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白司祈欺近。

他握着手中乾坤杵朝着人近身一击。

白司祈的速度之快,灵力的侵袭让人应接不暇,兽王不得不离开他刚刚所站之地,朝着后面掠出一步。

他眯起了一双眼睛,挥袖阻挡住了前方乾坤杵的攻势,但饶是如此却还是被乾坤杵上的灵力在手背上蹭出了一道血痕。

两个人拉开距离的同时,狮王低头朝着自己手背看了一眼。

血腥味侵袭入鼻息当中,手背上的刺痛感,让狮王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是出现了一丝的裂痕,他朝着人看了一眼,那双眼中终于露出了一抹的正视。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在兽界,还是第一次有人伤了他。

不,还有一个人。

祁慕白。

两个该死的人类。

白司祈就在这时将乾坤杵抽回,他垂眸看了一眼上面沾染上的血,拢在风沙当中的眉眼似生雪。

鲜红的血顺着花纹滴落入地面,其上色泽像是染上了几分妖异之色。

白司祈勾唇,他抬眸时望向了狮王的右手手臂,“下一次,你的那双手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兽王将手放下,神色淡然的冲着人开口道:“你不是吾的对手,不想死的话,把花给吾。”

白司祈将手抬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他轻笑了一声,微微抬眸,“不过就是被压制了一点,真当我不敢杀了你?”

兽王:“大言不惭。”

兽王长袖挥动,一道浓郁的灵力如海浪一般的朝着白司祈席卷而去。

白司祈握着的乾坤杵在手中转动了一圈,将灵力全部挥散的同时,冲破那散落的金光直冲人而去。

乾坤杵刹那逼到近前。

兽王将乾坤杵在手中转动,将那根金色的杵从眼前推开,白司祈再次迎面而上,近身相博两个人一时间不分伯仲。

就这么一来一回,不知道对阵多久,沙丘之下秦炎一剑刺入到了狐王宴修泽的肩头。

宴修泽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向后退了数步。

他看着眼前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狮子,想要抬起手中的扇子抵挡,却因为肩膀上的剧痛,而脸色煞白一片。

这些年外界皆传狮族少主不学无术是个经常逛烟花柳巷的纨绔,他以为对方就像是传闻当中的那般不值得一提,可今日一战,他却发现他错的离谱。

秦炎的实力明明比狮族那位正儿八经带兵的大殿下实力还要高!这特么每次去花楼不泡姑娘,全练武了是吗!

宴修泽再次看向秦炎的脸色难看。

他一脸警惕的看着秦炎,冲着人讪讪一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狐族善狡,秦炎看着宴修泽服软之后转身欲跑的身影,将手中的火炎剑丢出。

长剑刺入到宴修泽面前的地面挡住了对方去路的同时,剑身之上的火瞬间灼燃将宴修泽困在了一个火圈之中。

宴修泽不得不退后,退守到了火圈的中央,衣摆被火苗烧灼,他伸手拍灭,身上染了一身的狼狈。

宴修泽此番带来的几个手下,尚且茍延残喘。

他们扑上前想要将狐王从里面捞出来,却是被秦炎抬手召开的火束砸中,湮灭于原地。

危险来临,宴修泽面色一变。

他动了动手指,体内灵力已在刚刚的几番对局之下彻底耗尽,他有些踉跄的单膝跪在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肩膀出声道:“秦炎,少主,一场误会……“

秦炎走上前将火炎剑抽出,缭绕的火光将拢在其中的宴修泽面容染上了一抹恐惧与惧怕。

秦炎笑了一声,“原来你也怕死。”

宴修泽:“秦炎,我可是在帮你们狮族,你动了我你父亲会生气。”

秦炎:“他刚想杀了我。”

宴修泽:“。”

秦炎冷哼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秦炎看着面前的人有惊无险一般的长舒了一口气,他再次道:“因为要杀你的人不是我,也不应该是我。”

在宴修泽的注视之下,他折返回去,将剑柄递到了阿昭的面前。

阿昭看着面前的长剑,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

半晌,阿昭微微扬起了头,“少主?”

秦炎:“杀与不杀,你决定。”

阿昭将长剑接到手中,抿紧了唇。

他隔着火圈望向了那个立于火中,让他厌恶甚至是痛恨了许久的人。

于此同时,另外一侧,秦佑与秦风两个人的对决也进入了尾声。

往日碍着那所谓的兄弟情,亲佑不得不在兽王面前扮演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