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   【作家想說的話:】上一章是用废章改的,可能会没有提示,如果有读者漏看的话可以回去看一眼

实在不想看到废章了,所有最近可能会找机会把废章替换成正文,替换的话会在下一章提示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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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 227 龙的鳞甲

早上太阳都照到窗棱上了,宋嘉文才搂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到主殿,等在殿门口的孙全老远看到他赶紧迎了上去,一连声的说道:“哎哟喂!我的宋医师您可算是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您再不过来就误了侍君用膳的点儿了。”

顾敬之每天的早膳都在御医把脉诊治过后才会定下,根据御医当天的诊断和需要服用的汤药来判断他今日该吃些什么,能给他吃多少。

宋嘉文满头的热汗,拿袖子胡乱抹了一把,气儿都没穿匀称就跟着孙全往殿里走。

上次来主殿是孙公公领着他过来的,一路上他也没把道儿给记住,今天早上出门了才发现图纸上没有画去主殿的路,这一路上只能四处打听着,走了不知道多少岔路才摸了过来,费了不少的时辰不说,把他自己也给累的够呛。

但这事儿太丢人,他不想跟孙公公说,只是说道:“是小臣疏忽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这次没有人再给他搜身,也不用被翻药箱,两人一路走到了殿前的玉阶下。

孙全正想带人进去,却看看到宋嘉文在阶前停了脚,有些紧张的抱着怀里的药箱:“陛下在吗?”

宋嘉文有些怕皇帝。

之前在皇宫里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位新帝,但那时他只觉得皇帝和之前的老燕皇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看起来更威严了一些,但皇帝不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威严怎么能让身边的人臣服。但自从他看到了那个被关在笼子里浑身是伤的侍君大人之后,他再靠近皇帝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旁笼罩着他,好像他一句话说不对就会脑袋搬家,背后一阵阵的发凉。

明明也没犯什么错,上次见了皇帝一面他却半宿都没有睡着。

孙全看着面露怯色的宋嘉文,在心中暗冷笑一声: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在皇帝面前当差也这么不上心,家里也没人教教,一点儿不知道人情世故。

“宋医师放心,陛下晨练去了,现在不在殿里。”孙全笑着说道,他虽然看不上这小子,但这个宋嘉文和之前的宋医校是亲戚,他不会随便得罪皇帝身边的人。

一听到皇帝不在,宋嘉文那愁云满面的脸上立刻出了太阳,他拍了拍胸口:“那便好,那便好······”

这小子还真是一眼就能看透······孙全跟在萧容景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傻的,他摇了摇头径直朝前走去:“宋医士您快跟奴婢过去吧,再耽误一会儿陛下晨练完就回来了还要跟侍君一起用早膳呢······”

宋嘉文一惊,连忙抱着药箱跟了上去。

行宫主殿跟那个简陋的牢房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宋嘉文虽然不好这些,但是在宫里呆久了也耳濡目染,他看得出来殿里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物件都颇有来头,光是侧面那扇巨大的山水墨屏风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这种好东西就算在宫里也十分少见,左边用作书房的地方挂画古籍数不胜数,整间宫殿满目不见奢华,却处处都透露着高不可攀的贵气。

跟皇宫相比,这江州行宫的布置少了些皇家的气派和威严,反而多了一些文气,宋嘉文总感觉这行宫看起来不像是给皇帝住的,反而像是哪个公卿大臣的宅院。

孙公公没有让他在这里等候,反而直接带他进了旁边的内室。

这内室是皇帝就寝的地方,侍君若是在这里,难道说……宋嘉文心中一紧,难道昨夜皇帝已经召侍君侍寝了?

他上次明明听皇帝说暂时不让世君来侍寝的,现在又来这一出,侍君的身子能受得了吗?想到那位侍君大人被锁在笼中的落寞身影,他的心里不由有些心疼。

跟在孙公公后面穿过两层纱幔,刚进入内室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气,清新典雅,让宋嘉文心神一荡,宫里皇帝的寝宫用的是龙涎香,龙涎香味厚重,显尊贵,而这里的熏香如此淡雅,甚至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甜腻。

皇帝让竟然喜欢这种香?还有这个布置的别具一格的行宫,这些东西都跟皇帝在宫中的习惯大相庭径,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孙公公侧了侧身子,对着宋嘉文说道:“宋医士请……”

宋嘉文点了点头,搂着医箱向前走过去,抬眼一看,却发现龙床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躺着人,他一时有些茫然。

“医师大人,侍君在这儿呢,您过来这边。”站在窗边的宫人对着宋嘉文招了招手。

宋嘉文朝她看过去,只见那雕花的圆形大窗户旁边站着两个宫人,宫人中间贴着墙根儿的地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宋嘉文再仔细看过去,原来那是一只笼子,上面搭着一层黑色的纱布,隐约可看到笼中正卧躺着一个人,那想必就是侍君大人了。

宫人们见他过来便将上面的那一层黑纱取下,笼中人的身影便看得清清楚楚。侍君背对着他侧躺在其中,四肢蜷缩在身前,身上的脏污显然已经洗去了,此时不着寸缕,白皙的皮肤如玉一般莹莹若有光,一头墨发铺在笼底,如散落了一地的黑缎,更衬那人皮肤莹白如雪。

宋嘉文看着眼前赤裸的身躯,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他的小腹燃起一股燥热,与此同时心中却阵阵发疼。

之前侍君被关在牢房里,那笼子虽然粗糙一些,但至少还算是给囚犯用的正经的笼子,大小也能让人靠着栏杆坐在其中。而现在的这个笼子用了上好的紫檀木,上面的毛刺都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甚至在四角着一些细小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精致,但是却比之前矮了一半还多,竟然不到他的膝盖,侍君被关在其中只能保持侧躺的姿势,连翻身都不能,不像是犯了错被罚,反而像是被当成畜生养了。

这等屈辱就连他这种普通人看到了都深感不适,而侍君身为曾经被皇帝宠爱的妃嫔竟然被这班对待,他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为了方便他给侍君诊脉,宫人们将笼子上方的笼门移开,宋嘉文走进了之后才发现侍君蜷缩在身前的手脚都是被金链锁着的。

他的两只手腕上那原本粗糙厚重的铁镣换成了金制的手铐,脚腕也被金环套着,手脚之间用一根长长的链子连着,让他只能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四肢都不得伸张,也不知这样躺了多久了。

这次的侍君没有像上次那样再试图自己坐起身,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双眸,像是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当宋嘉文跪在笼边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侍君那如墨的睫羽在微微颤动,因为经脉断裂而无力的手指蜷缩着抓着笼底的皮裘。

侍君不是不在意,只是别无他法,只能忍着。

宋嘉文心里闷闷的,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他不敢再看侍君的脸,小心地移了移侍君手腕上的手铐,按着那人腕间的红色疤痕给侍君诊脉。

从脉象上来看侍君的身体确实是越来越好了,他照旧给孙公公和伺候侍君的宫人们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侍君的肩伤已经不需要他亲自换药,他将伤药交给孙公公之后,就提着箱子走出了内室。

孙全看着脸色发灰,闷头往外走的宋嘉文,心中暗觉不妙,这里伺候的宫人都是他专门调教过的,对于侍君这种半君半奴的身份早已心知肚明,但是这宋小医师是宋医校的侄子,现在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难道宋医校之前没有跟他交代过吗?

虽然宋嘉文不归他管,但这小愣头小子看起来就心眼瓷实,万一出去说了什么错话做了什么错事,把侍君这边的事情给漏出去,到时候陛下震怒,难免要牵连于他。

好不容易混到这个位置,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兔崽子被陛下给砍了。

孙全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宋医士且慢,让奴婢送送您!”

宋嘉文心里憋闷难受的紧,他胡乱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孙公公请回吧,我自己能走。 ”

可惜他话刚说完,没走了两步就走到了一条岔路上,差点一头撞上前面的墙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