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说她的头绳真可爱,李安年想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一个,立马拿出来要送给她,但发现口袋里的那个上面的小装饰掉了,急急忙忙的去摘头上那根,如此真诚,却让人觉得更好欺负。

李安年拿着刚从头上摘下的那根头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不介意可以收下,下次见面可以带新的给她。

女生怔住神色,扔下一句:“你自己留着吧。”

气氛僵持几秒后,是和陈宋打招呼的那个男孩发了话:“行了,别太过分了,弄出事情来我可管不了。”

说完,门就被推开,是陈宋回来了,刚坐下就抓起李安年的头发问:“怎么把头发散下来了?”

李安年在谈钦说完话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心情非常低落,听到陈宋和她说话,也只是低着脑袋摇头。

等一群人吃好,本还说要再去别的地方玩,但陈宋见李安年兴致不高就拒绝了,回家的路上李安年情绪仍然不太好,再加上今天刚到就赶过去吃饭,精力实在是消耗完了,坐在车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陈宋侧过头刚欲说些什么,就见着一个小脑袋抵着窗户和座椅的角落睡的正香。

闪过的灯光透过车窗,忽明忽暗。

嘴角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觉勾起,小心翼翼的,将睡熟的人扶过,倚靠到自己怀中,头发散着估计是不舒服,一直扫着眼睛,李安年无意识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想要把那几根头发蹭走。

“好了,不蹭了。”陈宋手上用了点劲把人稳住,哑着声音警告。

见人不在动之后,找到皮筋给她把头发绑起来,看到还有一根多的,自己私藏了。

微微的光线下,映着的睫毛根根分明,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陈宋垂着的眼睫轻轻颤动,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又把她的头轻轻抬起,吻上额头、向下扫过眼睛、脸颊、鼻尖,还有期待已久的粉色唇瓣。

但浅尝而止已然不能再满足他,反复轻触厮磨后,又靠近吮了一下软唇,他抖着呼吸离开,看着那张微启的唇瓣,泛着水光,分明是在邀请他,探进去。

理智永远无法抵抗欲望,在面对她时。

即便有发现的危险,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再次靠近,相触的唇瓣间,舌尖从缝隙中溜进,随意搅弄,不想放过每个细节,细细品尝,从唇齿,到上颚、小舌,每一处他都要探索,令他着迷。

时间越久,越是上瘾,沉溺间忘了力道,熟睡的她被弄得哼吟一声,口腔无意识含着他还在作乱的舌头吮了吮。

陷在情欲里的陈宋,被吮的顿时张开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水汽,眼尾略微泛着淡粉。

他悄悄收回舌尖,埋进李安年的颈侧,舔吮,轻嗅,到最后无法控制的喘息,陈宋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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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陈宋还想着等会儿抱上去先让她睡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第一次上他这儿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进的门,结果车门一打开,光线一透进来,醒了。

“到家了吗?”刚睡醒的声音微哑,音调先低后高,像是在撒娇。

陈宋听到“家”,垂眸看她,心里一股暖意,片刻才说:“嗯到家了,自己能走吗?”

李安年这才真的清醒了,要不然她不会现在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陈宋怀里,即便车里有空调,但她后背在短短几秒内间起了一身汗,脸也热的不行。

以为是自己睡着后躺在了别人身上,立马起身道了歉,才又回答他问的话说:“可以。”

一进家门李安年就问陈延州夫妇,陈宋解释说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们不住这边。

李安年点点头没再多问。

陈宋带她去看了看房间,了解了一下布局后就带上门让她自己收拾。

夏夜晚风,阳台上画架上的画纸,被吹的掀起一个小角,鼓动的边角像蝴蝶的翅膀,陷入困境的它,反复拍打画板,发出哒哒哒的信号。

额前的碎发,细细颤动,阳台上的人松弛的倚在栏杆上,暗中有着一点火星,片刻后消失又复燃,烟雾缭绕。

电话那头三言两语便交代完事情,没有讲具体,但大致知道是李安年今天晚上是受了委屈。

电话没挂断,谈钦没等到回复,听到打火机反复打火的声音,过了半晌对面语气颇为冷淡的说:“以后不该带的人就别带了。”

不带,不只意味着不带着玩儿,这其中的门道只有受益者自己清楚。

李安年洗完澡出来后,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多余的毛巾用来擦头发,只好套了件睡衣出门找吹风机。

轻叩房门,门很快就被打开。

一根烟抽完,陈宋刚准备去洗,便听到了几声微不可闻的敲门声,开门时见到了一个头发湿漉漉的李安年,鬼使神差的眼睛向下一瞟,只觉呼吸一窒。

面前的人,头发上的水珠浸湿了胸前一片,随着动作乳儿忽隐忽现,那对宝贝的主人却毫无察觉,睁着一双水汪汪眼睛说:“可以找你借吹风机吗?”

“擦干再吹。”陈宋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你没有给我准备擦头发的毛巾。”李安年撇着小嘴嘟嘟囔囔。

陈宋见她这样只觉好笑又可爱,略表歉意的说:“抱歉,忘记了,用我的可以吗?”

见她点头,陈宋进浴室拿了毛巾,把她引进来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细细给她擦起头发。

李安年连忙站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陈宋按下她的肩膀,她整个人又懵懵的坐了回去,他本是无意,但从他视角意外的看到一对乳儿上下蹦了蹦,是他造成的,嗓子难受起来,下面也难受起来,“我马上就擦完了,这么晚了别折腾了。”

李安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折腾,他对待她的头发像是在擦拭什么奇珍异宝,平时她拿着毛巾三两就能搓完,他却要一绺一绺按压,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看到头发上的水珠要落到书桌上,李安年整个人迅速往后仰了一下。

陈宋察觉到动静,手上的动作停下,一动不敢动,低头看她,语气略显慌张:“是不是弄疼了。”

李安年指着桌上的画纸说:“弄湿了。”看着最上面的一幅,不是水墨,是钢笔画,李安年很感兴趣,又问可不可以给她看看,但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