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嘴快:“回陛下,是人参,我问妹妹要来着,只是药铺里都断了货,这东西又有时效,宫里也没多余的,幸好陈伯父家里还有。”玉帝拍拍额头:“真是的,我疏忽了。我们都年轻,这东西宫里用的不多,人参乡这两年夏天发大水冬天遭雪灾,我就免了他们赋税朝贡,却忽视了病人的用药。”
杨信缓声道:“陛下不必自责,臣也赞成豁免。为了一点保养叫百姓寒冬也过不安稳,实在罪过。何况臣也好了,已经停了药,不必再吃了。”严老夫人说:“陛下不必担心他。人参乡连年遭灾,地也废了,确实该休养几年。”
一时备好午饭,武啸来请玉帝移驾,玉帝笑道:“什么移驾不移驾的,看这摆设,我猜你们平时就在外厅吃,今天也不必麻烦,又没外人,何必再要那些虚礼,叫太尉少冒风才是。”众人便在外厅入席。
席间杨信又谈起军政,玉帝笑道:“今天回门,说点家常,这些朝政,留着改日御书房说吧!”杨信连连摆手:“臣近日恐怕仍不能入宫,原想写个奏本,又有些眼花,总写坏了,不能呈上。今日陛下来了,趁此机会奏上,也免得误事。”
玉帝便说:“你也太实诚了,说是奏章必须亲笔书写,如今也没多少人真的遵守,你就叫泰和代笔又能如何?”“太祖定此规定,也是为了避免有人趁机欺上瞒下,臣负责军机大事,岂能带头坏了风气呢?”
玉帝说:“回宫朕就下旨,诸臣有眼花、卧病等情况,不能亲笔书写奏章者,可着人代笔,只是执笔者务必一字不错,将口述内容完整记下呈上,且需注明何人受权代笔,代笔者也要同担责任,若出了纰漏,一并受罚。这总行了吧?”说罢又叹气:“太尉,你如今才多大,就这样多病,可知平日里不爱惜身体。泰和年轻,安和还要顾着宫里,你这一病,连着将军也不能上朝,如今的朝堂,叫我指望谁去?”杨信说:“所以臣将武举推上正轨,将来陛下自会有源源不断的天子门生,可靠大将,不必烦恼了。”
玉帝说:“外人终究不如自家挨皮贴肉,单看郑良田那匹夫的遭遇,也知道谁靠得住。”杨信敏锐得很:“陛下似乎对郑良田不满?”杨戬忙悄悄踢了玉帝一脚,接口道:“可别提了,他说话粗鄙,又总惹事,不通人情,还在户部大堂殴打官员,陛下没少头疼。真真是个乡野匹夫!”
杨信不知玉帝气恼的真正缘故,信以为真,认真劝谏玉帝:“陛下,他是个乡下小民,兴许礼节差了些,但确实是个人才。大坤缺的何止是人粮食?莫说战马,就是猪牛羊鸡狗鹅鸭的,也缺饲料。猪没有豆饼南瓜就不肥,牛羊马吃精草料,可也不能只吃草,鸡鸭鹅也要吃粗粮鱼虾,如今是人和牲畜一起争那点口中食,百姓惨啊!土地肥了,出产的粮食多了,才能又供人又畜牧,百姓吃饱了吃好了,身体壮了,大坤才有精兵可用。您别跟他生气,好好教导他,三十年内,他能为大坤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玉帝看杨信说得情急气喘,忙答应了:“朕只是私下里跟安和说两句,平时他要什么朕都给他弄。”杨信点点头,又说杨戬:“你在陛下身边,要时常劝着点。你的职责是让陛下消气息怒,协助陛下平心静气处理政务,可不要使性子,更不要看不起平民出身的官员,在陛下面前煽风点火。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我知道有些公子小姐嫌弃他们泥腿子,可是要想延续富贵,经营理家,就不能不懂土里泥里的事。”
杨戬说:“我都劝着呢,你放心吧!”玉帝也说:“太尉冤枉安和了,安和处理朝政颇有智慧,待朕一向尽心尽力,郑良田与户部不和的难题还是她解决的呢!”武啸说:“老头赶紧吃你的,饭都凉了,你女儿要是不着调,看不上泥腿子,能跟家里要地当试验田?小儿女说点私话也要你管!”杨信想想也是,便不说了。
杨信一直病着,大家都在照顾他,以至于无暇入宫。杨戬许久不见家人,想得厉害,吃完饭就猴在武夫人身上不下来。
“哎呀,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哪里像个娘娘呢?”武夫人对着他屁股打两巴掌,“晃得我头都晕了,还不下来!”杨戬撒娇:“你抱抱我嘛!奶奶吃完饭就睡觉去了,我又不能抱爹和大哥,你还不理我。”武夫人气恼:“我被你闹得眼前都发黑,还理你呢!”玉帝笑道:“今天是回门,安和不用总陪着我了。将军也去休息吧!”“好!谢陛下!”杨戬很开心,拉着母亲兴冲冲进内宅,说是找午休的奶奶去。
杨信颇为头疼:“臣教女无方,辛苦陛下了。”“太尉这话可就说错了,满宫里除了皇后天生好品格没被她家养歪,也只有安和称得上极好了。”玉帝想起后宫那堆幺蛾子就有气。事关重大,杨信虽然在养病,宫里发生的事也没人瞒他,眼下只装作不知:“臣这两个孩子,都不稳重。泰和缺根筋,安和做事常常不过脑子,只觉得这样挺好,就去做了,有时候便顾此失彼。战场上风云变幻莫测,我常担心她粗心大意,丢了小命。”
泰和此时也不在,杨信看着玉帝:“都说将军的孩子也该征战沙场,可这人不行了,黄泉路近,难免就志短,偏心,舍不得自家女儿去战场。我这些日子想着,安和入了宫很好,她这性子也只有陛下能包容她。留在陛下身边,总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玉帝心里一颤,握紧杨信的手,一脸郑重,低声说:“老岳,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两家什么情分?你们为我做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我都记得。你放心就是,纵使天大的错,我一辈子保着安和泰和。你正值壮年,不要胡思乱想的,好好保养。”
杨戬甩开所有人,拉着武夫人进了内院内室,武夫人还有些奇怪:“你不是说找奶奶?”杨戬理直气壮:“奶奶午休呢,我吵她做什么?”武夫人狐疑地看着他:“小兔崽子,你又想干什么坏事?”“我早有事想要问你,在宫里我不敢提,去年怀孕陛下没让我出宫,可算有机会回家了,我当然得赶紧问。”
武夫人便也坐下来:“你要问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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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便提起玉帝皇祖母,那位圣明康慈睿皇后,将自己躲避宫里残害,无意中闯进宗庙的事说了:“我与商无为就是这么认识的。当时真把我惊着了,她的画像怎么与我三姑姥姥那么像?要不是时间对不上,我都要以为是三姑姥姥了。”
武夫人低声说:“因为睿皇后,就是你二姑姥姥。她俩可是孪生姐妹,能不像吗?”
杨戬大惊:“什么?那陛下岂不是我姑姥姥的孙子?”
武夫人捂住杨戬嘴:“别提这个!她毒杀太宗是真,先帝为了母亲掩盖了这事,但皇室不可能不忌惮这点。想想因为厌胜死了的肃贵人,皇家可忌讳着呢!你得了你三姑姥姥真传会用药的事,包括这段亲属关系,统统给我烂死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做梦的时候都不许告诉人!”
杨戬掰开武夫人的手,大口喘气:“你就憋死我吧!我姑姥姥可是你亲姑姑,皇家能不知道?”
第164章,蔬菜肉沫章,杨戬与玉帝的身世,百官淫乱
第164章,蔬菜肉沫章,杨戬与玉帝的身世,百官淫乱,
“你就傻吧!你出去问问,武娘子的男人是谁,整个大坤有几个说得出来的?”武夫人翻个白眼,“我爸可是一辈子隐姓埋名留在我妈身边当参将,只有我三姑跟我们私下有往来,我爷爷都不知道我就是他孙女!”
杨戬更好奇了:“那你告诉我嘛!”
武夫人便说:“二姑是定居江南后,出门逛街被太宗看上了带回来的,那时候二姑三姑已经脱离宗族,分别改名换姓了,户籍一点纰漏没有。入宫后她俩靠我每月的觐见传递消息。三姑云游江湖,来了就住在家里不出门,你爹都不知道我哪来这么个姑姑,皇室哪里会知道这个!”
杨戬想不明白:“不对啊,我爹面见康慈睿皇后,他看不出来跟三姑姥姥像?不问你为什么?”武夫人笑道:“太宗第二任皇后勾引侍卫,太宗把她处置了之后就再不许内宫和男人见面了。”
杨戬目瞪口呆:“这可太精彩了。奶奶也不知道?”“你奶奶知道,她知道许多宫里的事,只不过她不知道有些事与我有关,她知道的一些,我却也不知道。来日我与你奶奶通了气,核对明白了,再细跟你说。”杨戬傻傻点头:“知道了。还有一个问题,户籍竟然能伪造?”
“战乱嘛,趁着朝廷发布安民告示,就说是某地流亡来的,家人死的死跑的跑,愿意留在本地务农经商,户籍就直接登记在当地了,又不会给你区分个哪年才来的,住上几年安稳了,谁还知道你以前是谁,”武夫人说,“何况还有我爸妈帮忙呢,我妈都已经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到了当地发个安民告示,给流民开放户籍,我爸作为老大哥,帮幼妹安排个新身份,能是什么难事。”
杨戬若有所思:“姥姥都当上元帅了,她小姑子才刚能走出家门,看起来年龄差不小。”武夫人说:“你姑姥姥是她们家最小的两个孩子,论起来其实该是老十二、老十三,与我爸也不是同母。但偏生就这么志同道合,生得又像,相认后就直接大哥二妹三妹这样叫了。”
杨戬掰着指头算关系:“你的二姑,生了先帝,所以先帝是你的姑表兄弟,所以今上是你亲姑姑的孙子,你的表侄子?陛下……我还得叫表哥?”
武夫人点头:“我为什么对张清玉那么好,你懂了吧?只是这话不能往外说,你二姑姥姥已经亡故,皇家如今只是知道我们明面上的救驾和尽忠,我们仍是普通臣子而已。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你赶紧生个孩子,这才稳妥妥的是为自家血脉忙碌。”
杨戬“唔唔”两声应了,又说:“那你爷爷家,是谁啊?”
武夫人白眼一翻:“别问名,是个软骨头主和派!”杨戬恍然大悟:“所以我姥爷和姑姥姥才都跑了对吧?”他三姑姥姥是个女侠,孤身一人就敢去狼羌住八年,说的一口好狼羌话,搜罗了一堆情报带回来。也正因如此,杨信从来不多问“老婆哪来的这么个姑姑”,每次必定恭恭敬敬迎进门来,自始至终以礼相待。杨戬想,大概老爸把姑姥姥当作是武家军的秘密人物了。
杨戬说:“可你不告诉我谁是你爷爷,来日我若能肃清朝堂,把他们误伤了怎么办?”武啸冷笑:“我就是知道你心软才不告诉你。你只管肃清。这种通敌卖国的家族,你姥爷和姑姥姥都要斩断联系,咱们留什么情!便是你三姑姥姥知道,也不会拦你。”
“哎,上次见三姑姥姥的时候,我才十三岁,这些年也联系不上了。”武夫人面色晦暗:“她说这一次未必能活着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
朝臣和宫妃一直记着杨戬拜玉皇庙时的异象,见玉帝这样宠爱他,本就忧心忡忡,长宁又与杨家越发亲密,宫里太妃太嫔与她们背后的家族更是寝食难安。
大坤皇帝性能力强却普遍短命,皇帝似是铁了心要让皇嗣从杨氏肚子里爬出来,年前为了皇贵妃杖毙宫人,又差点遣散宫妃,这个年,各家各族没几个过得安心的。
可玉帝的暴戾也让他们心惊,郑达仁一家死在了刑部大牢,连元宵节都没撑到,谁又敢在这时候指挥皇帝如何临幸后宫?于是朝堂逐渐恢复了太宗世宗时风气,各人从自身做起,多淫善乱,想倒逼皇帝改变。
一些平民官员对此不满,认为大坤上层奢靡享乐已久,原该摒弃此等恶习,反被世家出身的上司训斥了一顿:“你们贫苦出身,每日辛苦劳作仅能勉强温饱,以致无暇取乐,这不是你们的错。为官者,解民众忧烦,使百业兴旺,百姓们每日只需简单劳动,余下时间便可任意享乐,这就是我们该达到的目标。你却反对享乐,以苦为荣,是何道理?”
“荒淫嬉戏,岂是正途?”
上司不以为然:“你将交合看得如此不堪,你是怎么生出来的?你母亲生你时痛苦难忍,难道会疼爱你吗?性爱毫无乐趣,产育尽是苦痛,老来交欢愉悦还要被你看不起,谁又愿意繁衍生息?有好处民众才会愿意去干,你们那些礼教不过是强行叫人克制本能,俗话说物极必反,你们一旦有机会享乐,必定比我们更甚。”
户部行乐司因此开始过问起每位平民官员的房事:“你的妻妾可享受过床笫之欢?娶了这么多女人,她们的需求得到满足了吗?”有性急者甚至直接登门拜访官员夫人:“夫人房事是否愉悦?对你丈夫阳具的尺寸满意吗?若丈夫不能让你欢乐,请告诉行乐司,我们可以提供精壮汉子。若夫妻癖好不合,我们也可以协助调解。”
在贵族圈司空见惯的事,倒把平民官员和家眷吓得不轻,女眷们更是无法接受,以至于哭闹要自尽。玉帝只得下旨命他们收敛:“官民生活习惯不同由来已久,虽要融合,你等却不可莽撞,更不可强使屈从,致使女眷受辱。须官迁就民,大迁就小。便为阴阳和谐缘故,也该端正态度,用词端庄收敛,不可登门惊吓各家女眷。”
宫中又派嬷嬷们开设讲堂,叫各家夫人去听讲。袁嬷嬷口齿伶俐,又长了一张和气脸,从怀孕产子的注意事项开始,逐渐推进到如何行房取乐:“孩子从何而来?自然是阴阳交合产生。先有淫乐,后有孩子,孩子乃是行淫作乐的结果。你们能对谁家生了孩子、谁家难产难育津津乐道,如何反倒羞于提及如何造孩子?你们公开场合谈论起谁有奶水,谁缺奶娘,如何通奶,个个兴奋无比,毫无羞耻之心,分明是一群淫荡至极的荡妇!”
各家女眷含羞带臊,听着嬷嬷训话,有不服顶嘴的,倒被嬷嬷掀了衣裙,摸弄淫蒂,玩得高潮连连,到最后反求着袁嬷嬷再玩弄一会:“奴家自嫁了人,还不曾尝到这样的快活,嬷嬷且再赏一回吧!”“这是说的什么话?嫁了人是什么意思?嫁了人就一定有房事吗?开苞才是你成为妇人的标志。”“是……奴家自开、开苞后,不曾尝过这样的快活,求求嬷嬷,再弄一会那里……”
“那里是哪里?这叫淫蒂,是你的骚豆子,一切淫性,由此而发。”“是……这是奴家的……骚豆子……啊……”“这骚豆子这样鼓胀,是谁玩得这么大?”“不……不曾有人摸过。”“没人玩就骚成这样,真是天性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