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没有开,高级术士有点惊讶。但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如果神光之剑的魔法轻易可以被破解那他就不会是至尊魔导师了。

这位高级术士很要面子,于是他马上拿出了一张首席术士亲自赠予他的稀有卷轴,开始照着上面的咒语念了起来。

这张卷轴可以解开任何的魔法屏障,说实在的用在现在这个场合有点浪费了,可他更不愿意被首席术士或是大术宗责怪。

最重要的是,万一神光之剑回来发现他的屋子发生了什么破坏而生气,那就比前面说的情况更糟糕了。

于是随着他的咒语,神光之剑设下的满是电能和能量反射的笼子被破除了,那图案闪亮到了极点以后化作点点没有实体的灰烬四散落了下来。

两个骑士推开了门,发现屋里已经如同旋风过境一样一片狼藉,书本撒得满地都是,各种器皿碎了一地,茶几都断成两截躺在水塘里,远处还有个浴桶倒扣在墙边,蓝黑色的墙纸全给浸湿透了。

他们全都惊呆了,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级术士疑心是有人偷溜了进来,于是吩咐骑士们进去查探,他在外头远远戒备着。

两名骑士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去查探,地上还不时闪着电光,没多久那个粗心大意的就踩中一个魔法陷阱摔倒在了地上,刺眼的电流包围住了他,浑身过电地抽搐着。

另一个吓了一跳,在他的认知里,难以想象大法师会在自己的屋子里设法术地雷,于是他认定此地是有外来的闯入者。

他甩出身上的钩套住同伴的脚把他扯了出来,指指书房的方向说,“你去那边,我去卧室里看看。”

他的同伴好一会儿才痛苦地爬起来,如果他再在那里待上几秒大概就会心脏停跳了,他颤抖着摸出急救的魔药大口喝下去,口齿不清地说,“该死……咱们还是叫上队长他们一块儿来吧。”

“嘘,你听,书房有动静。”

“妈的,为什么非要我去看。”

“因为我的军衔比你高,这是命令。”

“该死……好吧。”

骑士不情愿地举着硬头锤尽量小心地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他一进门只见到倒塌的椅子和翻得乱七八糟的书页,卷轴,甚至有一个沉重的柜子都倒下来了。

“搞什么鬼……”他在房中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就在他的背后,那个倒下的柜子被悄无声息地抬了起来。

骑士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巨大的危险的东西。

“谁”但还没等他来得及转过身,他的脖子就被一双粗大有力的手掌给拧断了。

奈徳托住尸体把它轻轻放在地上,尽量不要让盔甲发出一点声响。

接着他从骑士的身上摸出来三个药瓶,两个都空了,还有一个剩三分之二。

贪婪的蠢货,他心想。

然后他打开了瓶盖把利瑞姆药剂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力量很快便在四肢百骸当中涌了起来。

奈徳这段时间以来难得感觉很好,力量恢复了七七八八,尤其是圣殿骑士赖以施展技能的耐力。

他可以用驱逐术压制圈住脖子和脚踝的刑具所施加在身上的术法了。

随后他就彻底扯碎了这两套该死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魔法帝国的利瑞姆药剂似乎比他过去用的要更强有力。

奈徳打起精神,把死掉的骑士的硬头锤抓在手里,它不如双手剑用着顺手,但在贴身战斗中可以造成很强的杀伤力,

另一个骑士已经发现了一点异状,他大声警告起来,“你是谁?给我出来!”

奈徳真的现身了,骑士看到他抓着的硬头锤,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这个“闯入者”到底是法师还是战士。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消灭闯入者。

于是他又丢出他带着钩子的锁想锁住大个男人的动作,没想到条却反过来被男人扯住了。

奈徳用力一拽就把骑士扯了过来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将他的头盔都给踹飞了。

骑士眼冒金星拿着钉头锤乱挥着,“你,你怎么会”

奈徳“好心”地解释,“用锁扯近敌人再狠狠踢晕他战争大师最基本的技巧。我可比你熟练多了。”

“喝啊”骑士大叫着施展坚固防御的技能,同时举起钉头锤攻击奈徳的头部,但这大个男人却异常灵活地矮下了身子痛击他的小腿。

这一击直接击穿骑士身上的防御层,把护胫连他的小腿打曲了一个痛苦的角度,骨头碎裂的声响伴随着骑士的惨嚎一道响起,但很快又被一声闷响给掐断了奈徳的用锤头把这个倒霉蛋的半张脸都给砸烂了。

这会儿外头的高级术士也开始行动了,他给自己打上魔法盾,然后用电锁攻击奈徳。

奈徳并不理会他的攻击,一味往前冲去,这点伤害和神光之剑的魔法伤害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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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能够粉碎魔法的一击挥锤向那法师砸了下去,魔法盾竟然顷刻间就瓦解了!

高级术士瞪着两眼,被锤头上甩出来的血水碎骨之类的溅在脸上,马上本能地施展影步朝楼梯口窜了出去。

但奈徳却纵身翻滚了出去拦在了他去路的中央,并一把扯住了他的法杖。

这法师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甩下法杖就逃命去了,在楼梯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到了楼下。

几个普通术士古怪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刺客,有刺客”

他大叫着一路往底下狂奔,几个术士看到他的身后跟着走下来一个一手抓着法杖一手抓着锤子的高大男人,他们于是纷纷开始施展法术攻击他。

这男人把锤子柄塞到腰带里,然后举着法杖像用双手大剑或是战斧那样劈砍在地。

地面马上裂开一道缝隙,并且越裂越深,一直波及到几人所站的位置,他们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同时地面开始变得滚烫,把他们像煎牛排一样烫得浑身通红,连衣服都烧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