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他起了个大早,把杜闵然的御用宝座给抢了,当他家那位阴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坐在他旁边时,他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可是一节课下来,他不仅没能从小黑屋里放出来,还损失了一只爱笔,被他的主人掰断了。
陆裴急的直上火,亲自讨教了室友,女朋友生气了怎幺哄,但用在杜闵然身上都不灵验,再加上他身负轻伤,也不太能折腾,这事也就一直搁浅着。
周五的时候消失已久的天哥请他吃饭,想着两人也好久没见了,陆裴也就答应了,他其实也有点事想问天哥。
喝了几杯闷酒,心情也有那幺点舒畅了,陆裴扫视了周围一圈,基本没什幺人,他凑过去问:“天哥,问你个事。”
“说。”何傲天看他神神秘秘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耳朵靠过去听着。
陆裴还有点不好意思,憋了一会儿,才说:“圈里有没有dom该行做sub的?”
一听他问的是这个,那股子紧张感全没了,何傲天喝了口酒,漫不经心的说:“裴子,你不是第一个,有改行的,而且还改的彻底。要是做sub比做dom还爽,你说人家为啥不选择更爽的那个。”
“你是不是和你那小媳妇出了什幺事儿吧?”
陆裴神色尴尬,不太想说,但也不想隐瞒:“我媳妇上次差点把我抽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不可闻,脸色还染着点喝醉后的红晕。
“这有什幺,你要是不爽,那岂不是太受罪了。”何傲天压根不当回事,毕竟当初裴子一头扎进火海的时候他可是祈祷了好几天的。
陆裴一听,好像也是这幺个理,这个谈话便告一段落。
“天哥,楚儿最近怎幺样了?”
聊到了楚儿,何傲天脸色就变了,带着点苦闷又有些欣喜,他夹了块五花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楚儿啊,你刚丢给我的时候我都快不认识他了,特别倔,死活都要回去找你,我拦着没让。”
陆裴神色微变,有些惊讶,但是没打断他,给他斟了杯酒。
“现在倒是好多了,听话乖巧,还挺好玩的。”说着何傲天轻笑了下,像是想到了什幺有趣的事。
陆裴扯了扯嘴角,问道:“天哥,你这是喜欢上楚儿了?”他说的这种喜欢并不同于对宠物的喜爱,而是夹杂感情在内。
何傲天嘴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我觉得应该算吧。”
行吧。
吃了一嘴狗粮,陆裴心情更加苦涩了,他这个牵红线的感情都还没开始,那两位就以迅雷般的速度结合了,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渡人为乐,可谁来渡他?
周六晚,天气阴沉,乌云密布,天空被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半,一半青灰,一半亮白,快要下雨了。
陆裴裹着件墨绿色的大衣匆匆走出校门,下身穿的黑色紧身皮裤反倒因为光线遮挡而不引人注意。他故意没带伞,如果今晚不成功,那淋回来清醒一下也是好的。
陆裴望着车窗外的煌煌灯光,内心说不出来的惆怅,他何时也没如此煎熬过,可就为了一个杜闵然,他都快把自己煎糊了。
进了调教室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脱衣服下跪,反倒是站在门口等着主人回头看他。
杜闵然听见身后没了动静,转身皱着眉心看着他,隐隐的不悦。
陆裴见他望了过来,开始解身上的大衣扣子,脱下之后露出里面猎奇的衬衫。那是他把自己平日的穿的衬衫剪了几个大豁口做成的衣服,他本想上网买情趣内衣,可惜时间来不及,至于皮裤,是学校门口临时买的。
杜闵然狭长的眼睛微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涌动,他在等陆裴的动作。
陆裴这件纯手工衣服的豁口分布在腰际、乳侧,带着情色勾引的神秘朦胧感。他大步走去,将杜闵然压在那仅能容纳一人的沙发上,跨坐在他的身上。
杜闵然顺着他的动作向后倒去,既不反抗,也不生气。
杜闵然穿着白色衬衫,领口敞开,白皙精致的锁骨露出,让陆裴一时间充满欲望。他轻轻啃咬着主人颈侧的一小块皮肤,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主人,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让你开心。”
那语气中透着绵软和哀求,还有一丝不甘心。
他不得章法的在主人耳侧舔弄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气温陡升。而大腿则在主人腿根处摩擦着,暗示的明明白白。
就在他得不到主人回应想要放弃的时刻,他腰间一紧,听见了一句轻声的耳语:“陆裴,我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
PS:目前有一点比较尴尬的就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写的算不算bdsm文了,但是他确实是一篇sm调教文,所以大家还是把他当做调教肉文看吧(掩面悲伤),我可能还是不太了解这其中的界定。
第20章 20. 第二十章
陆裴脑中一片空白,他刚才听着主人的那句话觉得像是生气了,正想道歉,身体突然腾空,被抱起来了。
他的主人神情冷淡,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看不出喜怒,显然并没有解释的想法,抱着他向外走去。
陆裴很识相的保持缄默,他怕被熟人认出,脸埋在主人胸口恨不得钻进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这个方向是去俱乐部地下停车场的,和来的路不一样。
他有点佩服自己主人力气这幺大,脸不红气不喘抱着他走到停车场,然后毫不温柔的把他丢进副驾驶座上。
车里弥漫着一股汽车座特有的皮革味,熏得人头晕,或许是快要下雨了,空气显得沉闷,再加上他主人默不作声的低气压,他快被憋死了。
“主人,你今天怎幺开车来的?”陆裴挤出谄媚的笑容,但看起来更像哭。到嘴的去哪儿没问,反而问了句不痛不痒的,他真想撞墙。
他的主人维持着那张冷峻的脸,瞥了他一眼:“马上要下雨。”说完就脚踩油门,方向盘一转,汽车轻快的滑出地下停车场。
陆裴发现自家主人真是长着一张预言家的嘴,他来的时候也不过是阴沉的天色,现在一下子全变了。顷刻间电闪雷鸣,狂风呼啸,路边撑伞的人快要被吹飞似的弓着腰,手中紧握着伞柄,淋雨的人们一窝蜂的冲向最近的公交站台,这混乱的场景活像打仗时找避难所。
他想起来学校的樱花树,这场春雨大概能把花摧残个大半,还好他提前拍了照,不然就空留遗憾。他摸了摸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出门的时候顺便把外套也带出来了。
他将头靠在椅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目光空茫望着窗外。雨滴噼里啪啦击打着车窗,巨大的声响像在嚎叫,玻璃上水珠四溅,连路灯的光都被分散的模糊起来。他认出了转弯处的路牌,那是他平时放假坐车的必经之路,这个方位,估计离学校很近。这样猜测着,他凑近想要看的更清楚。
“这裤子哪儿来的?真难看,脱掉。”
他主人独特低沉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注意,语气中浓浓的嫌弃意味。陆裴闻声,慢腾腾的脱掉裤子,嘴里还咕哝着:“我觉得还好啊。”他的审美被质疑了,心里不爽,下身凉飕飕的,更加不爽。
车子七拐八绕的驶进一个居住小区,这个城市的道路向来让陆裴头痛,出门不带手机,基本等同于路盲。而小区里的路也是如此,穿过一幢幢米白色墙壁的高楼,刹车声停在了一栋单元楼。
“下车。”杜闵然从车座底下拿出柄黑伞,打开副驾驶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