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蒂斯气的发抖,“你们想做什么?!”
“埃及已经与罗马宣战,我们会与罗马大帝进行一场和谈。我们并不想要战争如果赛特自愿作为使者来到埃及,我们还会为罗马的伤亡给予补偿。”战争是奈芙蒂斯挑拨起来的,两者之战如今只是一触即发。
奈芙蒂斯节节后退,“你们休想利用我去威胁赛特!”
一直平静的奈芙蒂斯情绪一下子激烈的波动起来,然而房间里的利器都被搜罗走了,她试图撞向墙壁却被身旁的女官紧紧抱住。
“殿下!”
“殿下!”
奈芙蒂斯挣扎着。
已经不是少年的乌纳斯走到了奈芙蒂斯的面前,他已经比奈芙蒂斯高许多了,带有绝对压迫性的身高和男性远超于女性的力量,让他轻而易举的将奈芙蒂斯拽住,丢到了床上。
一群埃及士兵涌了进来,乌纳斯冷冷命令道,“看管好她。”
……
西塞罗在一片茫茫的雾气中行走着,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徘徊了多久了。一个戴着铜铸面具,体格远高于他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抬手一划,困住西塞罗多日的雾气自动散开,往正前方露出一条蜿蜒向上的台阶来。想要离开这里的西塞罗,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男人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行走着。
跟随在后的西塞罗问,“你是谁?”
走在前面的男人回过头来,他的面容与神庙中供奉的神祇逼似。
西塞罗虽然觉得吃惊,却不感觉到惧怕他记得自己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他在战场上与埃及的象车队交锋,一个女人的箭射中了他。
之后的记忆就模糊了。
是因为他死了才来到了这里?
这个想法让西塞罗停下了脚步,走在前面的男人因为他停下脚步也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神殿,你的父亲在那里等候着你。”
西塞罗不为所动,他不想去见一个死人,他心爱的人还活着人世上。
走在前面的男人抛出一段锁链,锁链捆住了西塞罗的双手,一股巨力拖拽着他向前,西塞罗无力抵抗,只能被拖拽着一步步向前走去。在进入神庙的前夕,西塞罗往台阶下俯视,他看到了一扇金色的门,呼呼的风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西塞罗纵身一跃,跳到了那扇门上,通过门缝,他看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然而这扇门太过狭窄,他根本无法通过。
鹰神掌管着神殿的大门,杀了祂你就能通过这里。
忽然响起的声音,令西塞罗回首四顾。
鹰神?
自门缝一侧,一只展翅的雄鹰侧身从门缝里滑了过来,它张开的羽翼遮天蔽日,金瞳灼灼如太阳,西塞罗第一次看到这样巨大的鹰,在他反射性的想要闪躲的时候,刚刚那句话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拔出自己的剑,与擦过狭窄门缝飞来的鹰对视着。
奇怪的是,这只鹰直扑他的剑锋而来。巨大的惯力下,他的剑锋割裂了鹰神的羽翼,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褐色羽毛带着鲜血随着风声被裹挟而来
门果然开了。
更多的羽毛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向他冲来,走过大门的西塞罗想要回头看一眼那只被他重伤的鹰,然而大门另一头,赛特呼唤他的声音令他收回了目光。
“哈”
“哈”
黑暗中,昏迷多日的西塞罗忽然坐了起来,胸口的剧痛让他刚刚坐起没多久,就又躺倒回了床上。
他牙关战栗着,叫着赛特的名字。
是赛特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
听到痛苦呻吟的女官此刻掀开帘子看了进来,在看到睁开眼睛的西塞罗时,她一下显现出了极度惊愕的神采,“大帝?您醒了”
西塞罗右手按着自己剧痛不止的伤口,他的虽然极度疼痛,然而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他从自己所处的宫殿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境地。但他此刻根本不关心自己被墨丘利趁机抢夺走的权力,他睁着眼睛,向唯一陪伴着他的女官询问,“赛特我的王妃在哪里?”
“大帝,您才刚刚醒来”
西塞罗已经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要回自己的宫殿去见一眼赛特。然而他没有走几步,衰弱不堪的身体就让他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胸口的伤口再度撕裂,鲜血溢流,西塞罗脸色苍白,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然而不等他爬起,一阵晕眩感袭来,他再度陷入了昏迷。
……
元老院中,气氛十分古怪。为两位罗马大帝而设的座位,似乎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人坐在上面。
西塞罗的支持者们,在权力倾斜向另一方的时候沉默了许多,他们目光交汇,躲避着墨丘利目光的巡视。
“大帝,埃及调遣的军队已经驻扎在了尼罗河下游。”
“他们向罗马宣战,似乎是认真的。”
“他们想要挑起战争。”
因为上一任大帝的影响,极度好战的一部分人,在面对相等体量的埃及时,也纷纷选择了缄默不语。
“现在与埃及开战,对罗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墨丘利双手交握着,“如果爆发战争,双方的损耗都是难以预料的,埃及在作战上或许比不上罗马,但他们所拥有的广袤的地域,是罗马难以彻底征服的。而在罗马分辖下的其他城市,如果在罗马与埃及爆发战争之后出现分化与内乱,那会产生更多的麻烦。”这些读作罗马的城市的地方,在从前是一个个被罗马征服的国家。
罗马因战争而强盛,埃及则是因为其漫长的历史发展。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与他们的新法老进行和谈。”墨丘利已经听闻埃及政权更替的事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刚刚上任的新法老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权力有没有稳固,就准备来挑衅罗马。
“我们会将您的意思传达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