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程看了那考卷,字迹和他的字迹有几分相似,但这里头的内容倒是和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他内心有些不是几分滋味,他煎熬地应付着他们的客套和吹捧。

文人最重风骨,这论测里的答案并不是他心中所想,也不知是何人将这答案改的如此出色,让他登科状元。

“对了对了,林兄,你这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句话我有些把握不了几分,可否讨教讨教林兄啊?”

林敬程面色有些凝重,这所做论测并不出自他手,他又何处得知这意思?

他挂着笑容,绞尽脑汁地回应这那人热切求知的眼神,却被另一人拉开。

“去去去,好不容易考完了,今日我们就好好歇息一宿,林兄又不会凭空消失,明日再谈!明日再谈!”

那人见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将这誊抄的考案折起,贴身地将他放入胸前的衣襟,体现他的重视。

“那林兄,我明日便登门向你讨教!”

林敬程笑了笑,好在有人帮他解围,若他在解惑一事有所卡壳,那被他人起疑这份考卷非他所作……

林敬程是清醒地回到了林府,府中焕然一新,门外那摆的端正的“状元府”被擦的一尘不染。

“夫君今日应酬,幸苦夫君了。”温以落褪去了粗布粗衣,装点上华贵的衣物,妥切的好像她就该穿上这些华贵的衣物。

她这一番行为刺痛了林敬程,林敬程神色淡淡地将她推开。

“那考卷一事,是你的手笔?”

见林敬程发问,温以落并没有差异,他是聪明人,他迟早会猜出这背后是她动了些手脚,竟然如此,那她就不必掩瞒了。

“妾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夫君,为了我们林家。”

林敬程有些恼火地扇了他一掌“为我好?你可知他们向我讨教我却束手无策的情景吗?”

温以落捂着脸,抬头笑着说到“说到风骨傲气,谁也比不上夫君清高。可是空有清高,岂能果腹?”

见温以落被他打了之后还笑着看着她,“你掐死我啊,新科状元将妻子掐死。你看看朝堂会如何处置你?”林敬程怒火中烧,他死死地盯着笑着的温以落,温以落今日心情好,特地给脸上点了鲜红的胭脂,衬托的她整个人就像地狱里来的恶鬼。

“你……你疯了!”林敬程浑身颤抖。

用力地将房门一摔。

文人风骨,这又值多少银子?

温以落不屑地笑了笑,这些日子她的婆母对她热切的过分,和前段时间判若两人。

府中上下全交给她打点,这一切,和前世她那大姐有何区别?

过些日子,她便能安安稳稳地当上那诰命夫人。

享遍荣华富贵。

那大理寺看门的几人认得慕雨瑶,见她带姜少卿的夫人前来给姜少卿送些吃食,便欣然地放他们进去。

“这间房里摆放这大理寺近来的奏折,你若是想看,我将锁撬开。”

说罢慕雨瑶从袖中拿出银针,温念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将那针放入钥匙锁孔,轻车熟路地敲开了。

慕雨瑶笑了笑,举起那银针“我习惯了,远能防身,近能撬锁。”

温念怕这一番探险会惹的姜知许对他厌恶,有些紧张却不成想被慕雨瑶逗笑了。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在门外替你看着。”

温念谨慎地四处看看,便悄悄踏入那卷宗室。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卷宗多,多的难以让人想象,但他必定那找出青州魏公一案的那卷宗。

上一世,姜知许将这一案探坡后就不知是什么原因被宫中抓住了把柄,导致了后面的结果。

这摸清楚其中关系的关键,就是那卷卷宗!

“嘎吱”一声,不知是谁也潜入了进来,吓的温念手轻轻一抖。

不是慕雨瑶,她既然已经和她说了在门外候着,就不会进来,难道她被别人支开引走了?

温念静下心来,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寻得,她见这人来势汹汹,只怕和她是同一个目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卷宗藏入怀中,却不曾想将柜子上的书打翻。

那人的脚步声截然而止。

温念一抬头便瞧见那蒙面男子出现在她面前,那男子身形魁梧,若是和她打起来,她定没有什么胜算。

她稳了稳心神“私闯大理寺卷宗室乃是大罪,你又是何人?”

说罢了将袖中的药粉轻轻地取出。

那大汉本就是亡命之徒,双手掐住温念的脖子

瞪着温念说道“将青州的卷宗交出。”

温念受制于人,脖子被掐的通红,她脸色发青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在……在那。”她被有些喘不过气来,便只能虚虚地随意指了一处。

待温念被放下之时,室内有人破门而入,银针飞舞,那大汉便被定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