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缚山河 楚弦月宁公子 2505 字 5个月前

根据村民们的说辞,大官迁坟之初确实步步高升,直到几年后风水被破,他们这儿受到牵连,才出现水鬼索命之事,这点尚且还说不通。

要么其中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要么神砖并不在墓里,得再打听一下那大官的事情才行。”

几人分头在村子里打探了一番,一些年长的大爷大娘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他们说那余大人原是礼部尚书,迁坟之后步步高升,被新皇提携做到了宰相。

后来他母亲去世,他扶灵回来,附近州县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特地披麻戴孝来了这儿为他母亲吊唁,哭得像是他们亲娘死了一样。

“余大人守孝的一月里,我们这儿的知府县令,每天都会差人送来最新鲜的蔬果,我们村子也连带着沾了光。

那一月捕捞的海鲜都不用往镇上送,直接送到后山余家就行了。

为了拍余大人的马屁,知府原本还打算批一笔银子下来将我们的夯土房改建成青砖房,以求让余家祖坟周边能更美观些。

只可惜余大人守孝离开还没一月,余家祖坟就糟了洪水,余大人带人来修坟,与他们一块儿被蛇咬死在后山了。也幸亏没有改青砖房,不然我们早就被水鬼杀了。”

“余大人守孝离开一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莫不是他娘的坟没安好?”楚弦月好奇问道。

大娘摆摆手,“她娘的坟洞子早在迁坟的时候就一并挖好了,安葬只是将棺材放进去,肯定不是没安好坟。要我说啊,就是他们祖上无德,强行逆天改命,才会遭了报应,不然当年雷公也不会劈他家的房子。”

说起余大人守孝期间还发生过一件事情,有一天晚上,天上雷声阵阵,却是光打雷不下雨。

第二天,余家管事到他们村子里来找会补墙的泥瓦匠,说是昨儿个一道雷劈到了余家一道墙上,墙头被劈掉了一半,当时老族长的父亲是他们村唯一一个泥瓦匠,还是他去修好的。

“余家守孝的房子都是青砖盖的吧?”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一品大官,哪会像我们穷人这般只能住泥房。”

也就是说,神砖也有可能在余家守孝的房子里。

打听到有用的线索,楚弦月便打算和鹤龄去找肖伯颜等人汇合,依着与他们分开的方向寻去,先是找到了程稳,他正给个小嫂子挑水。

看见他们寻来,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我看她一个女人家家,挑不动水,便帮她一帮。”

楚弦月没做多想,看他在做好事,打过一声招呼,就又往前走了,在族长家里找到了祝兆生和肖伯颜。

他们比她和鹤龄更先打探到余家的事情,遂又找到了族长家,询问当年修墙的事情。

第六章 蛇娘娘(五)

比起其他的村民,族长心思更细,对于他们打听余大人的事情有些奇怪。

“这不是听说你们这儿闹鬼,我们也想帮忙查查原委,好帮助你们早点离开这儿不是。”

肖伯颜这理由说得过去,正当族长要告诉他们原委之时,黄申来了,他是来请族长去他家用饭的。

族长走到房里拿出一本字帖说道:“我父亲当年确实给余家修过房子,当时那道天雷将余大人的书房墙壁打倒了,院墙倒下来的时候还毁了书房里许多书。

余家有钱有势倒也不在乎那些个书本,我父亲看着心疼,全都捡了回来。

也就是因为那些书,我成了村子里唯一个会识字的人,才能在后面的族长竞选上拔得头筹。你们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了,要做族长,还得会些笔墨。”

族长将手中的字帖交给黄申:“你先照着这字帖,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等写熟了,再用纸笔。”

黄申恭敬接过,一行人回到黄申家里,宁公子已经从房里出来,好似没有人发现他的混账事迹,没有察觉他此时满面春风,心情大好的样子是因为祸祸了个良家女子。

宁公子一见着楚弦月,立马又粘了上来,楚弦月忙忙退到了鹤龄身后,她此时看到他,就会想到了茱萸。

楚弦月的躲避让宁公子有些狐疑,楚弦月想要将茱萸受欺负的事情说出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宁公子身边,殊不知她此时面上晕红,眼光波动的娇羞模样在夕阳下显得有多动人,直看得那宁公子挪不开眼,连族长与他说话都没怎么搭理。

入夜,村子里的人早早地睡下了,不敢在外多做逗留。

家中更是一点水都不留,唯恐招来水鬼,肖伯颜交代楚弦月等人今晚好好休息,明儿天亮就去后山瞧瞧余家祖坟,随后便进了房间。

黄申家里不小,但也架不住他们这么多人,楚弦月是女子,独自一间房。

宁公子和师爷是贵宾,也要独自一间房.

其他衙差三三两两挤做一间,肖伯颜也只能与祝兆生和程稳两个挤在一间房。

至于鹤龄,他早与黄申说了,他要寸步不离地保护自家小姐,不需要安排房间,在楚弦月睡下后,他便盘腿坐在楚弦月的门口打坐。

宁公子隔着门,从门缝里偷偷看了鹤龄好几眼,心下着急,转头问师爷:“他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要怎么才能得手?”

师爷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且让宁公子容他想想再说。

“你说这村子里真的有鬼吗?咱们会不会有危险?”宁公子又问。

“少爷放心,他们能在这儿生活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法子,咱们只要遵从他们的规矩,不犯忌讳,就能够平安无事地将他们这儿的女人全部吃干抹净。”

说到女人,宁公子面上顿时露出了邪笑:“这儿的女人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今天下午那个,穿着衣裳不显,脱了衣裳才知道她的分量,正可谓是细枝结硕果,好吃又败火,就算为了此等好货,担点风险就担点风险吧。”

主仆俩聊了好一会儿才散了,并不知道他们的话语一字不落地都被鹤龄听了去。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渐浓,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寂,黑夜与安静给整个村落覆上了一层恐怖的气氛。

楚弦月眯着眼睛,躺在床上,陌生的环境让她睡不着,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十分疲累,可她的脑子还是异常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好似有人从房里出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若有若无地传进楚弦月的耳朵里,很明显,那人是故意放轻了脚步。

脚步声好似在朝她房间靠近,越来越清晰,听声儿不像是男人的脚步。

这屋里住的多是男子,只有她和珍珠两个女人,珍珠到她房间门口干嘛?是找她还是找鹤龄的?

楚弦月想着,只听脚步声在她门口停了一下,而后又走远了,听声音的方向,不像是回房,而是去了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