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爷出来,格格们便都孝顺至极的磕头请安。

给自己的父主磕头是应该的,三爷难得赏她们尽一次孝心,也就让女儿们多磕了会。

“停了,抬起头来。”

说来府里年年都有七八个女儿出生,三爷从未见过,连名字都是让内务府取好了,他随便赐下的。

这会三爷突然想看看女儿们长什么样,便让格格们都抬头瞧瞧。

前几排是年纪最大的格格们,马上就该嫁出去了,而后依次按顺序排列,最后一两排便是训诫嬷嬷们抱着襁褓里的女婴,代替小格格给三爷行跪礼。

许了人家的格格们,三爷扫了一眼也就过了。嫁出去的女儿便是别人家里的性奴,和他诚亲王府便再没有什么干系,自然不用费神。

视线继续往后,在一个豆蔻之年的小丫头脸上停了下来。

他的东西,谁也别想碰(侍奴物化,痰盂奴,肉屏风,病中伺候,蛋

一连两三日,四爷又吐又拉,换了几个太医,都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用些保守的方子先治疗着,往往发热退了些,夜里又烧了起来。

帐子里这些天的氛围格外压抑。

自四爷发病,当日的侍奴们早就拖下去拷打审问了,便是没有用毒的痕迹,总归是这些贱奴们伺候不上心。

原本如萱也是要按例拖下去一并拷打的。四爷虽知规矩如此,终是不忍心让小贱狗就此丢了性命,清醒时特意交代了一句苏培盛,让舒穆禄氏将功抵罪,先在帐子里伺候着,等他病好了再自行惩治。

至于其他贱奴他自然没那个心思顾及。

鸦雀无声的帐子里,这会只有四爷吐酸水的动静。这段日子他吃什么吐什么,腹中空空如也,两三天功夫就瘦了一圈。

但好在帐子里并没有什么污秽气味,否则一面是病痛煎熬,一面是环境污浊,四爷的心情早就更加不悦。

帐子里洁净的空气得益于在四爷病中时刻伺候照顾的家具奴。

事发突然,府里带来的侍奴们数量都不够用了,好在围场这边多的是蒙古部落送来给皇上皇子们使用的蒙古女奴,苏培盛便去要了一批回来,时刻在帐子里轮流伺候。

四爷这会又起了反胃之意,支起上身往床榻外的一个漏斗处吐着秽物酸水。这漏斗插在一蒙古女奴口中,漏斗颈部直径约小指长,贯穿整个喉道。女奴伏低身子,仰起头,使得喉道与漏斗呈竖直状态,如此无论主子爷呕吐时份量多少,都能极快的将秽物吞咽入腹中,自然帐子里也就闻不到任何因呕吐带来的不适气味。

待这股涌上心口的反胃劲过去,如萱跪在脚踏上,适时双手捧着一杯漱口的药茶,递给四爷。这药茶有些止吐的作用,还能清除口中的苦涩滋味。

四爷接过茶,在口中过了两道,也不用他特意去找那接漱口水的小嘴,微微低头,漱过口的茶水便吐进了如萱大张着等候的口中。

等四爷躺下后,如萱又掌控着力道为四爷按摩身体。这几日躺得久了,想来爷的肌肉长久不活动难免不舒展,便只能以按摩的方式松快几分。

至于如萱和其他侍候的贱奴们,这些时日自然除了睡觉之外的时间都久跪着。主子爷尚在病中,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四爷开恩,怎敢惦记着自己贱躯的那点不适?只要四爷能尽快好起来,便是让她跪上几天几夜,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除了时刻接秽物的盂盆奴外,四爷的床底暗格内还圈着几个厕奴。病中严重时腹泻不止,自然不能劳累主子爷起身官房,因而当夜便换了特制的床。

这床只在主子爷臀部下方处开了洞,周围用光滑皮子包裹了,如此也不会硌肉。四爷睡相好,平躺在床上,正好让暗格内的厕奴以唇瓣紧贴股间,随时伺候着接圣物。

不成型的圣物有时如泉水涌出,有时又夹带着肠道内藏在深处的小坨圣物,厕奴们的唇瓣吮吸着主子爷的菊口,将形态不一的污物丝毫不漏的吞咽入腹中。

因四爷不喜喧闹,所以厕奴们只有晚间四爷沉睡时才能交替轮岗。因此暗格内一次便要塞进四五头厕奴。两头专接圣物,其余的则做清洁厕纸之用。

如此一来,帐篷内自然空气洁净,没有任何异味,皆因主子爷病中不洁之物都由这些家具奴立刻处置了。再华美精致的恭桶痰盂,又哪有这些贱奴以躯体来封存好用呢?

而对于能够在四爷病中伺候的这些贱奴们而言,能接触到主子爷的身子已经是恩宠。如今有幸让她们吞咽主子爷的排泄物,更是无上隆恩。因此这些活计也是她们从百来头蒙古奴中极力表现自己才得来的。

在四爷床榻边,这会还围了一圈肉屏风。

太医们暂时以风寒诊治,病中不能受凉。偏偏如今外头天气凉了,帐篷内也不便过于通风,使得凉气渗入,如此一来,单纯靠炭盆取暖就憋闷了些。

种种考虑下,便只好以肉屏风阻挡寒气的同时,依靠人体呼出热气。十来个赤裸的贱奴这会背对床榻,跪立围成一圈,高度正好与躺在床上的四爷持平。

便是时常有宫人侍奴进出换热水换药也无碍,冷风先吹在这些贱奴们身上,也就凉不着主子爷了。同时跪着的贱奴们呼吸间的热气,又能给周围的环境提供点人气,如此床榻这片区域便自然暖和起来。

以肉屏风取暖驱寒的法子,也只有在这女子命比纸贱的时代才会出现。从贵族到平民之家,有钱的便专门养些丰腴女奴做此用,没钱的便让自己的妻女们给自己以肉体挡风,并不罕见。

“爷,十四爷来看您了。”苏培盛见四爷这会儿稍微有点精神,又是一贯与自家爷关系极为亲近的十四爷,便不得不来通传一句。

但是让十四爷不经通传就直接往里闯的事,他可是不敢再做了,上回那二十个板子他可还牢牢记着呢。

这几日帐篷内时常有太监太医,如萱自然是衣着整齐裹得不露一丝皮肉,即便如此,在苏培盛进来时,她也早就钻到床榻后藏着。四爷病重不快,她还是老实点,便什么地方没做到位,又惹了控制狂主子生气。

等苏培盛出去请十四爷时,四爷便感觉到小贱狗打开了暗格小门,钻进暗格里躲起来了。

哼,还算懂事。这回动作倒是快。

即便穿得如此严实,四爷也不想小贱狗再出现于别的男人面前。

十四爷走进帐篷,绕到屏风后,便见到了倚靠在床头的四爷。他这回来,是专门想提醒四爷,往时疫的方向治病。

那些狗太医,一个两个怕担责任,只说是风寒,再拖下去,可别把他的大靠山拖没了。

不过四爷现在明显精神疲惫,他也不便久留,说完话便告退了。等十四爷的脚步完全消失了,如萱才爬了出来,忧心忡忡牵着四爷的手,

“爷,咱们再让太医来看看吧,这几日一点起色也没有,许是换换方子更好些呢?”

如萱心里焦虑,可除了照顾四爷生活起居,却帮不上别的忙。医术她半点不会,饮食上更有专门的厨子和太医配合出膳食单子,入口的东西都不是她一个卑贱性奴有资格开口提建议的。

皇上听闻四爷病了两三日了,仍是时常发热,上吐下泻,心里也是着急。前几日四爷处来人报病时,他正好也头疼腿疼,梁九功便不敢在这时打扰皇上。如今知道儿子病重至此,当即派了专为自己一人看病的御医之首去诊治了。

“恐怕……是时疫。”陈太医细细望闻问切了一刻钟,才跪着磕头道。

话音一出,满室尽是恐慌惊惧。时疫,可是要人命的。不说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可能会染上,便是主子爷,又有几分把握能治好?若是主子爷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贱奴便都是殉葬的命。

“爷,别担心,爷肯定会没事的。”如萱牵着四爷的手指,跪在脚踏上,坚定的看着四爷。

四爷这会没什么力气,只拍了拍她的头,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