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和往常一样去做饭，天气热，小允吃不了多少米饭，我做了鸡蛋羹拌在粥里，放凉了再喂给小允吃。
小允坐在我身上，他巴巴地看着我，我把汤匙递到他嘴边，他没有张嘴，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有什么别的要求。
我也盯着小允看。
小允凑过来亲我的下巴，用手指点住我的嘴唇，他的手指有点儿温热，就这样摩挲着我的嘴唇。
我放下汤匙，低头亲住小允。小允被我亲得往后靠，用手环住我的脖子。
我轻易地顶开小允的口腔，然后在里面搅着，吮吸着，含住那点儿软软的小舌头。我们亲了很久，久到小允无法顺利换气，严重地咳嗽起来。在小允咳嗽的时候，我仍然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他几下，让他的整张脸憋得红通通的，显出一点儿马上要掉出眼泪的病状的红色。这是小允自找的，我想。事实也没错，小允就是乐意被我这样对待。
他倒在沙发上，对我露出一个笑，然后偏过头，亲我撑在他脸边的手。他亲我的手背和指节，轻轻咬，轻轻舔。
我就这样看他，看他眯着眼睛，脸颊和鼻梁被我的鼻息烫的粉一块红一块。看他嘴唇变成了水红色，贴在我手背鼓起来的一点儿青筋上，我能感受到还有点儿灼热。
“小允，小允。”我一边摸着小允的脸，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小允抱住了我，他用两只手在我身体上摩挲，稚嫩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小腹和后背。
我察觉到自己又勃起了，而且勃起得非常厉害。我遮掩不住，只能让小允看见鼓着的裆部。
我留下小允一个人吃饭，去浴室里冷静了很久。
等我出来，小允已经吃完了粥。我找出了报纸和水彩笔，哄着小允去卧房里画画玩。
我去厨房洗碗，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门口是胡六阿公，他揣着一个篮子，我看见里面装着几个红油桃。
他递给我篮子，用手在半空比划出一个高度，伸出手指了一下房里面。他的手指发黄，皱巴巴的，颤抖起来像几根老树枝。
把这个给家里那个小个子吃。
我懂了他的意思，就对他点头。
胡六阿公和雪英婆婆一样，话都是少的。不过胡六阿公是牙齿掉光了，说不清楚话，而雪英婆婆只是不喜欢和别人搭腔。
我关上门，去洗了一个桃子，拿到卧室里给小允吃。
小允画画的时候喜欢趴在地板上，因为怕他膝盖磨疼了，我特意买了厚地毯回来。
现在，我把小允从地上捞起来，让他吃桃子。
小允咬一口桃子，递给我，我也咬了一口。
桃子是甜的，也很脆，小允把桃子肉咬得咔咔响，就像小狗啃骨头。
我等到小允吃完桃子，给他擦洗了一下身体，让他上床睡觉。我想着一些事情，所以一点都不困。但我不睡的话，小允会一直巴巴地等着我。
我想到小允白天睡过，现在应该很难再睡着了。
我们去到客厅，小允窝在我怀里，两条腿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内裤也没有。
和我比起来，他显得又小，又稚气。这时候，我忽然想到白天那个女人说的话，小允的确像是我的孩子。
这么年轻，怎么会给别人当妻子？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很不痛快。我低下头，用手托着小允的下巴，看着他的脸。
小允笑眯眯地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开始用手摸我的脸。我低下头给他摸，感受着他细细的小手指摸过我的额头、眉毛、鼻梁和嘴角。
我抓着他的手，摁在嘴上，然后去看他。
我下定了一个决心。我得让小允成为我的妻子。
我要赶快和小允结婚。
6新婚夜破处
中秋节局里放了三天假，还发了一盒月饼。月饼的口味不好，小允不喜欢吃，我也不想吃，就全丢掉了。
假期比平时多一天，意味着我的时间更加充足了，这再好不过，正是我需要的。
今天是假期第一天，吃过晚饭，我带小允出门去到了街上。因为我担心会有自行车撞到小允，所以从离开家时就一直把他抱在身上。
我们是不常出门的，除了新年和特定节日外，我们一起出门的次数少得可以用一只手数。
天气很闷热，街上的人和以往一样多，或许更多也说不定。我不在乎。走在人群里，我只感觉吵，心里烦躁，但我没有表现出来，除了皱着眉。
小允和我是相反的，在这种时候他反倒显得格外高兴，就像一只兴冲冲的小狗崽，一双眼睛黑亮地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每一座房子。
在路上，我买了芝麻月饼、红薯干和糖油果子。然后带小允去看了会儿热闹，这期间小允一直在吃零食，他吃了很多，直到口渴又向我要水喝，我就给他买了一瓶汽水。
回家的时间是夜里十点过十五分，已经很晚了，我牵着小允走在路上。清湾路住的人少，这个时间路上没有一个人，树的影子让周围上去阴惨惨的。小允一直挨着我，和我十指相扣着走路，我们的掌心和手指头紧紧贴在一起。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时，一只狗突然窜出来。它出来的太快，我并没有注意路边，不明白它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允虽然听不见，但光看着也被吓坏了，哼哼着往我身上爬。我托住他的屁股抱住他，等狗过来的时候，我踹过去了一脚，它惨叫几声，夹着尾巴跑开了。
小允揽着我的脖子，不肯再下地。我故意逗小允，装作要放他到地上，但他不肯松手，讨好一样地亲我的脸和下巴，样子黏糊糊的。
越来越喜欢撒娇了。
我意识到，小允和我是如此亲密，这让我心情很好。我想，我忍受了几个小时陌生人带来的恶臭，和压抑自己脑子里的愤怒。现在小允正在给我报酬，或者说在安慰我。
我有点儿想和小允接吻，路上黑乎乎的，没有人会看见。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
我们走到家附近的时候，遇到了卖糖糕的女人，她坐在推车后发呆，脸正好处在玻璃上的红字中间。
她最近经常在这一片徘徊，我上班总能看见她。现在，她看见我了，就站起来和我打招呼。我注意到她也在看小允，然后脸上的表情惊讶起来。
她应该是不敢相信，我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