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惑 ...
生说黎跃约你了?”邬妍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乱七八糟的,黎跃是找我了,不过只是想从我这里捞点关于你的情报!”
看着眼前气急败坏地解释的尤染,邬妍突兀地就笑了。尤染还是她记忆里不可一世的尤染。她竟忘了,尤染是那么的骄傲,她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舍得这样对待自己。邬妍内疚了,尤染从来不会因为任何问题怀疑她,可是她今天却为了几个不甚相识的的人的几句话,就对尤染大动干戈。她抱住尤染,闷闷的说:“以后不许你为了别人这样对我。”
尤染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老人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倒变成她的错了。尤染捏捏邬妍的脸,有些没好气地说:“是你别这样才对,要是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说着,两人都笑了。误会能被解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不管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都是需要彼此在乎的。只有相互维持,才能长久。出现问题的时候,如果永远也不说出来,那么稻草总有一天会压死牛。
马礼义已经好久没见尤染了,严格的算起来,是十六天又九个小时。黎跃问他要尤染电话号码的时候,他呆了很久,还是把号码给了黎跃。目送着他出门,马礼义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这黎跃,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尤染的?他还记得,黎跃第一次见到尤染的样子,表情令人难以捉摸,莫非是那个时候?马礼义有些沮丧,不管是相貌还是学习,他都是比不过黎跃的,如果尤染选择了黎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捏捏肚子上的赘肉,第一次因为自己是个胖子觉得难过。
等黎跃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见马礼义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冲上来就揪住了他的衣领:“黎跃我告诉你,你要是以后敢欺负尤染我跟你没完!”他已经决定,如果黎跃真的喜欢上了尤染,那他就祝福他们。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一个是最要好的兄弟,马礼义无法舍弃其中任何一个。黎跃莫名其妙:“你有病啊,自己喜欢尤染就自己追去,关我屁事?”说罢恼火的挣开马礼义的手。尤染似是而非的态度已经弄得他够郁闷的了,想好好静一下,又被马礼义这个白痴发难。真的是够了,他忿忿地想着。马礼义惊呆了:“你不是喜欢尤染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尤染了?”黎跃窝火。“那你要尤染的电话干什么?”马礼义憋屈了。“我脚上有个疤。”黎跃忽然转移话题,“你脚上有疤和尤染有什么关系?”他傻眼了。“那我找尤染什么事和你有一毛钱关系?” “……”
黎跃明白马礼义是误会什么了,他有些庆幸能有这么一个兄弟。他很明白尤染在马礼义心里的地位,只是
12、不惑 ...
他没想到,马礼义会误会他喜欢尤染,这实在是够乌龙的,不过至少他看清了一点,马礼义就是个白痴!
有些人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沉入了地底,而有的人才刚刚开始。
13
13、番外?一 ...
今年的夏天真是格外的热,报纸上继续出现类似“驾驶室可煎鸡蛋”的新闻。唯一高兴的恐怕就是鸣声不休的蝉了吧。行走在路上的人纷纷痛苦地挤入那微少的阴影里,对毒辣辣的阳光避之不及。
黎勇毅和妻子姚清舒带着儿子黎小跃来乡下的爷爷家避暑。黎勇毅家是世世代代的农民,直到他这一代,黎爷爷铁了心的要让黎家出一个知识分子,这才有了现在文质彬彬的黎勇毅。可以说,黎爷爷是为黎家做了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
而马家则是截然不同。马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马家也是农民世家,娶的基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姑娘。偏三儿子马谋利不同,被来旅游的萧然一眼相中,竟娶了他们马家第一个城里媳妇儿,这可是很有面子的事儿。马大爷和萧家二老共同赞助,在城里买了个小房子,结了婚后的马谋利就和媳妇儿一同住在城里,后来又有了儿子马小义,每逢长假便回家省亲。
这天早上,黎爷爷打算带着九岁的黎小跃去钓鱼,碰巧遇上了也要去钓鱼的马家爷孙俩。于是,黎小跃就和马小义有了第一次邂逅。
黎跃从小就是个别扭孩子,不喜欢跟别的小朋友玩,总是一个人闷在那里。黎勇毅有些发愁,这小小年纪就搞孤僻,长大了可怎么是好,没想到这个困扰了黎家夫妇多年的问题竟然被死对头马家的小金孙给破解了。
这马家和黎家本来也没什么,这种和平一直维持到黎家出了第一个大学生,黎勇毅为止。本来默默无闻的黎家一下子在这个朴素的小村子里出了名,那敢情有出息,大学生啊。于是一向独领风骚的马家人心里不平衡了,不就是个大学生嘛,读书多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可是这么想归想,马家大爷心里依旧嫉妒。好你个黎老头,年轻的时候你就跟我抢老婆,现在你又跟我抢风头,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得,还扯出了老一辈的爱情故事。
左手里提着塑料桶,右手拎着鱼竿的马大爷一眼就瞅到了同样拿着渔具的黎家爷爷。待二人走近了,马大爷终于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说:“哟,这是刮的哪阵风啊,竟然把村里的名人都吹来了!”黎家爷爷不理他,给孙子摆好小凳子就坐在那儿钓鱼了。看着黎家的不理他,马家大爷又郁闷了,只得在心里咬牙切齿。
马礼义不懂大人们之间那点破事儿,他看见同龄人黎跃只觉得很高兴,便巴巴地凑过去。“我叫马小义,今年八岁半,你叫什么呀?”,见对方不回答,他又继续说:“你为什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哑巴啊?我爸跟我说,哑巴都很可怜的,想说话都不能说出来。你是不是很难过呀?”黎跃终于愤怒了,他冷冰
13、番外?一 ...
冰地瞪了废话连篇的马礼义一眼,吐出两个字:“闭嘴。”马礼义见他会说话就更兴奋了:“原来你会说话呀,那你干嘛不说话,害我还以为你是哑巴。闭嘴是什么?可以吃么?好吃么?”
黎跃终于受不了了,从来没有人没完没了的这么烦过他,为了摆脱这个麻烦,他不情不愿地说:“黎小跃,九岁。”
一直在旁边偷听两个人对话的马大爷终于爆发了,黎家小鬼跟那死老头简直是一个德行,八竿子也打不出个屁来。“小义,你给我回来!老老实实坐好,谁钓鱼像你这么多话的,鱼都让你给吓跑了。”黎家爷爷斜了马家大爷一眼,没说什么。马礼义不甘心的回到爷爷身边,眼光仍黏在一旁沉默的黎跃身上。
马家大爷本想在孙子面前露一手,顺便也在黎家爷爷面前争口气,没想到鱼都跟知道他想法似的,一溜烟儿都往黎家爷爷那儿去了。他有些气结地看着又欢快地蹦向黎家爷俩的孙子马礼义,谁让他钓不着鱼呢。
马礼义看着黎家爷爷边上的小桶里,一尾又一尾的鱼,眼馋得不得了。他有些讨好地对黎跃说:“黎小跃,你爷爷可真厉害啊,钓了那么多鱼。”末了又伤心地补充了句,“我爷爷一条鱼也没钓起来。”黎跃不说话,却从桶里捞了一条最的大鱼递给马礼义,他两只手有些费力地抓着滑溜溜的鱼。黎家爷爷不说话,只是笑咪咪地看着孙子的举动。马礼义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黎跃认真地点了点头。马礼义兴高采烈地接过鱼,赶紧放到了自家桶里。
这时的马家大爷倒有些欣赏这个不爱说话的闷小子了:“好小子,可比你爷爷强多了!”黎跃点点头,也不说什么。黎家爷爷很欣慰,这说明他的孙子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有些揶揄地看了马礼义一眼,对马家大爷挤挤眼睛说:“学学。”马家大爷内伤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黎小跃和马小义已经成了好朋友,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两位爷爷中间,严格的说,是马小义揪着黎小跃的手。黎家夫妇很高兴,儿子终于有了朋友。马小义也很高兴,因为他有一条了大鱼。
(番外一完结)
14
14、轻爱 ...
秋老虎的劲头已经过去,日子渐渐萧条了下来。
托着腮帮子,黎跃坐在邬妍打工的餐馆里,和那日一样点了一碗牛肉面。低头看看油光光的面,叹了口气,提起筷子苦大仇深地往嘴里送。黎跃不饿,真的不饿。他只是想来看看邬妍。星巴克一别后,尤染就再没音讯,不打过去,又忍不住,只好跑到这里来吃面。要说黎跃饱受相思之苦呢,倒也不是。他只是有种不自觉的焦虑。邬妍不温不火的态度让他有点胸闷。他已经诚实地说出了他的想法,邬妍却没有。女人真是麻烦,黎跃想。
黎跃很愁,店老板也很愁,黎跃的脸让人提不起食欲。他坐到黎跃面前,看着这个心不在焉的年轻人,试探着问:“年轻人,有麻烦事?“黎跃不答话。老板又说:“你是不是对我们店里的小邬有意思?”黎跃诧异,他表现的这么明显?老板嘿嘿一笑,“大叔我可是过来人,想当年我追我老婆的时候,好家伙,可有好几个对手……”黎跃这时已经无心听老板侃大书了,他看见邬妍被几个流里流气的人缠住了。
估摸着,对方有五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人,打是打不过了。黎跃不是鲁莽的人,在确定没有胜算的时候,他冲了上去,一把拉住慌张的邬妍转身就跑出店门。匆忙之中黎跃想起还没付钱,他回过头,老板正在门口向他挥手,于是黎跃放心了,加快速度跑了。直到发现对方没追上来,才停下脚步。黎跃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他看见邬妍白皙的皮肤上红了一大片。邬妍揉揉酸痛的手腕,不甚在意的样子。黎跃见她似乎并无不悦,便壮起胆子:“你不用太感谢我,真的不用特别谢我!”邬妍被他故作谦虚的神态逗笑了,有些嗔怪:“你还好意思说,明天一起去老板那儿道歉!”黎跃摇头,“老板不会怪我们的。”邬妍奇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没听见刚才老板在背后喊着‘给钱啊’、‘给钱啊’么?”黎跃泪流满面,大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让我快跑来着……
“得了得了,一碗面钱而已,明天我给你付了不就行了?”邬妍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心软了。“这不仅仅是十块钱的问题,这有关诚信!”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你这么有诚信,那天夜里说的话可还作数?”黎跃不可置信地看向邬妍的双目,撞入了一世美好。
马礼义大呼小叫地看着黎跃身边的邬妍,没想到黎跃这么迅猛,一声不吭地就把“水芙蓉”邬妍给拿下了。他挤眉弄眼地朝黎跃咧着嘴怪笑:“兄弟你好本事啊,没想到啊没想
14、轻爱 ...
到。怎么的,给哥们儿支两招?”黎跃白了他一眼:“就你那个女王我给你支一百招都没用!”马礼义不高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尤染其实有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说到这马礼义突然有点心虚,于是他朝着邬妍求证,“嫂子你说是吧?”邬妍红了脸,笑容如沐春风:“恩,尤染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马礼义张大嘴愣愣地看着邬妍,又转过头对黎跃:“你以后要是欺负嫂子,看我揍不死你!” “……”
本来主张凑成两人的尤染看着十指相扣的邬妍和黎跃,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她几乎有些羡慕缪筑,邓子凡给了她所有的爱。血腥而妖冶的情意,尽管结局有些令人抱憾。邬妍一向不问红尘琐事,现在也有了个黎跃。她出入风尘场所,在各种舞会如蝴蝶,翩然周旋其中,却仍孑然一身。向尤染献殷勤的男人不少,可是她想要的不是床上床下的关系。尤染由衷的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男子带着火焰的爱意来到她面前,纵使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比起尤染的渴望,邬妍并不那么在意。恋爱实在是很麻烦的,时刻要将一个人挂在心上。如果爱情是相互束缚的话,那她宁可不要。她渴望的是一种依存,不爱对方,却无法失去对方。就像猎人和猎物,当猎物消失的时候,猎人就无法生存。她不爱黎跃,但是她从黎跃的眼睛里读到了需求。黎跃也是个需要光明的人,明明活在黑暗里,却无比渴求着温暖。邬妍不知道为什么黎跃认定她可以给他光,但是她知道尤染说的对。她需要新的事物来改变生活。因此当黎跃“救”了她的时候,她就顺水推舟。邬妍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只是在这样的爱情里,谁也不比谁高明多少。
真是令人作呕的不知足啊。
马礼义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减肥。虽然像人们总是说的那样,维持自己真实的状态就是最美好的,可是却又往往推翻自己的理论,更喜欢欣赏外表美丽的事物。捏着手里的广告,马礼义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了进去。再见了,死胖子马礼义。
俱乐部的费用很高,但是效果的确显著。里面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靓的靓,俊的俊,可是心却都堪比周扒皮,恨不得让你满的进来,光着出去。马礼义不是特别胖,负责他的工作人员给他制定了一系列节食和运动计划。而他边上的一个胖妹就不同了,马礼义刚看见她时吓了一跳。总看见网上吉尼斯记录上的人体重×××,可是当真的亲眼看见时,又是另一回事。这个胖妹至少有200斤,马礼义在心里猜测着。不过其实他有些夸张了,
14、轻爱 ...
罗萝洛只有187斤而已。
罗萝洛今年二十一岁,她已经在这个俱乐部半年了,成了有名的“钉子户”。从小就特别能吃,做父母的哪有不让自己孩子吃饱的,罗氏夫妇自然也随着她。可适当罗萝洛一天天长大,体重也像气球般迅速飙升,罗妈妈才真的开始着急起来,再这样下去,姑娘家的可怎么嫁得出去。罗萝洛是真的忍不住,才跑一圈就像团稀泥似的瘫软在地上,而饿肚子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因此才迟迟没有瘦身成功。
这是两个胖子有点悲伤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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