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1)

嘉措看着他,那眼神跟洛登的别无二致,是那种一眼能将他看穿的眼神:“信仰,就是本心。你要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萧暮雨拍脑袋:又来了,又来PUA我了!

“哥,别跟我说这些脑袋疼的,这么抽象的东西我真听不懂。你的‘工作经验’太丰富,我认知狭隘,咱俩可能沟通……”有障碍。

嘉措淡淡地打断他:“跟你说人话听不懂,那我跟你换种说法。”

他的侧脸再次笼罩在阴影下:“如果你知晓因果后选择回来,如果你第三次踏足这片土地,那我们就不会再放过你。你会与我们共度余生,倾尽韶光华年。死后葬在天空,与我们的灵魂捆绑在一起。无论生死,都不会将我们分开。”

海水不再宁静,一如将他强行带到这里的前夜,嘉措的眼底是无尽地疯狂,烈日闪着刺眼的光:

“认知狭隘,可以操开。信仰,也可以操出来。”

大哥这种沉抑的情绪贯穿全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在他跟小雨DOI的时候,会表现的明显一些。他搞垮高创的时候,就是这样疯狂沉抑的。只是对自己家里人,表现得不明显,又或者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有人说无法理解大哥为什么搞强制,因为他本身就很疯狂啊……他是深情,但不是盲目深情的那一挂……

看到这样的大哥,你们会失望吗?不管你们失望不失望,我都要他这样,因为这是我想的!哼!

第64章 64

“你哥性骚扰我。”萧暮雨板着小脸非常严肃地跟他大老婆控诉。

拉泽面露惊讶,表情很浮夸:“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洛登鼓捣调色盘,头也不抬道:“怎么骚扰的啊,描述具体点儿。”

“就……”萧暮雨别别扭扭咬牙切齿说不出来,这要怎么说啊,嘉措也太不要脸了!

萧暮雨钻拉泽怀里求安慰,拉泽来了个电话,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摸萧暮雨脑袋给他顺毛。萧暮雨躺他肚皮上戳他腹肌,拉泽捉住他的爪子比了个噤声。洛登把萧暮雨从他哥怀里拎起来:“我哥忙正事儿呢,你咋没眼力见呢!”

萧暮雨突然扑倒洛登,恶狠狠道:“我要上你!”

洛登有点儿懵:“咋的了你。”

“你大哥差不多就是这么骚扰我的!”

洛登满脸不可置信。

萧暮雨锤他胸口:“真的!比这还严重呢!”

“哦。”洛登说完起身继续画画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

洛登不吱声,拉泽接完电话,萧暮雨又粘过去跟他吭叽。

“好啦,宝贝。”拉泽哄他哄得很敷衍。

“你怎么跟粘糕似的,就知道往上贴。我哥烦你,看不出来吗。”

“啊!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萧暮雨气急败坏道,“一个两个都说喜欢我,有人骚扰我,你们给点儿反应不行吗?”

正常人处一个对象,我TM处俩,关键时刻还没一个行事儿的!俩对象都在这滥竽充数,气死我了!

大老婆笑着问:“亲爱的,你想要什么反应呀?”

萧暮雨刚想说“我想让你揍他”,小老婆放下画笔看着他说:“你不想去找大哥,编出来的借口也太拙劣了。”

“我没有!嘉措说:要把我的信仰操出来!”妈的还不信我,气死我了!

洛登:“哦,那操完了吗?”

“卧槽,你那意思是要等他操完再说呗!”萧暮雨炸了。

“是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准儿真操出来信仰了。”

“分手,现在就分手,我不他妈跟你好了,赶紧滚!”

洛登扑上来咬着他脖子低声道:“行,先打个分手炮吧。”

萧暮雨骂了声“操”,使劲推他没推开,转头伸个爪子向拉泽求救。拉泽握着他的手舔着他的耳垂问:“不分手能打炮吗?”

萧暮雨疯了,炸裂了。这下他总算看明白了,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最终目的都是想操他。他们全家都想操他。

中午嘉措自己在楼下吃饭,楼上动静挺大,听上去挺激烈的。他吃完饭把剩菜用锅盖扣上,百般无聊地又开始“割韭菜”。说实在的,他不太喜欢搞钱。他没有拉泽那么喜欢钱,除了对数字敏感点儿。

小时候,他喜欢跟阿爸下下棋,在院子里种种花,平日里牵着小牛小羊在草地上晒太阳。他学过钢琴,想弹给未来的老婆听,他觉着没什么比这更浪漫了。

上一次弹钢琴是什么时候?嘉措记不清了。

父母走的那年,他的天塌了。二弟走婚刚回来,受了委屈;三弟未成年,想辍学画画;家里2000头秏牛,需要饲养。他把满院子不好养的花都铲了,把钢琴砸了,把小羊卖了。他要搞钱,家里需要钱,他要一心一意地搞钱。

家中的一切都需要他,他开始变得不像他。

他想:如果洛登画画坚持不下去,他可以养他;如果拉泽开店赔了,他可以资助他。弟弟们都有退路,而他自己没有。他早把退路都封死了。

他开始每日徘徊在交投大楼内,每夜周旋于觥筹交错间。好多次喝吐了,吐的要坚持不下来了,他扶着卫生间的马桶,恨不得把自己跟污秽一起冲进下水道,这样就不用再承受那么多了。父母不在了,他来扛,他不在了,弟弟们怎么办呢?他们要怎么办啊……

嘉措理了理衣襟走出卫生间,回到酒桌上,继续跟人敬酒,他面色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年,他21岁。

那段沉重抑郁的岁月,压的他快要透不过气,唯有信仰与他并肩。那远方的雪山,点亮他心中的灯塔,支撑他熬过漫长黑夜。

洞悉时势把握商机,逼他变得敏锐;乙方周旋官场打点,逼他变得沉稳。他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敏锐。他的内心深处却是越来越阴暗,他在下坠,冰冷的海水无休止地吞噬着他。

他变得他越来越不像他。

近两年,弟弟们的事业步入正轨,家中不再需要那么多钱了,可是,他已经习惯了。他习惯搞钱,闲下来的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