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1)

不应该呀。

“薇薇。”那抹被容津岸压下去的笑意又浮了上来,包裹着他的话,带来丝丝缕缕的痒,“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的。”

“这五年你都在东流,有老七夫妇的照拂,你说过,你日子过得很好。”

“也许,梅若雪就是看你的日子过得太逍遥自在,所以想效法你呢?”

几句话让叶采薇品出了软绵绵的刺,但刺到底是刺,把心头的痒意驱散,她一把挥开了他伸过来想要捉她的手,闷闷道: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哪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何况,梅若雪拖着瘦弱的孕体也要千里迢迢来与奚子瑜和离,他们之间一定是有着不可调和的冲突。

容津岸却忍不住又去勾她的手指,无意识地重复她的话,“是,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把“我们”和“他们”两个词咬得很重。

就好像是故意等着她的这句。

“容津岸,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她赶紧把话扯到与风月旖旎无关的事情上去。

他的掌心温暖又湿润,她挣了挣,发现挣不开,“你再用这样嬉皮笑脸的态度对你老友的正事,我要跟你翻脸了。”

容津岸扣得她更紧了。

叶采薇深深吸了口气,“这世道,女子生存何其艰难。若雪是铁了心要与老七和离的,她肚子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东流奚府,也还有他们的一儿一女……三个孩子,三颗不同的心。”

“也别这么悲观,我有办法的。”容津岸回她。

她迎头向他望去,杏眸里流光溢彩,连表达疑惑都这么好看。

容津岸强忍着直接吻下去的冲动,与她四目相对:

“可以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独自生下那个孩子,给孩子冠上自己的姓氏,再从小就告诉他,他的生父已经离世了,再没有牵挂。”

明晃晃的指桑骂槐,即使他用难得温柔的口吻说出来,却也惹起了她心头的波澜,叶采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容津岸分开她的柔荑,彻底与她十指紧扣,“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心眼子比针尖还小,我在外人面前说的话,就让你记恨我到现在?”叶采薇滞了滞,眼睫颤动。

“我可不敢。”容津岸回她。

“敢做还不敢认。”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叶采薇,叶采薇做的事,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了。”这一次,容津岸却是诚恳的态度。

也不知道他怎么拐的,就拐到了这句话上。

就算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叶采薇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她听起来很受用。

这人今天开窍了?

她稍稍垂下发烫的脸,用另一只手遮挡勾起的樱唇。

“原来,我的薇薇喜欢听这个。”但距离如此近,他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变化来?

男人恍然大悟,顺便张开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叶采薇没有再挣扎。

“但我反而有点忐忑起来,这种话,‘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①’,要我天天变着花样说,怕是太假了。”

他的话从头顶打着旋盘桓落下,像轻软的羽毛,又一次带起了她心尖的痒。

叶采薇的耳尖忍不住红烫起来:“谁要你变着花样天天说了!”

但容津岸的笑通过他震动的胸膛传了来。

她搞不懂他:“老七都要婚姻破裂了,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明知故问,我哪里是为了他婚姻破裂高兴的。”

难得他真的能不靠叶琛就能逗她高兴了。

“那就先关心关心老七吧,”叶采薇不接他的话了,“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这一头便有人上来禀报,说奚子瑜刚刚回了容府。

但大大出乎叶采薇意料的是,梅若雪竟死也不愿见他。

“和离书是我在东流的时候就已经拟好了的,这一次来京城,只为了让他在上面签个字。”房内,梅若雪将和离书递到了叶采薇的手上,“采薇,有你在,我也不必见他的面了。”

叶采薇略略扫读完,再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与被隔在门外、守了许久的奚子瑜说话去了。

“姑娘!我的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梅若雪身旁的霍嬷嬷彻底急了。

霍嬷嬷最早是坚决反对梅若雪和离的,但她又基本是一手将梅若雪带大、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最终心软。于是,霍嬷嬷表面听从奚家家主的命令将梅若雪软禁在房中,实则暗地里为梅若雪打点张罗,最终,主仆二人带着梅若雪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一大笔体己钱,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奚府,坐上了离开东流北上的行船。

但这些,并不代表霍嬷嬷支持梅若雪的行为。在她看来,是梅若雪与奚子瑜为了叶采薇一个外人吵架红脸,吵架的时候双方都在置气,根本不理智、满口都是伤害对方的气话,只要梅若雪与奚子瑜再次见面,作丈夫的见到妻子身怀六甲还要千里迢迢来找自己,心疼之下好好安抚一番,他们自然就会和好如初。

霍嬷嬷急得攥着巾帕直抹眼泪,梅若雪倒是淡定如初,一张素白的脸,看不出半点波澜。

“姑娘啊,你明知七爷是为了叶氏才……才一时糊涂的,叶氏就是个惹祸的狐狸精,你为何要尽信叶氏?还让她去跟七爷说?”

霍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抓住梅若雪的袖笼,苦口婆心:

“让老奴去,老奴去跟七爷说!只要七爷好好的,他向姑娘认个错,这事就了了!姑娘,咱们还跟原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