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四爷忙完了手上的差事,连日来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让他精神疲乏。

老八啊老八,你可是给爷挖了个大坑啊。太子,你卖官鬻爵,还是我那个清风明月的好二哥吗?

四爷在书房里,手下不停写着“戒急用忍”,心静,要心静,总有一天,爷要让这帮蛀虫污吏都下大狱,让这天下都听我号令!

“苏培盛。”四爷将苏培盛叫进书房,扫了一眼书房内铺满的大字,笔下的愤懑不甘令人心惊,苏培盛知机地将纸张都亲手收起来,拿下去悄悄处理了。

“爷,不如去花园逛逛?春日里的垂丝海棠开得正好,爷也松快松快。”苏培盛自小服侍四爷,见主子这些日子心情不郁,自然想出点主意。

“叫年氏跟着伺候吧,她的琵琶弹得好。”四爷也想换换脑子,便随意点了个妾室侍奉。

花园的亭子里,婢女们将茶点茶水都一一备好,放在了三个并排跪好的女奴高举的托盘里。一把摇椅搁置在了亭子中央,年氏接到传唤,急匆匆地清洗好了身子及两穴,便带着一把琵琶来到了亭子里,跪侯四爷过来放松歇息。

四爷在前院婢女们的伺候下小憩了一会,又换了身家常便服,才往花园里去。

春日里的天还带着凉气,年氏穿着单薄的纱衣,抱着一把琵琶,安静地在亭子里跪伏等候主子爷,不一会便觉身子冰凉,略有瑟缩。

亭子里自是搁着暖炉的,只是这是供主子爷取暖的,主子爷没发话,年氏自然不敢也不能凑上去。

“王爷驾到!”一路欣赏着花园里春日应季开得正好的垂丝海棠、二乔玉兰,四爷此时方才悠然踱步到园内的亭子。

“贱奴给爷请安,主子爷万福金安。”亭内,只着轻薄纱衣的年氏与一众伺候的婢女家具奴们,皆俯首叩拜,轻柔一致的女子请安声,比这满园子的花朵都让人惬意。

“起吧。”四爷坐到躺椅上,惜字如金回道。

“爷,贱奴新排了两首曲子,求爷赏脸听听?”年氏抱着琵琶膝行到四爷身侧几步远,小心请示。

“嗯。”四爷应声,年氏便磕了个头,面向四爷弹奏起来。两女奴也赶紧爬了上去跪到四爷身边,给主子爷捶腿按摩。

年氏在春日里的户外跪得久了,身子冻得有点僵硬,纤纤玉指落在琴弦上,并不如往日里灵活。年氏立时心跳如雷,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这是不愿伺候爷?”四爷自然听出年氏今日弹得不好,淡淡问道。

“回爷的话,贱奴万没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贱奴只是刚刚冻着了,一时没适应过来。”年氏在四爷面前不敢欺瞒,没有一丝修饰地解释了原因。

“哦?这是怪爷让你等久了?”年氏听得更怕,不敢狡辩,只好磕头认罪。

“赏她两只贱手二十板子,给这个贱奴暖暖身子。”贱奴冻着了,挨点板子自然就不冷了,这也很好解决,四爷并没有在意。

婢女从放着各式各样淫玩妻妾的工具里拿出一把紫檀木板,年氏高举双手,婢女依令将板子重重落在年氏手心。

实心的紫檀木板击打在贱奴的掌肉上,原本被冻得略微发白的掌心,逐渐浮现血色,气血翻涌,掌心嫩肉如同被激活般,二十板子下去,两只手都变得红肿起来。

年氏的手始终高举着,受着责罚也丝毫不敢闪躲。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有贱奴抗刑的道理?直至两只手都受完二十板子,年氏方膝行上前,边向主子爷展示受刑处,边磕头谢恩。

“如今可暖了?继续弹吧。”看着掌肉红肿,踩在脚下软乎得很,四爷方才满意。

年氏又跪了回去,用一双被抽肿了的手,重新弹奏起来。纵然每一次揉弦挑弦,指肚掌肉的疼痛都难以忽视,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受影响,忍着双手的痛苦弹奏着。

主子爷没说停,这两只爪子便是弹烂了也不能停。女奴们跪着轻轻为四爷捶腿,擅琴的美人奴妾为主子爷提供着视觉听觉的双重享受,这些生来下贱的玩意只配为主子爷消遣取乐,能够放松心神愉悦享受这一刻安宁的,惟有四爷而已。

年氏初入府时偶然为四爷弹奏过一回琵琶,四爷只说匠心太重,缺了琴韵,年氏便被带到训节院,被训诫嬷嬷们抽肿了一双手,日夜不辍地练了几个月,从此琵琶弹得倒是让四爷勉强满意,年氏也感激训诫嬷嬷们的严厉,四爷平常很少想起她,想听曲的时候才会点自己。

“将舒穆禄氏接过来。”四爷听着琵琶,过了会儿便觉得无趣,便点了最近难得遇上的性子有趣的新人来伺候。

“贱奴给爷请安,主子爷万福金安。”欢快的请安声伴着欣喜雀跃的笑容,可不正是四爷新纳的小贱狗如萱?

四爷招招手,如萱爬到了四爷跟前,满眼放光地看着四爷。

“笑什么呢?”四爷戳着如萱的嘴角问道。

“见着爷,贱奴心里高兴,谢爷允贱奴来伺候。”如萱没想到四爷这么快又点了自己,一边回话,一边俏皮地舔了舔四爷的指尖。

啧,真脏。四爷嫌弃地将如萱的口水擦在了她的脸上。

“小贱狗会弹琵琶吗?可有你年姐姐弹得好?”四爷摸着如萱披散的一头秀发,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年氏,生得果然很美呢,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却有种西施捧心的美。如萱在心里道。

“爷,贱狗谈得没有年姐姐好,不过贱狗会为了爷好好练的!”如萱时刻不忘表衷心。

“没用的贱狗,你那双爪子还是留着伺候爷吧。”四爷本来就不要求后院女子十项全能,后院女子多的是,找到他想消遣的轻而易举。

四爷将如萱的手引向自己胯下,不想如萱却略有闪躲。四爷立时黑了脸,掐着如萱下巴冷声问道,

“贱货,你敢不愿?”

如萱看四爷误会了自己,连忙抱住四爷的腿,焦急地看向四爷,

“爷,贱奴不敢的。只是贱奴的手有点凉,怕冒犯了小主子,贱奴宁愿自己受冻,也不敢让小主子冷着呀。”

哼,就知道这条小贱狗不敢有什么歪心思。

“将炭盆挪过来。”

摸着如萱的身子有点凉,自己养的狗怎么能冻着呢,便让婢女将火盆移过来,让如萱背对着自己跪在腿间,抓着如萱的一双小爪子,在炭盆上方翻转取暖。

年氏跪在一边弹着琵琶,见主子爷竟亲自抓着如萱的手带她取暖,不免心中感伤,自己的一双贱手只配抽肿了暖暖,这位舒穆禄格格竟如此有福气,能被主子爷如此呵护。

虽然更亲密的举动都做过了,但这样被包入腿间,抓着手取暖的动作,却让如萱不自觉地红了脸。

四爷,真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呐。

如萱已经忘了被粗暴使用的初夜了,眼下,恋爱脑在众目睽睽下长了出来,一边偷笑一边悄悄看身后的四爷。

嗯,看来今天是哈巴狗上身。四爷在心里默默想。

“行了,来伺候着。”四爷在如萱后脑勺一拍,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