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秋看她这样也配合着她,凑到她耳边说:因为经常看,所以看习惯了,忘记他容貌的杀伤力了。
陈一朵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加油,陈一朵!这可是第一次见自己男朋友的朋友,绝对不可以给他丢脸,千万不能露出花痴的一面!
宋安柏在这边跟霍岁寒说自己在幼儿园的事情,岁岁哥哥,我们幼儿园每天下午会有下午茶时间哦,我们会有好吃的饼干,面包,蛋糕
巧巧老师做的草莓蛋糕最好吃,不过我不喜欢幼儿园发的牛奶,我想喝酸奶或者是果汁。
我们还会做游戏,丽丽老师说我唱歌很好听哦
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朵朵老师啦朵朵老师什么都会,她会教我们做可爱的手工。
哦,差点给忘了,这次见面妈妈给岁岁哥哥准备了礼物哦
宋安柏从椅子上跳下去,跑到宋阳秋身边把他的小熊形状的包拿了过来,然后跑到霍岁寒跟前,把包放到霍岁寒的膝盖上。
小熊包包里面装的是妈妈给哥哥的礼物,我也有帮忙,不过我的手没有妈妈的那么巧,做的不太好看。
宋安柏说到自己做的礼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服揉来捏去,整个人都透露出不安。
霍岁寒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抬头看自己的时候说:重要的是你的心意,即使还没有看到你送的礼物,我也感受到了你对我那闪闪发亮的心意。
其实哥哥也送过别人不太好的礼物,就是我身边的这个大哥哥。当时过圣诞节的时候,哥哥送了他一条自己织的围巾。
哥哥是第一次织围巾,这个好几条都不是很满意,就是最满意的那一条也不太好,看起来有一些丑丑的,但大哥哥一点都不嫌弃。
宋安柏听到他的话看向祁知鹤,祁知鹤表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宋安柏有些怕他。但是因为太好奇,打败了他心里的恐惧,让他有胆子直视祁知鹤。
祁知鹤只是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样子,但其实内心还是挺柔软的。
看宋安柏用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仿佛看到了一只刚出生的小鹿,用纯洁清澈的眼神看整个世界。
语气不由自主的就变得柔和了,当然,岁岁哥哥织的围巾是没有那么好,但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那是岁岁哥哥对我的心意呀,是非常珍贵的。
宋安柏听了他的话,总算是有勇气把他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他跟着陈一朵剪的窗花。
陈一朵剪的窗花活灵活现的,还透露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温度,给人一种心窝暖暖的感觉。
而且她的手的确很巧,霍岁寒虽然早就从宋安柏和宋阳秋的嘴里知道了,也在心里预想了一下,但亲眼看到后,还是觉得很吃惊!
即使是特别复杂的图案,也是被人一剪子剪开的,没有一丝停顿。
因为图案之间的线非常的流畅,那是停顿之后再剪也剪不出来的流畅,一幅鲤鱼戏水的窗花,那鲤鱼戏水的水就是由几条非常细的丝线构成的。
霍岁寒都不敢伸手摸,就怕一碰就把那水波给戳破了。
祁知鹤也很是震惊,看着桌子上的鲤鱼戏水,福娃送福……感叹道:你这些都不算是手工了,应该可以称之为艺术品。
而和陈一朵的作品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宋安柏剪出来的歪歪曲曲的喜字。
宋安柏听宋阳秋说霍岁寒谈恋爱了,想到了自己在电视上看的,两个人成亲的时候会在大门上贴喜字,于是就央着陈一朵教给他。
明明当时学的时候他可用心了,但剪出来就是不好看,他今天拿来的这些就是矮子里拔高个,选的最好看的两个。
第92章 堂姐
霍岁寒在宋安柏不安的眼神中拿起他剪的两枚喜字,眼神中满是喜爱,安安的手很巧哦,只是你现在年纪太小了,对工具掌握的还不熟练,等你长大了剪出来的肯定比这个要好看一百倍。
不过这两个哥哥也很喜欢,哥哥回去之后要把它贴在自己的床头柜上,这样子喜气就会洒到哥哥的头上。
宋安柏看到他喜欢很高兴,坐在椅子上小身子一摇一摆的,整个人都透露着欢乐的气息。
而这时候他们点好的菜已经上了,送菜的服务员在看到陈一朵的时候,惊讶出声,陈一朵你是陈一朵!
陈一云看到陈一朵的第一眼还不敢认,现在的陈一朵整个人闪闪发光,穿着打扮也跟之前判若两人,跟以前的她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相似出处。
要不是陈一朵的眼皮上有一颗小小的痣,陈一云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穿着光鲜亮丽,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笑容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女孩,竟然会是那个从小跟男孩子一样咋咋呼呼,登高爬树的堂妹。
陈一朵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看过去,在看到陈一云的时候,第一眼她没认出来。
此时的陈一云跟她印象中的陈一云,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小时候的陈一云爱美,长得也很漂亮,每天穿着不同样的裙子。
脸上永远都是一副跟尺子一样量好的笑容,这是陈一云经过照镜子寻找角度,能最大限度展现自己漂亮的微笑。
那时候的陈一云是学校里的校花,很受男孩子欢迎,女孩子也很喜欢跟他一起玩。
哪里像现在,穿着有些肥大的服务员制服,头发稀疏,脸上还有一大片的痘印。
直到陈一云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认出来这是她的堂姐。
陈一云你是陈一云,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陈一朵父母去世后得到一大笔赔偿金,她的大伯拿走了那份赔偿金,说是会培养她长大,结果没过两个月,就把她送进了孤儿院。
从那之后她就跟陈一云划清了关系,还是上高中的时候遇到了小时候的邻居,从她的口中知道陈一云家拿着她父母的赔偿款做了生意赚了一笔钱,还打算让陈一云去国外读大学。
所以陈一朵一直以为陈一云已经定居在国外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一云。
陈一云听到陈一朵的话,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她重重的把手上端着的菜放到桌子上,声音中带着被戳中痛点的愤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做生意赔了钱,故意说这话刺我!我们好歹也是堂姐妹,你至于说话这么难听吗
陈一云知道这间包厢里的都是贵人,所以使了个小手段代替原先来送菜的那个服务员,为的就是想攀上高枝。
可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清秀可人的校花,现在的她被生活摧残的像一朵腐败的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