属下观看自己身体的地步,他下意识命令,“给我重新换一件衣服。”

没想到野川新非但没听,反而抓住了他的手腕,动作愈发放肆,手指在腰肢上下来回作乱,暧昧咬上他的耳尖,“恶罗王在说什么胡话,早就选好的衣服为什么要换,马上就要行房事,太浪费时间了。”

“唔,你疯了?”恶罗王瞪大眼睛,酥麻的痒意让他软了身子,一时竟当然自己呆在野川新的人怀里,细长的耳尖发烫诉说着主人此时的不平静,“我们才认识几天,谁允许你跟我结婚的?!“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可笑,若恶罗王不同意,难道野川新还能逼他不成。

但即使是这样野川新也没有生气,眼神宠溺地看着他,“不要闹了,结婚是你同意的,这件衣服也是你选的。”

他摸向恶罗王胸前的衣料,有意无意撩过敏感的乳头,然后指尖揪起来回摩挲,“这布料是差了些,要是不着急赶工应该还能做的更好。”

不只是被梦境影响的原因还是其他,奶子红肿,经不起一点折腾,随意被粗糙的布料擦过都能产生强烈的快感。

下一秒无比真实的记忆填入恶罗王的脑海,记忆力“他”确实与野川新情投意合,不顾一切举办这场婚礼。

他眨了眨眼,神情恍惚,现实与梦境交织,一时竟然有些难以分辨到底哪里是真是假。

见恶罗王的神色有些缓和,野川新以为他不再生气,微微一笑道:“心情好些了?那就继续吧。”

还没等恶罗王反应过来,野川新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唇瓣相贴,如羊脂玉般滑软。灵活的舌头撬开一个小口便钻了进去,舌尖划过恶罗王敏感的齿关,抵着舌根用力吮吸,强势的亲吻吻得男人直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