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1)

缚山河 楚弦月宁公子 2615 字 5个月前

有马六帮忙,没怎么花费银子,就从情报贩子手里拿到了线索。

楚弦月与鹤龄杀到马六家里,马六并不在家,只有他的六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在。

楚弦月让鹤龄将他妻子与孩子绑了,然后拖到了大街中央,且等着彭升收到讯息回来。

彭升很快便来了,还带来了二三十个打手,叫嚣着让鹤龄赶紧放了他的妻儿,不然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要你的妻儿,我想要我同伴,咱们以命换命!”楚弦月想要与他交易,然而彭升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压根不想与他们多言,招呼人便攻了上去。

鹤龄将楚弦月送到屋顶高处,然后便冲进人群里,毫不留情地反攻了回去,砍得胳膊大腿满天乱飞。

彭升带来的人武功都还不错,可鹤龄身法实在太快,游走在人群里,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他们每次还没来得及下手,四肢就和身体分做了两处。

彭升也被鹤龄砍了个手,利剑指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球,“换还是不换?”

鹤龄浑身带血,面上却是淡漠,杀人于他,好似阎罗王收人一样稀松平常。

“他们自己输的钱,我只是从中抽点成,换不换的不是我能做的主。”

“这我不管,是你带他们去的赌坊,你就要负责把他们弄出来,如若不然……”

彭升吓坏了,连忙应声:“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彭升拿出所有家底去赌坊赎人,赌坊管事并没有看在彭升的面子上打个折,而是坐地起价,将银子足足翻了一倍。

彭升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将房子地契全抵押给了赌坊,银钱还是不够,便又将自己六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全都卖给了赌坊。

楚弦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卖了自己妻儿,一旁马六却是见怪不怪,他说:“彭升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能顾及上妻儿,没有他做庇护,美貌的妻子和幼小的孩子,迟早会被别人夺走,与其被别人抢了,不如由他卖了,还能得一笔钱还债。”

马六与楚弦月解释,他也是没想到看着寡言少语的鹤龄竟有以一敌百的武功,且下手还这么狠辣,要是他没估量错,今晚就会有大老板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楚弦月看着彭升的妻儿被赌坊的人带走,他们并没有痛恨将他们卖出去的彭升,而是怒视着鹤龄与楚弦月。如果眼神能做刀子,他俩肯定会被他们扎成了个筛子。

楚弦月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神,侧身撇开了视线。

那厢冯臣四人被放了出来,他们身上的伤看着严重,却并未伤筋动骨,抹上点药膏也就好了。

几人在客栈里住下,有马六在旁把关,倒是没有再被人坑骗。

到晚上,果真如马六说的那般,来了个老板来邀鹤龄入伙,不论是金钱还是女人,都任由他开口。

老板叫做刀哥,穿着个白色的马褂,露出来的手臂上纹着青龙白虎。

“只要你能让降头师解了马六身上的降头,我们不要钱跟你干。”楚弦月接过话头,让他们明白,这儿她说了算。

刀哥很是为难,“马六也是个有本事的,我要是能帮他,早就帮了。”

楚弦月还是坚持要帮马六治病。

刀哥走后又来了几波人,当听到楚弦月的条件后,又都离开了。很快,楚弦月他们想帮马六治病的讯息就传开了。

降头师找上了他们,是来警告他们的,如果他们再妄想救马六,就会连他们一块儿对付。

冯臣是最先动摇的,觉得楚弦月没必要为了个陌生人得罪降头师,还是赶紧找个大腿抱着,以免再遭受别人的坑害。

楚弦月并没有听从他的,而是警告他别打着鹤龄的名头在外胡来。

冯臣一听,顿时就跳了起来,“可是马六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冯臣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伤还没好利落,就又出去溜达了,昨儿个马六从赌坊出来,就看见他与几个人勾肩搭背在一起喝酒,一面喝一面吹嘘着鹤龄有多厉害,自己与鹤龄关系有多好。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魔劫(五)

楚弦月一拍桌子,指着冯臣的鼻子道:“你再敢出去惹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到做到!”

楚弦月生得面嫩,声音也柔,就算发起脾气来也显得没有那么有威慑力,但毕竟是做过公主的人,久居高位的气势还是有的,顿让冯臣又矮了一截。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在外溜达。”冯臣低声嘟囔着。

楚弦月与鹤龄这几日在马六的陪同下在周边转了转,大致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以免再出差错。

楚弦月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让古伦清与于少南将他看管好便就与鹤龄出门了。

今天是十五,许多人会去寺庙朝拜,在附近的大老板都会去庙里朝拜诵经,布施物品,楚弦月约着马六一块儿去瞧瞧。

不论在郦国何处,寺庙永远是当地最宏伟的建筑,庙里金灿灿一片,都是用黄金玉石给镶嵌的。

他们到时,那些个大老板正手把手地在给大家伙布施钱财和物品,每递出一样物什,人们就会朝佛像磕一个响头,答谢佛祖。

和尚们在一旁诵经,声音让整个大雄宝殿显得庄严又神圣。

“在这儿,只有僧人才能白吃白喝还受人尊敬。”马六示意楚弦月看向中间那个和尚,“那个藏结法师,看着不显,当年却是凭藉一己之力打穿了整个郦国,统一了‘兴’,‘和’两股势力。他原还想将郦国打造成真正的佛国,后来不知怎么,他突然把皇位传给了儿子,自己则出家做了和尚。有人说,他是中了降头,被人报复了,也有人说,是因为他认识到只有佛才能拯救郦国,于是毅然决然出家修行的。至于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

楚弦月顺着马六的视线看去,藏结法师生得矮矮小小,一袭宽大的僧衣罩在身上,显得他更小了,赤裸半截的背上能看到他后背上刺青了一个巨大的观音像。

“真是人不可貌相。”

“据说他自生下来就有些先天不足,所有人都说养不活了,劝他父母放弃算了。父母舍不得,便让他在家附近的庙里出家做了和尚,养在佛祖座下,没想到就这么活了下来。因为这个传闻,许多信佛的人都十分拥护他。这些大老板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布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

“有办法让我与这位藏结法师聊聊吗?”楚弦月问马六。

马六摇摇头,“要是容易见的话,也就不用等到初一十五才带你来了。”

楚弦月几人一直在旁看到布施结束。人群散去,有几个穿着僧衣的和尚在跪拜过佛祖后脱去了僧衣,换上了普通的衣裳,然后也走了。

楚弦月好奇问马六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儿做和尚是随心的,想做就做,想走就走。”和尚虽然能够白吃白喝还受人尊敬,但需得遵从寺庙诸多规矩,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不能嫖,不能杀生,连蚂蚁都不能杀死,天天青灯古佛,打坐修炼。许多人熬受不住这种清规戒律,来做和尚,只是心血来潮罢了,过几天和尚瘾便又还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