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的问:“是因为你家人吗?”
他想问的其实是:因为你去世的姐姐所以穿女装,因为父亲和哥哥的疯狂而焦躁,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不安吗?
他想说自己在人际方面其实并不是那么的一窍不通至少对于你的全部,我都一直在去努力的体会。
方堇棠露出一个有些内疚的笑容,他选择将心声袒露:“我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差劲,如果他们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连与他们对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的父兄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一切,也不过是因为他姓方,和他们流着同样的血,仅此而已。
在这之前他并不感到畏惧,他无所谓得失,无所谓生死,犹如一具美丽却腐臭的尸体,浑浑噩噩的游荡在尘世的喧嚣中,胸膛里面是空洞的。可当他陷入爱情之中,他刀枪不入的外壳开始破碎,一片片掉落地面,柔软的血肉在伤口处生根发芽,他变成了一个‘怕疼’的人。
褚溱摸着他悲伤的脸,故作轻松的说:“那我们就逃得远远的,去法国投靠我妈妈,去美国也行,我找个好赚钱的工作养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方堇棠眼睛湿润了,他眨眨眼睛,哽咽道:“不做游戏了吗?”
褚溱笑了,“我已经和我的公主在一起了,没什么遗憾的,所以做什么都好。”
......
水渍在衬衫上晕染开。
方堇棠听见了那久违的‘怦怦’声
他的丢失的心长出来了。
118
褚溱的房间还保留着他青春期时的痕迹,动漫手办,乐高模型,各种各样的游戏机和设定集。
方堇棠好像看见了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认真的研究那些不存在却跃然眼前的世界。
褚溱跪在柜子前,探着身子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 他抱着个饼干盒,煞有介事道:“给你看看我的宝贝。”
方堇棠坐在他旁边,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
“啊。” 他指着最上面那块绣着燕子的布料,“我的手帕?”
“已经有点褪色了。” 褚溱捧着它,有些心疼的说:“是我的护身符,在美国的时候一直带在身上。”
“哎哟。” 方堇棠亲亲失落的男人,心里酸涩又熨贴。“乖,我人都是你的了,就把它留在回忆里吧。”
褚溱依依不舍的把手帕放到一边,又把下面的速写本拿出来,“是我大学时候画的画。”
方堇棠接过本子,慢慢翻看。
里面都是他。
笑着的,演讲时的,运动会上的,听课的,玩手机的......
他沉默的一页一页的看着,作为一个艺术收藏家,他知道这些速写的线条和比例都很生疏,但是其中饱含的情感却是那样的浓烈和克制。
“......”
他眼眶发酸,故意道:“你今天惹哭我好几次了。”
褚溱摸鼻子,“我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开心才给你看的......要不然你哭一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方堇棠失笑:“有你这么做老公的吗?”
男人讪讪道:“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我以后多注意。”
方堇棠不忍了,把温柔木讷的男人压倒在地,双手飞速扒掉两人的衣服。
“哭不一定会好,但是另一种方式肯定有用。” 他舔着嘴角,目光深邃,“用你的身体安慰安慰我怎么样?”
褚溱叹气,一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
方堇棠挑眉。
褚溱撸了两把巨根,跨跪着抬起屁股,将那流水的龟头对准自己的后穴,狠着心往下坐。早上才被肏开的屁眼松软绵润,没怎么费劲儿就挤进去了一截。
他吸着气,感受肠道被撑开的可怕感觉。不管做了多少次,他还是会对于当0感到恐惧。
方堇棠也被紧张的屁股夹的呼吸紊乱,他痴恋的看着眼前性感的男人,目光从整齐的腹肌滑到饱满的奶子,最后落在那迷离的俊脸上。
“嗯......”
男人皱着眉,难耐的吞着鸡巴。紧绷的大腿肌肉微微颤抖。
太酸,太胀了。
可他不敢松劲儿,这要是直接坐下去,肚子会被捅破的......
男人的主动无疑取悦了方堇棠,他硬的不行,淡粉色的鸡巴比往日要更加狰狞,柱身上盘着的青筋暴起,摸上去都硌手。褚溱的屁眼被磨得发疼,肛口处娇嫩皱褶都连带着被顶了进去。
他吃进去一半就受不了,红着眼睛打退堂鼓,“不行...进不去的......呜......”
他想起身将那杀人的阴茎拔出来,可却被细瘦却有力的手按住腿根,逃脱无能。他上身晃了晃,一手扶着柜子,另一只手向后伸去,捂着自己肿痛的屁眼。
“......不行的,我不要做了,好难受......”
方堇棠躺在地毯上,浅棕色的卷发四散开来,看着妩媚又动人。可在美艳的外表下,他心内的暴虐专横的欲望却宛如一道黑暗的深渊,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是多么的丑陋不堪。
他看着眼前的太阳,想要将对方完全占有的渴望一旦冒出头就再也无发消失。
他不想被喜欢的人憎恨,所以他变成了一条会伪装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