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猛,干死我了......”
直到初冬又吃了回精液,人再说不出半句话,吴岳才把他清洗干净抱出浴室,放进床里拿被子好生裹着。
“爸爸抱着我。”初冬勾着吴岳的手指,眼角还残留着红。
吴岳就掀起被子进去,把初冬抱进怀里,温柔吻小孩的额头。
第23章 杀意
“初冬,门口有个阿姨找你,说是你的干妈。”
午休时间,教室人不多,安安静静的。初冬从书里抬起头,站起身。
爱花找来了他的学校。她瘦了许多,本就纤小的身材又消减一圈,一身西装裙几乎显得空荡。妆容遮住她的憔悴,那双凌厉刻薄的眼睛瞟向初冬,带点恶狠的意味。
“我们出去说。”爱花冷冷道。
这里是教学楼侧面,临一片草坪,三面环楼,视野不算开阔。初冬站在栏杆边,温和道,“爱花妈妈就在这里说吧,我待会儿还要回教室写作业呢。”
女人盯着他,初冬乖乖站着,一身简单清爽的校服,皮肤白皙,十足的学生模样。
爱花开口,“那天我插在电脑上的蓝色存储器,是不是你故意拿走的?”
初冬懵懂问:“什么存储器?”
“我说我在准备上台演说,晚上在酒店举办活动,徐锐也会去,你听到了,然后拿了我的存储器!”爱花恨死了初冬这装作无知的面孔,仗着这副清纯的皮囊在她们身边装腔演戏,没想到竟是个坏水胚子!“你故意接近他,想陷害他!”
初冬背着手安静站立,温声说,“那天吗?是秦妈妈不小心把存储器收进了我的书包,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不,你把我们都骗了,你早就想好这些事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初冬可怜巴巴地望着女人,“你们对我那么好,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而且我为什么要陷害徐叔叔?我原本不认识他,是他拦着我,硬要我的联系方式。”
爱花气急攻心,只想给眼前这张脸甩一耳光,然而不远处的楼上还要学生趴在栏杆上偷偷看他们,爱花举起手又放下,恨恨看着初冬。
徐锐被公司辞退,老婆要和他离婚,流言在外∞青团年糕∞头漫天飞,最着急的只有爱花。她四处托关系打听,见了徐锐的委托律师,才知道害得徐锐被关看守所的竟然是那个初冬!这看似蠢笨的小孩竟然这么久以来瞒着所有人和徐锐来往,最令爱花愤恨的是,他竟然真的骗到了徐锐。
徐锐喜欢这个小孩。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爱花嫉妒得无以复加。熬走了一个赵倩,又来一个赵倩的儿子!简直像中了诅咒,无论如何都不让她得到徐锐的一分喜欢。她怀念一开始进公司的时候,她来自小地方,刻苦读书留在大城市,徐锐说她有能力将她留在自己部门,一步步将她提拔上位,爱花感激徐锐,爱这个男人,不介意他有妻有女,只想陪伴在他身边。
爱花捏紧口袋里的录音笔,开口道,“你觉得徐锐抢了你妈妈,害得你父母离婚,所以你想报复他。”
初冬回答,“爱花妈妈,我根本就不知道徐叔叔和我妈妈的关系,爸爸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
“你一到周末就来我家,总能听到我和秦萍的只言片语!”
“我没有,真的没有......”初冬无助望着她,“就算爸爸和妈妈离婚,我又能做什么呢?从小我就没有家,如今爸爸将我找回来,他肯养育我陪伴我,我感激不尽,怎么会还去想这种可怕的事情?”
爱花终于意识到初冬的厉害。这个小孩太聪明,太会伪装自己了。这副清纯与脆弱残缺的外表掩去了他所有的真实想法,他精准在她们面前控制言行举止和神态变化,她甚至找不到一丝漏缝。
他从哪学来的?冷意爬上爱花的后背,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就是这么在警察面前胡编乱造的。”爱花挺直腰背,撑起酸软的脊骨,冷声说。
初冬握着自己手指,声音柔软,“我说的都是实话。”
爱花冷静问,“你是不是需要钱?要多少,你说。”
初冬红了眼眶,“爱花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我不需要钱,我只希望坏人能得到法律的审判。您不知道吗?徐叔叔给我下药,他想侮辱我。您为什么要这样为他说话?”
爱花怒道:“是你一步步勾引他!”
“爱花阿姨难道喜欢他吗?”初冬露出不解的神情,“喜欢那种男人,是很可怜的。”
初冬看着爱花,轻轻开口:“我们没有话好说了,再见。”
离初冬的中考越来越近,吴岳总怕初冬学习学多了闷得慌,一到周围就将小孩带出门去玩。初春天气尚冷,趁一天阳光好天暖和,父子俩去森林公园踏青。初冬一早准备好食物,认认真真将水果和蔬菜切好码进饭盒,肉煮熟调味再切块,放进另一个饭盒,还学着视频捏了日式的饭团与蛋卷,再带上果汁和小零食若干,一块餐布。他兴致勃勃忙来忙去,提着一个大篮子钻进吴岳的车,半路又下车进了路边一家花店,半晌抱出一小束白色矢车菊回到车里。
吴岳笑他,“还怪浪漫的。”
初冬说,“因为是约会嘛。”
森林公园有不少人来野炊,吴岳开车寻到一片临湖草地,车就停在路边。再往湖边走人就越多,两人干脆就地铺上桌布,正好旁边生一棵大树能遮荫。初冬从食篮里一样样往下拿,把矢车菊的花束拆开,花摆在桌布中间,调整位置,讲究得不得了。
吴岳坐在一旁看稀奇,“摆得这么整齐,待会儿吃东西的时候还不是要弄乱?”
初冬自个儿忙活,说,“起床把脸洗得那么干净,出门一天还不是要变脏?”
吴岳乐了,伸手揪他的脸,初冬被揪得哼哼,捉开男人的手,小小亲了一下。
他们没有表现得太过亲密,在外面他们依然是父子,人多眼杂,初冬懂事得很,从来不添不必要的麻烦。有时吴岳在外办事太忙,初冬实在想人,也只是溜到吴岳办事地点附近的奶茶店里乖乖等着,直到爸爸忙完来找他。
饭盒食材丰富,大半都是为吴岳准备的。吴岳体格壮,饭量大,三两下就吃光一大盒牛肉和西兰花,又吃了两块饭团和蛋卷。初冬的厨艺一天比一天精进,每天放学回家都先为吴岳准备好晚饭,周末则花样更多。越往后吴岳越是不爱在外头呆,只天天盼着忙完回家吃冬儿给他做的饭。
吃饱喝足,两人一起去湖边散步。后初冬走累了,回到车边躺在桌布上小睡,吴岳拿自己外套盖着他,坐在一旁守着。
他们在湖边玩了大半个白天,直到午后才开车返程。
赵倩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她上午辞去了在银行做文职后勤的工作,那是爸妈介绍给她的,她做了一个星期后嫌工作忙又赚钱少,干脆辞了职。从前她在原公司的时候不需要做很多事,拿的钱多,吴岳护着她,徐锐养着她,她过得比谁都滋润。
如今一朝跌出温室,赵倩发现自己甚至无法养活自己。她愈发敏感,易怒,不愿见从前的朋友,窝在父母家里打发时间,空闲就去酒吧喝酒、跳舞,和男人调情。
赵倩喝了一下午酒,就在包厢里睡了一会儿,后昏头昏脑拎着包到停车场找自己的车。走到车边时,旁边有个年轻小女孩路过,见她一脸醉相,对她说,“阿姨,您找个代驾吧。”
赵倩转头对人发火:“你多大了?叫谁阿姨!”
女孩吓一跳,嘀咕“有病”,挽着同伴跑了。
赵倩黑着脸坐进车,发动车子驶离停车场。傍晚时分,路上车来车往,赵倩心情不爽,不耐烦汇进车流,往爸妈家的方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