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昏昏沉沉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刺鼻,但他吸了两息之后,腹内忽然翻江倒海,他猛的朝前探过身子,一低头便吐了出来。
他这要一吐就有些止不住,刺鼻的味道已经没了,但胃袋一直都在不停的收缩,隔一会儿就想吐,连腰都直不起来。
断断续续的又吐了两三回,顾敬之方觉身体中的那一股腐气慢慢消散,只觉得嘴里又酸又苦,没成想竟有茶杯递到了他的唇边,他便顺势就着漱口。
我在哪······是谁在身边······
顾敬之迷迷糊糊的想着,身体变得很舒适,但他的身体却虚空的厉害,意识也像是在云端一样飘飘忽忽,聚不起来,昏沉之间意识再次变得模糊。
“生病了倒是挺乖······”萧容景的眉宇终于舒展了一些。
他怕顾敬之嘴里依然有味道残留,给顾敬之喂了三次茶,被他搂着的人最后似乎有些烦了,萧容景再将被子递到顾敬之唇边,那人也是扭着头避开,怎么也不肯再用了。
萧容景犹觉得不放心,将他重新捞到怀里,轻抬青年的下巴,顾敬之的头自然而然的往后垂落,薄唇微张,露出舌尖一点金光。
萧容景看着怀里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顾敬之,眸光越发柔和,低头吻了上去。
“贵人······”莲生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竟然去吻刚刚吐过的人的嘴,就算用茶冲过敬奴嘴里没有味道,但是······这位贵人心里一点都不嫌脏吗?
温世敏倒是没什么反应,自从上次见到萧容景亲自给顾敬之清洗身体之后,他觉得自己的主子对顾敬之几乎百无禁忌,别说顾敬之吐了,就是嘴里刚喝过毒药,萧容景想亲的时候也不会犹豫。
他朝莲生摆了摆手:“把东西放下,你先下去吧。”
皇帝微阖双眸,用自己的舌头一点点碾过顾敬之的口腔,尝到的只有残留在顾敬之口中的淡淡茶香,确实没有什么异味了,但确认了之后萧容景又不舍得把人放开,顾敬之的舌头软软的躺在那里,被他挑动也不会反抗,红舌纠缠在一起,顾敬之舌尖的金珠都被舔的歪向一边,直到顾敬之被吻的有些气息不稳开始本能的挣扎,萧容景才将人放开。
温世敏依然恭敬的跪在床边。
“世敏起来吧······”萧容景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温世敏说道:“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敬之现在的身子需要精细养护,是朕执意要把他放在宫外养,你的人本就不像宫里人照顾的那么周全,这次朕就不追究了,但这种事朕不想看到第二次。”
“谢陛下开恩。”温世敏知道萧容景确实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也不推辞,利落的站起身,看着皇帝怀中的青年吐过之后面色稍微好了些,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顾敬之出事他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不再把顾敬之单纯的当成寄养在这里的奴隶,这种有些陌生的情绪让他有些不习惯,他之前从未对一个奴隶这般牵肠挂肚。
但帮别人养小猫小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这么和他心意的大活人。
“臣一定会加派人手,守护在敬奴身边,绝对不会再让客人喂他吃的。”
萧容景拿着湿布给顾敬之擦额头上的汗,听着温世敏的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南风馆的小倌接客的时候都要七八个人守着吗?被那么多人看着,他们还有心思玩?”
“但若不这样,就算龟奴专门提醒客人,也总有不守规矩的,再给敬奴乱吃东西的话······”
“多添两个人也可,但朕要让他们没办法给敬奴吃东西。”萧容景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顾敬之柔软的唇瓣,抬眸看了温世敏一眼:“世敏可明白了?”
“臣大概明白了,目前有两种法子可以防止敬奴吃东西。”
“说来听听。”
“一是用之前的方法,给敬奴的口中填塞纱布,然后用链子勒在他唇间用锁扣间链子锁死,客人没钥匙给敬奴开锁,纱布无法取出,自然就无法给他喂东西。”
“这办法虽稳妥,但敬之口中的美景岂不是也就此被掩埋在束缚之下。”
萧容景轻捏怀中人双颊,青年似是有些不舒服,张着嘴巴发出了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看起来是想把嘴巴合上去,但刚刚的一通折腾让他身体虚弱不堪,唯有贴在下颚的红舌蠕动了两下,没有再试图合上嘴巴。
舌尖上的金莲拢着花瓣变成了一颗圆润的金珠,萧容景探入手指微转莲瓣,金莲在顾敬之舌尖缓缓绽开,此时萧容景再次松开手,因为花瓣的顶端刺的上颚发疼,顾敬之只能像之前调教时那样微张双唇,红唇皓齿之间金莲若隐若现。
萧容景看着乖乖张着嘴巴的顾敬之,那种将对方掌控到极致的快感再次涌上心头。
被调教的近乎完美的身躯中却有着一抹不屈之魂,这样的顾敬之,他怎舍得就这么让他死了。
这样的完美玩物合该被他驯养鞭挞,以屈辱为鞭,以顾家人的身家性命为饵,让顾敬之他精心制作的牢笼中夜夜悲鸣。
“敬奴既然要做小倌,那就必定要成为最惊世绝俗的那一个,让那些庸人也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极品娈奴。”
“陛下养的奴隶自然是最好的,敬奴是南风馆里唯一一个不主动伺候客人依然被追捧的小倌,今晚客人送他的珠子都快赶上其他小倌的总和了,可见他们也知道什么是好东西。”温世敏也俯身靠近,手指探入顾敬之大张的嘴里,他怕刚用了药的顾敬之再吐出来,没有探的太深,只用指腹轻轻抚弄着顾敬之的舌根。
湿滑的小舌被人摸着也没有任何反应,温世敏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舌根处那些细微的凸起,那是云纹烙印,是顾敬之身为御物的标志。
可惜这个标志太隐晦,就像顾敬之穴内的烙印一样,不仔细摸是察觉不到的,那些玩弄顾敬之的客人就算无意间摸到了,也想不到这个纹理预示着什么。
“臣也觉得敬奴的嘴巴也是他身上一景,若是彻底堵上实在可惜,所以臣有第二个法子,只用喉塞将敬奴的喉口堵上,用卡扣将喉塞和牙齿相连,这样客人无法将喉塞取出,敬奴也咽不下他们喂的东西。不仅如此,卡扣顶在上下牙齿之间,敬奴的牙齿无法彻底合上,这样也可以防止他承受不住的时候发狠咬伤客人。”
萧容景点了点头:“这个法子不错。”
温世敏继续说道:“这个方法的缺点便是敬奴喉咙里一直塞着异物,他会有些难受,唾液也难以咽下······”
“呵呵,缺点么······”萧容景的手指向下滑落,轻轻覆上了顾敬之修长的脖颈,失去意识的青年毫无防备的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呈现在敌人面前,就像是在虎狼口下露出脖颈的小鹿,脆弱又惹人怜爱。
“朕很喜欢这个缺点,世敏先把喉塞准备好,这几日敬之身体不舒服,先不要给他用,等他恢复过来了再让他慢慢习惯。”
“是,臣记下了。”
“这几日也不要让敬之再接客了,调教也松一些,一切都以敬之的身体为主。”
“是。”温世敏一一应下。
两人闲聊几句,中间宋医效带着小仆过来送养生汤,萧容景亲自给顾敬之喂了,只是他怀里的人有些不愿意喝,扭着头去躲递到唇边的汤勺,像是不听话一心只想睡觉的稚童一般,故意跟萧容景对着干,基本上是喝一半洒一半,等碗里的养生汤见底,萧容景和顾敬之身上均被弄了个半湿。
萧容景干脆脱了外衫和中衣,只穿着还算干净的里衣抱着顾敬之。
而顾敬之本就没穿什么衣物,把一层青衫脱了,身上还沾着黏黏糊糊的汤渍,萧容景怕这时候给顾敬之洗澡让他病情加重,便让小仆打了热水过来,用温热的棉巾帮他擦拭身体。
这个人对敬奴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的原因,莲生在一旁看着那个穿着白色里衣的男人给敬奴擦身,忽然就没刚刚那么紧张了。
主子上的上头还有一个主子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人又对敬奴这么好,应该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