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她好奇地捧着他的手,从手腕嗅到肩头,没有找到散发那抹异香的位置。再从肩头开始,寻找了一圈他的脑袋耳朵脖颈,还是没有。期间她微凉的呼吸气流打在他裸露的滚烫皮肤上,惹得他小小声地惊呼,还连连伸手来挡着。

好大一圈下来,还是没找到位置,反而让她愈加好奇,不过没等动作就被按住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典星这上头快但挥散得也快的酒劲儿也消解了多半,他再次搂紧了还想四处找找的宋年,声音仍不太清晰地问她:“宋年,我是不是很坏?”

宋年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了,眨着眼睛,配合地回应一声:“怎么说?”

“你还这么小,我却在想这种事情……”他说着,松开了搂着她的一只手,飞快地抬起来扇自己巴掌,骂道:“坏!”

这一巴掌拍得毫不客气,声音响亮不说,更是眼见着就肿起了印子。而等他再想打第二下,却被反应过来的宋年抓住了手。

宋年看着这被其自己打得更加清醒的人,眸色沉沉。

她略想了想,只说:“典星,我已经成年了。”

有些事情不好明言,可实际上,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有多小,倒不如说,尽管记忆时常混淆甚至丢失,她依然觉得自己经历得足够多,活得足够久了。如果把异鬼这些人,看作独立于人类之外的物种的话,那么以这一物种的平均年龄而言,她已经可以说是高寿的迟暮老者了。

所以,为什么不行呢?

末日合该有一场狂欢的。

她仍在他怀里,却跪直了身体,低头轻吻。

第101章 啃一口

唇扇相接的瞬间,典星却猛地一吸气,彻底恢复了思考能力,他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大眼睛,瞧着同样睁眼看着他的宋年。大概是由于他突然的反应,她没再继续什么动作了,只是眨巴着眼睛,显得有些不解。

他轻推开她,然后再把她从自己身上抱起来,小心地放在沙发的空位上,腾身而起,冲向了宋年的卧室,听后续的动静,他约莫是进了淋浴间。

虽然从前他没来过宋年的宿舍,但大家的宿舍格局都一样,而宋年这边一间卧室空着所以门紧闭着,一间则是半闭状态,很好辩识。

“我,我去洗澡……”

只给身后的人留下了这句还打着颤的话和落荒而逃的背影。

“啧”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宋年回味着刚刚的触感。在她的认知里,亲吻是很亲密的人才会做的动作,她原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可刚刚试了之后却觉得,除了还算软乎以外也没品出什么来。但,他的回馈,很有趣,如果亲吻带来的是这样的连锁反应的话,她倒是有些喜欢。

他走之后,那缕与众不同的淡香渐渐散了个干净,他的温度也再无踪迹,本身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情况,却让宋年没来由地有些心焦。

等待是一种能力和美德,她一直以为自己十分擅长于此,毕竟这是在狩猎某些隐藏在暗处的变异动物所必备的。可今天,敏锐的感知能力忠实传递来浴室的水声时,她感觉自己就要失去这一美德了。

不想让自己的莽撞带来不可预估的后果,宋年深呼吸数次后,坚守住了自己的美德。百无聊赖的她,选择再次拿起刚刚只用唇舌沾了一点点的酒杯,皱着眉头缓缓喝完了。

他实在有些慢,她想着,便不知不觉几乎把一整瓶喝光了,只是不像典星,酒于她好像没什么作用。她都开始思考是否他在淋浴间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也走回了卧室里,想起要点燃卧室里的煤炉,又忙活了一阵子,才等到那人磨磨蹭蹭地出来。

嗯?出来是出来了,怎么有三个……五个典星?

宋年对此很是新奇,快走了几步,试图抓住那好几个身影,却见他们像雾气一样,一碰就散,只有中间那个可以摸得着。

因为错误地判断了身前的障碍物,宋年脚下一崴,再一次扑到了典星身上。

这一次,她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有些低,反衬得她的体温高了起来。不对吧,她还没有开始刻意调节体温来着,怎么就比他还暖乎了?还有,他这样冷下去会生病的吧,她得赶快让他暖起来。

好几个典星一起关切地问她“没事吧”的场面,实在有意思极了,宋年挨着这人打着冷颤的身体,嗅着空气中逐渐明显的酒气,倒也明白了过来。

看来,她并不是对酒毫无反应,只是反应比典星慢一步罢了。

宋年轻蹭了几下紧贴着自己面颊、尤带着微凉水汽的肌肉,便顺势低头检查一番。此时,她才发现典星的窘迫,他裹着属于她的小号浴巾,一只手腾出来抱着她,另一只手则藏在背后,大约在尽力拽紧那浴巾以免它脱落。看着那很是委屈的只能遮挡住他腹部到大腿的浴巾,她想起来,她好像,确实没给他备上换洗的衣物。

话说,这人的身材比那时候更好了,那时候?宋年因这闪过的念头怔愣了一瞬,却看见这只靠小浴巾裹着的家伙十分明显地又抖了一下,便放弃了深究。

宋年摇头回复了声:“我没事”,一边抓紧调节,让自己尽快变得足够火热;一边搂着人,频频回头从一片重影里找着路,企图把他往床铺带。

不过大概是酒精作祟,宋年走得不是很直,配上那张罕见爬上了绯红的小脸,实在娇憨到了让典星想要捂着心口尖叫的地步。

宋年也察觉出自己的眼下思维有些迟钝,身体也有些不听指挥,但知道只是酒劲上来了,便觉得没关系,反正总会过去的,还是先把典星塞进被子里更加重要。

到了床边,典星的一颗大脑袋已经越垂越低,身上飘起了大片红云。看他实在害羞而别扭,宋年也没捉弄人,配合着转身不偷看,让他先钻进并没有几分温热的被窝,再转身把这人用被子裹好,看着他忍到这会儿才开始发劲的一阵阵冷颤,她有些被气笑了。她拿已经调节过体温的一双热手去贴他唯一露在外面的脸,嘴里说着:“怕凉就不要洗了,没关系的。”

带着酒香的手便遮蔽了他的视线,一片昏暗里,他也不挣扎,只拿小扇子似的眼睫毛扫着她的手掌,可怜兮兮地说:“烫,烫,宋年,太烫了……”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抬起了两只手,然而刚刚挪开几厘米,一双手就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抓住她的手,拉进了被窝里。

贴上被窝里的人仍有些凉意的皮肤时,宋年忍不住指尖微动,按压几下,健康的肌肉带来良好的回弹,她便眯起眼睛。瞧他转悠着眼珠子就是不敢看她,被她摸得痒痒而略有些止不住地闪躲,对她的动作却毫不制止的模样,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谁赚了。

她不知怎地忽然想逗他,便说出:“我也去洗澡。”继而做出了起身的动作,那双手也顺势抽离了些许。

被他抓了回去,听他哼哼唧唧地说:“不许走!”

宋年的情况倒也确实,怎么说呢,这具人类身体的表象,因为是“死”的,除她催动外,平时连活人的生理特征都懒得保持,所以除了沾染到空气中的浮灰以外,大部分时候都很干净。

就这样腻歪着,气氛终于缓缓到位了,已经把自己捂热的典星红着脸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拉了拉宋年的衣袖。

宋年想了想,便开始动作,才脱去外衣,他已经探出来好些,拦着她的腰就往里拽。她怕他再胡闹下去真要生病了,无奈就这样被拽着进了被窝。她这会儿是暖暖的,也不怕冰着他,只是没想到他急得都出来抓人了。

她叹气,在被窝里继续动作,他又来捣乱,她多次拍打开他的手,他就多次又攀上来。

见他确实有些坚决,她终于停下来,疑惑问他:“不想了吗?”

典星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她,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终于换了个姿势,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说:“我……准备好了……来……”

因为床也不算大,两人贴得倒是紧密,宋年不用眼睛看,不用手摸,都能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雷劈了,都开始怀疑他接受了错误性别的相关教育,可到底是见多识广,很快她就搞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口气就这么堵在喉咙口,难怪这人刚刚扒着她不让她继续了,确实暂且用不上。她原先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想着虽然这具身体八成是没组建出那方面的神经的,不过确实有那些器官存在;而就算以体型差距来看大概率要受伤,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小心不要毒到他……

结果她是做了不少心里建设,这人却不打算按她的来,完全是走的另一个路子。

早知道只是这样,她根本都不用犹豫,也不用去问别人,以她对人体的了解和对激素变化的把握,绝对,绝对能让他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