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机不太合适,野川新还是忍不住想到一首歌:我毫无防备,犯了太爱你的罪~

自然,剧烈的心理活动一点也不影响恶罗王发问:“这要问你了,毕竟我也不知道。”

巴卫说什么也不告诉他,表情臭的不成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巴卫发这么大的火。

但这并不妨碍,他为兄弟两肋插刀,这点小事他还是做得到的,只是没想到找野川新时间如此之长。

此事肯定有猫腻,既然从巴卫那里找不到突破口,那便从野川新下手,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也不枉他这几天也跟着去寻找。

杀戮麻木的日子里好不容易多了点乐趣,恶罗王自然要牢牢抓住。

只是,不知道这乐趣能持续多少天,到底是止步于此还是一天,一个月,一年?

恶罗王眼底的趣味更深了,做了个手势,示意手下给野川新解绑。

“既然不跪,那便坐着吧。”

一步两步,恶罗王下了殿台,逐渐往野川新所在的位置靠近,视线中男人的模样越发清晰了,长了个好相貌,可惜妖力薄弱的可怜。

手下人粗暴,解开了野川新身上的桎梏,却在男人的手腕下留下一圈鲜红的勒痕,妖怪耐糙,这点小伤对于他们来说倒没什么,可放到野川新身上,再白皙的肌肤下衬得刺眼又可怖。

妖界的规则,弱小即是原罪。恶罗王倒是没有几分疼惜之意,他讨厌弱小的生物,看着有些惨兮兮的模样,只会增加他的凌虐感。

“再不说的话,那就永远坐在这吧,我不介意这里多一副尸体。”许是上位圈呆的时间长了,举止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压迫感直逼野川新,不近也不远的距离,虽是平视,却让野川新总有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错觉。

野川新微微勾唇,眼前的大妖迷人的让他直挪不开眼,他垂眼抬眸,直视恶罗王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他此刻有些狼狈的身影。

但尽管如此,两人的对峙野川新的气势丝毫没有落入下方,“恶罗王真的想知道吗?”

“即使与你想象的大相径庭?”

恶罗王目光一顿,这正是他疑惑的,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巴卫变成那副模样?

突然,“噌“的一声,带着寒意的刀锋抬起了野川新的下颚,“是副好相貌…可惜我耐心有限,再卖关子这张俊俏脸可就要毁容了。”

“哎呀,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玩玩的,”野川新淡定拿开,“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巴卫不愿意说只是他怕丢面子罢了。”

“他想包养我,我不愿意,”野川新话语一顿,起身贴上恶罗王的耳边,语气暧昧,气息微热,“可是我对他说,我喜欢你啊。”

“喜欢?”恶罗王噗嗤一声,“知道我手里多少血吗,还真是会说啊。”

有趣,真是有趣。

“手红了吧,疼不疼?”恶罗王笑容充满恶意,“你喜欢我什么?说不上来的话,我就掐断你的手腕。”

“我最讨厌欺骗了。”

恶罗王力气没有多少,他只是把野川新的手腕攥在手心里,可没妖敢怀疑他说话的可信度,妖怪最不屑于撒谎。

野川新不仅没躲,反而一脸深情的看他,深色瞳孔宛若黑夜,宁静又神秘,又似浩瀚星空,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不老不死,是永远都不会灭亡的妖怪,是喜欢杀戮却很孤独的妖怪。”

“孤独?”倒是第一次有妖怪这么形容他,实在新鲜。

恶罗王感叹一句:“怪不得巴卫想包养你…爱而不得就杀掉,倒是颇有几分我的风格。”

爱?

他心底嗤笑,什么时候他也会说这种词,明明就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留下吧。”恶罗王松开了他的手,“向我证明,你的爱意。”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还是预料的太少了,就目前他给他自己的设定,在大妖怪跟前服侍还是很多妖怪都寻不来的美事。

这美事野川新想拒绝都不行。

恶罗王走后,便有妖怪安排野川新去新的客房,地方还算宽敞,但还是没人界的房子大。

有大房间不住是傻蛋。

再者算算时间,身上覆盖的妖力都快没了,再待下去,身份就要被识破了。

继国府邸。

继国缘一轻声敲了敲房门,得知允许进来后便问道:“师父,小白呢?”

“小白啊……它走了。”

继国缘一眸子的光暗淡下来,“这样啊。”

他还挺喜欢小白的,本以为是师父豢养的,原来是流浪狗。

野川新安慰他,“出去玩的话,可以碰见好的小动物,或许还能碰见小白呢。”

“好。”

野川新和继国缘一正说着,突然不远处躁动起来,“妖怪,有妖怪!”

妖怪?

野川新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小跑过去。

等他到场时,几乎所有的武士都聚集在这里,神色戒备,目光无一不紧盯着场地的最中央。

一阵风吹过,紧张的氛围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一秒两秒,杀生丸每走一步,那群武士也跟着紧逼起来,刀锋散发凛冽的寒意,只需抓住一个时机,下一秒就能把闯入府邸的敌人当场抓捕。

可在场的武士都清楚,妖与人之间实力悬殊,在人类看来必死无疑的招式对于妖怪来说也只是一个呼吸间就能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