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告诉我,还是我自己听?”
景深从里面把储存卡扣了出来,这个放在电脑上一听就知道萧林簇想干什么。
“景深!这不关你事!”
萧林簇还是不想说,但是储存卡就在景深手中,她又拿景深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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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萧总?萧林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想干什么?脑子被门夹了?”
看萧林簇的反应,景深就能猜到怎么回事,难怪萧林簇之前突然就和萧鹤爆发那么大的矛盾,还一直想搬出萧家,那答案应该就在这个储存卡里了。
萧林簇听景深这样说,非但不害怕,反而冷笑一声,“好啊,犯法就犯法,你现在就拿着这个去?找萧鹤,看看她敢不敢报警把我抓走,我非法监听是犯法,她难道就没犯法了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景深看了一眼手中的储存卡,萧林簇的意思是这里面是萧鹤犯法的证据?
不,绝不可能。
景深不相信萧鹤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萧林簇胡说八道。
萧林簇看景深现在还对萧鹤深信不疑,转身去?房间?里面拿出一份报告,拍在了景深面前的桌子上,“你自己看,给儿童注射违禁药物?,这算不算犯法?我身体里的药物?残留能不能作为指控她的证据?”
这份报告显然就是当初萧林簇带着景深一起去?私人医院查的东西,上面的专业术语一大堆,但有一些景深还是认识的,萧林簇说的并没有错。
一切终于在景深的脑海中完整地串联起来了,这才是萧林簇和萧鹤真?正矛盾的根源。
“不可能,萧总不会?做这种事。”
景深还是不相信,拿着报告的手用?力?到发白,“一定是有哪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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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醒吧!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萧林簇看着景深这个样子,气得牙根痒痒,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企图把她晃醒,“证据现在都在你手中攥着呢,你还相信她?你不是要听这个录音吗?现在就去?拿来你的电脑去?听!关山月早就已经查到了我体内的违禁药物?,还要报警,是萧鹤一直阻拦不让报警,而且这件事情以后,关山月就辞职离开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景深听着萧林簇的话,眼前的一切都能证明萧林簇所言非虚,但是她就是不相信,不相信萧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反过来拉住萧林簇的胳膊,景深稳住自己慌了的心?神,“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你跟我一起去?,我们去?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萧林簇挣开景深的手,“你想问?就去?问?吧,但我可以提醒你,她最近心?情不好,寒衣节前后是奶奶的忌日,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去?问?这个事,你觉得合适吗?”
景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站在原地怔怔出神,“那你和萧总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这些事情总要说明白吧?”
“明不明白又有什么意义?我本来就什么也做不了,难不成我真?的去?举报她吗?”萧林簇像是泄了心?气,自嘲地扯扯嘴角在椅子上坐下,“反正我马上就要成年了,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看着这样的萧林簇,景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握紧手中的储存卡,“这件事情我会?找机会?向萧总问?明白的,你也不要这么快下定论,先等等看吧。”
萧林簇没再回话,只是拎起垃圾袋蹲下身去?继续收拾,景深也不好一走了之,沉默着帮她继续收拾。
等景深帮萧林簇打扫完房间?,回到主楼先换下来了脏衣服,看着手中的储存卡还是放进电脑里听了里面的内容。
萧鹤和关山月的对话听上去?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没有萧林簇所说的前提的话。
犹豫再三?,景深还是想去?找萧鹤问?个清楚。
知道萧鹤在书房,景深敲门进去?,刚好看见萧鹤正在打电话,看见景深进来后跟对方?说了两句后就结束了通话,只是看上去?萧鹤的脸色不太好。
想起萧林簇说的话,这几天好像就是萧老夫人的忌日,萧鹤的心?情自然很沉重。
“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鹤开口问?景深。
“我……”景深不想在萧鹤心?情不好的时候火上浇油,只能先咽下了想问?的事情,“我想跟萧姐姐说一声,我这次的语言考试已经考完了,发挥还可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萧鹤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事,自己最近忙得连景深的学习问?题都全?没顾上,不过好在他们学校有专门的老师会?给安排这些,让家长比较省心?。
“好,想去?哪个学校还要做什么准备,你可以和老师商量着来,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
“嗯,谢谢萧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景深说完,帮萧鹤带上门又退了出去?,还是等寒衣节过了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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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里的萧鹤不知道景深在想什么,她看着电脑上新接收到的消息,心?情确实?很沉重。
就在前不久,萧鹤想着马上就要寒衣节了,按照原主的习惯也得回老宅一趟扫墓祭祖,更何况还有萧母的忌日。
想起萧母,萧鹤又想起那份手札和书信,还有萧母的那位朋友,贺玲。
或许是本着对这样一位警察的敬意,萧鹤也秘密安排人去?寻访了一下贺玲的身世?和家人,或许可以替萧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时间?已经太久,再加上警方?的保密工作,所以一直没什么进展,直到现在,萧鹤收到了关于贺玲的消息。
因为犯罪集团仍有余孽在逃窜,出于对于卧底家属的保护,贺玲的身份一直没有公?开,可现在萧鹤收到消息,最近警方?准备内部公?开贺玲的身份,这个消息代表贺玲已经没有在世?的直系家属了。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沉重,萧鹤看着屏幕良久,这样一个伟大的人,在黑暗中沉寂了几十年,可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重见光明。
打开保险柜,萧鹤将自己从老宅带回来的东西拿了出来,里面就有那张贺玲唯一留下的照片,或许那座空白墓碑上应该能放上这张照片了。
这事行不行还得先等等警方?的回复,当年贺玲去?世?的时候属于还在卧底期间?,出于各种原因考虑,她的身份没有公?开,也没有葬入烈士陵园,而是当年的萧母秘密操办了她的后事,只竖了一块空白墓碑,后来萧母也永远沉睡在了那块空白墓碑的旁边。
或许是因为原主记忆的原因,萧鹤觉得自己越想越难受,站起身来走动了两圈,才算是稍稍缓解。
第?二天要启程去?老宅,一大早起来外面的天色就阴沉沉的,秋风席卷过枯黄的叶子,萧瑟的景象让人心?情压抑而沉重。
一行人都已经到齐了,随行安保等加起来将近十辆车,景深跟在萧鹤的身边下楼,萧鹤一身黑色,更加衬得她脸色苍白,神情肃穆,所有人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