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称呼就让黎言之满腔欲||火化为乌有。

她怎么忘了,祁蔓还在生气。

黎言之看着已经离开的纤细身影,轻摇头,神色无奈,细看,还有几分宠溺。

没事,等她看到卡片就知道那花是自己送的了,黎言之这么想。

再出门祁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裹着浴巾,长发吹的半干,身边知知上蹿下跳,她走过去,见祁蔓起身问道:“做什么?”

“知知饿了。”祁蔓道:“我去给她喂点吃的。”

黎言之伸手拎起知知的后脖颈,说道:“我去喂吧,你把药拿出来,我回来给你换药。”

祁蔓顿了下,没反驳:“好。”

之前她睡过头都是黎言之给知知喂的猫粮,她知道分量,应该不会有事。

确实不会有事,因为黎言之压根没打算喂,犯错就不能吃肉,这是刚刚祁蔓告诉她的。

黎言之拿着一罐鱼干罐头带知知去了花房。

花房是全玻璃,透明的,下方有几个通风孔,黎言之把鱼干罐头打开,放在花房外的通风孔处,然后把知知放在花房里。

香味袭来,看到吃不到,吃不到还不断飘来味道。

知知:……

我是真的猫,你也是真的狗!

第11章 想要

客厅安静,灯光明亮,沙发上比邻坐两个人,黎言之低头,小心的将祁蔓受伤那只手托在掌心,拆掉纱布,动作很慢,轻柔,一直垂眼,祁蔓余光瞄她好几次,也没发现她眼底的翻滚情绪。

黎言之一向内敛沉稳,极少能从神色中看出端倪,她跟了黎言之这么久,也只能从小动作里看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现在她看不出来,但是祁蔓猜得到,她应该是不高兴。

黎言之的确不高兴,祁蔓手上这伤似是复刻进她心里,一刀划下去,疼的她眉头拢紧,祁蔓见她不悦想抽回手,解释道:“看着有些渗人,其实不严重,按时上药就好。”

黎言之没回话,她依旧低头,目光落在伤口处,很狰狞,看不出伤口的深浅,但是能看到伤口挺长,边缘快要连上食指关节了。

她记得祁蔓很怕疼,有时候自己动作重一点,她就疼的泪眼汪汪,娇嗔不已,睡着还会小声嘀咕骂她不懂怜香惜玉,祁蔓不知道,越是那样娇软的喊疼,越会挑起一个人内心的浴||火,她从来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但也不至于没法控制自己,可祁蔓就是专门挑战她自控能力的。

越叫越想要。

只是那种疼是愉悦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连着五脏六腑都难受。

黎言之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神色沉下来,目光深幽,祁蔓余光瞄她侧脸,状似随意道:“虽然不是很深,但是挺长的,医生说可能会留疤。”

她说完抬眼看向黎言之,似是要从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可她道行太浅,什么都看不到。

黎言之握着她手以为祁蔓担心留疤,她语气平静的开口:“不用担心,我会让医生给你配除疤的药。”

祁蔓嘴角扬起,面带笑,笑意不达眼底。

她担心个屁啊,她又不是黎言之那种对身体要求近乎变态的人,她只是想知道,如果她不再‘完美’,黎言之能接受吗?

不能吧?她连自己身上一丁点瑕疵都不能接受,怎么可能会接受她的。

祁蔓瘪嘴,没再说话,任黎言之帮自己换药,重新裹上纱布,和之前只裹了几层不同,黎言之给她缠了好多层,祁蔓忍不住说道:“够了够了。”

她说着手指蜷缩张开,看向黎言之道:“我都没办法动了。”

“不动就行了。”黎言之回她:“你平时也不是很喜欢用手。”

祁蔓一脸黑:“我怎么就不喜欢用手了?”

黎言之扎好纱布,抬眼:“喜欢今晚也不准用。”

祁蔓:……

为什么她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拐到床上那点事?这究竟是什么神奇的能力,明明她在外全是一本正经,严肃稳重的样子,就连采访都坐姿端正笔直,目光灼灼又锋利,脸上官方微笑恰到好处,甚至在匿名论坛排行榜禁欲的人物她永远高居榜首。

可是谁能想到,她私下如此沉溺情||事。

黎言之自认不算沉溺,她只是对祁蔓无法自拔而已,在一起后她就知道,没办法抗拒祁蔓,这人精准踩在她每一个敏感点上,想和她缠绵到底不死不休,想听她婉转低吟娇嗔怒骂。

好几次她只是回来拿文件,结果贪恋温柔乡,明明时间仓促,她还能做到最后一刻。

就想看她在怀中目光迷离,美眸潋滟的样子,比她见过所有的风景都要美上万倍。

黎言之身体钻出熟悉的躁动,她压下去,起身道:“你先去休息,我去书房打个电话。”

什么电话要去书房打,以前她虽然极少在别墅处理公事,但也没到避着她的地步。

除非,不是公事。

联想到那束被她扔掉的花,祁蔓突然就不想追问了,她耸肩,神色自若:“好。”

回了房间之后祁蔓站在窗边,外面黑漆漆的,没开路灯,她抬头,有星光闪烁,还有一轮明月,她觉得黎言之就像那轮月亮,而自己就是她旁边的星星,淹没在众多星星里,不起眼,不明亮,甚至消失,也不会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