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这一睡便是两天。

两天之中他大部分都躺在那张专门做给他的,十分柔软的床榻上,身上全无束缚,睡的昏昏沉沉。

之前说的早刑也做不得数,现在就算抽几戒尺顾敬之顶多也就是皱皱眉,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根本没有精力应付这些刑罚,萧容景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折磨他,全都往后推。

平日的那些调教都停了,睡觉时的规矩也不用了,顾敬之就这么舒舒服服的伸展着四肢,连个手铐都不戴,像个真正的侍君一样躺在皇帝的身边。

在给顾敬之擦拭下体的时候萧容景便发现他身下两穴稍微有些松,看起来穴口粉粉嫩嫩都肿的老高,但偏偏合不紧,若是被手指碰一碰就颤颤咬紧了,不一会儿松懈下来就会开出一个细小的孔洞,露出里面一点水润润的娇嫩穴肉。

毕竟被弄了一晚上,便是顾敬之这种天生名器也有些受不住,萧容景也没有让温世敏过来调教,只是塞了两个不大不小的药玉进去给他松松的含着,这并非调教,仅仅是用来帮他压着淫欲,好让他睡的更安稳一些。

顾敬之的穴就算不紧着调教自己也会恢复,只是时间会慢一点,这对于萧容景来说不是问题,再加上有药玉滋养,那的红肿的穴肉也可以恢复的更快。

不知道这次的惩罚对于顾敬之的作用有多大,能不能让他守点规矩。

就算是学乖了,也不知道能乖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天都有可能,萧容景在南风馆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奴隶在‘不经意’间把做奴的规矩忘了这方面非常擅长,不他管花了多大的力气把顾敬之调教好,顾敬之想要忘记只需要一瞬间。

总的来说,这碗对于萧容景来说是愉悦和痛苦并存的,甚至到最后他已经有些后悔,也许用的药稍微少一点,也不会让顾敬之的身体承受这么大的负担,看着顾敬之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就算御医说了没有大碍,他还是会产生一种自己会失去对方的错觉。

相比顾敬之这幅乖巧虚弱的样子,他更喜欢顾敬之用充满恨意的眼神,像是豹子一样瞪着他的模样,至少那时候顾敬之生机勃勃,要不是经脉断了定然还要找机会再给他来一刀。

只有那样的顾敬之哭的时候才会让他兴致盎然。

若是真的伤到了顾敬之的身体,反而只会让他忧心。

罚的轻了顾敬之浑不在意,罚的重了又太折腾人,萧容景深觉自己这奴养的艰难。

但,不管千难万难,他总是不会放手的。

这两日萧容景大部分时间都在顾敬之的身边,他除了日常的晨练和批阅奏折之外,大多靠在床头,揽着顾敬之独自看那些给自己的小奴隶找的闲书,偶尔探手过去看看顾敬之的脉搏,摸摸他的脖子试试体温,好确定顾敬之只是在睡觉,而不是快要一命呜呼了。

顾敬之现在牙齿敏感,上下牙齿不能相碰,只能用一条极软的棉巾横在他的齿间,帮他垫着牙齿,那模样倒像是含着个软布做的口枷,却比之前横木做的口枷好受的多,至少那软巾不薄不厚,可让他将嘴巴微微合起,整日含着脸颊也不会酸疼,就算是顾敬之日后只能这么含布生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这布也只需含三四日,他的牙齿在这几天会渐渐习惯这种感觉,后面把布取了,他的牙齿只要不用力按压就不会疼,轻微的触碰是没有问题的。

但却不能用来吃饭。

他的牙齿嚼不了任何东西,日后只能食用不用咀嚼的食物,比如说软烂的肉糜粥,或是将食物提前弄碎喂到他的口中,让他直接咽下。

这齿下的药需一个月种一次,到最后几天的时候他的牙齿便能渐渐用上力气,这时候就可以稍微自己吃一些东西,权当是磨一磨牙齿。

那软布被他含半个时辰就要被口水浸湿,湿了便没了缓冲的作用,需要常常换新的,萧容景也没有让宫人插手,每次都小心将顾敬之的嘴捏开一点,将湿布抽出再给他换上新的,最后托着他的下巴将他的下颌轻轻合上一些。

顾敬之虽说是没有醒,但这样被弄了几次竟自己学会了配合,毕竟被人捏着脸他也是会疼的,后来萧容景只需要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顾敬之便会将嘴巴松开一些,让他把软巾换了,只是不会自己合上。萧容景想大约是合上嘴巴这个动作自己做的小心,顾敬之不会疼,便懒得配合。萧容景虽然无奈,但还是不能任由他张着嘴巴睡觉,托着那锋利的下颌让他一点点将软巾含好了。

宋嘉文并另外两名御医会每隔一个时辰过来诊一次脉,一开始顾敬之稍微有些发热,宋嘉文跟两位御医商量了一下,认为顾敬之被施针之后并未受寒,反而因为承欢而出了不少的汗,现在发热也只是因为累极所致,便只给在顾敬之日常服用的补药里加了一味清热的草药,把热度散了便好。

药是萧容景亲自喂的,顾敬之不愿意醒,晃了半天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眉心微皱,看起来颇为不耐,萧容景轻捏他双颊,顾敬之下方被用了药的牙齿敏感至极,稍稍一碰就又疼又酸,当即就把嘴张开了。

萧容景拿勺子将汤药送入他口中,顾敬之却并不想喝,咽一半洒一半,深棕色的药汁沿着他的唇角直往下流,幸而萧容景早料到这种情况,提前给他用了围兜,这才没有洒的满身都是。

后来萧容景也懒得再用勺子喂他,直接自己含着汤药用嘴渡给他,顾敬之要吐就让他吐,等顾敬之咽下去一点再喂一口。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顾敬之的牙齿,不想让他在这时候受疼,但为了能尽快让顾敬之身子恢复精力,这汤药熬的浓,喝起来比之前的都要苦一些,就连萧容景也忍不住皱眉,更别说顾敬之这种一点苦的都不想碰的大少爷了。

顾敬之有时候被苦的不愿意张嘴,牙齿又不敢完全合上,露着一线小缝,萧容景只需用舌头在他牙齿的缝隙轻轻一舔,顾敬之的牙受不得任何刺激,便是风吹上去都要打颤的,被他舔着更是受不了,稍微一被碰就往后退,萧容景便贴着追上去,顾敬之的嘴巴就这么被他一点一点用舌头撬开,委屈巴巴的小奴隶最终还是张着嘴被人灌了药。

等喂完了药被放回被子里,顾敬之因为嘴里还残留着药味,即便是睡着也哭着一张脸,眉心微蹙,嘴里含着软巾却依旧紧紧抿着唇角,下颌线绷的很紧,显然是不太舒服。萧容景到底还是看不了他这幅睡觉的样子,让人煮了甜汤过来,像是喂药一样给他喂了两口,再放回去的时候顾敬之的眉心终于展开了一点,双唇轻轻贴着中间夹着的一层软巾,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喝了药之后顾敬之不一会儿就开始发汗,这下轮到萧容景皱眉,两人呆在黏黏糊糊的被窝里,怎么躺怎么难受,萧容景怕顾敬之受风寒,不敢随意给他擦身,直到傍晚顾敬之的体温逐渐稳定下来,才用温热的湿布给他擦了擦,用烘的软和干燥的被子将人裹了抱在怀里,让宫人重新换了被褥。

擦身的时候顾敬之似乎是醒了,但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萧容景能感觉到顾敬之那一瞬间的紧张,身体绷着劲儿,又跟之前一样抗拒着他的触碰。这时候萧容景非但没有觉得不快,反而有些欣喜,能有精力拒绝那说明顾敬之正在慢慢恢复,但几息之后顾敬之就再次软了身子,任人施为,就算被掰着大腿被擦拭穴口都没有了反应。

被卷在被子里的时候乖顺的像是一只小兔子,整个人被裹的下面只露出来一点脚尖,玉雕一般白里透红的脚趾微微蜷着贴在雪白的棉被上,上面露出半张脸,连头发都被好好的包在了被子里,靠在皇帝的肩头稍稍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他全然不知自己这幅样子有多诱人。

萧容景小腹的欲火起了又压,压了又起,眯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娇奴,眼睛里的欲火若是有温度,都能把顾敬之直接给烧成灰。

燕国之主不舍得把自己的奴隶弄醒,不得出去独自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再回来看顾。

皇帝不在的时候有四位宫人分立床榻两边,时时看护,不敢有半分懈怠,他们之中就有那天被赏了戒尺的宫人,现在屁股还有些发疼,不过也只是有点疼而已。

他们后知后觉的发现皇帝似乎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确实是他们没有把侍君照顾好,没有扣俸禄也没有被赶回去,就这样轻飘飘的打了两下,皇帝不可能看不出来那行刑的太监没有用死劲儿,归根结底是皇帝本就没想严惩罢了。

若是皇帝动真格儿的,他们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哪能在这里继续当差呢······

但他们当时被皇帝那阴沉的表情给吓的不轻,也不管到底把自己打的是轻是重,哭的一个比一个惨,现在想想还真有些丢人。

不过谁知道下一次皇帝是否会真的动怒呢······四人都心有戚戚,谁都不敢松懈。

幸而顾敬之一直都睡的很安静,并未有什么想要咬唇或者自残这种动作,时间久了宫人也不像一开始那般胆战心惊,慢慢放下心来。

在第二天的傍晚顾敬之终于醒了。

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身体轻的像是要飘起来,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没熬过去,已经变成了鬼魂野鬼,直到他摸了摸身下的床铺才有了一丝身在人间的实质感。

床铺······

顾敬之睡了几天笼子,习惯了醒的时候浑身的酸疼,而且总是被束缚的像是一块肉一样动弹不得,哪会像现在这样手脚都伸直摆在床铺上,没有半点不舒服的地方。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身边偶尔会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顾敬之便知道自己躺在萧容景的身边。

躺在床上睡觉明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此时顾敬之却觉得恍如隔世,舒服的感觉麻痹了他的意志,他甚至无法像之前那样去恨萧容景。

但这种想法也只存在了一瞬间,当最初的迷惘散去,他的理智慢慢回笼,顾敬之又陷入了对自己的厌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