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腰间也有一根链条,因为他的腹中灌着一包汤水,纤细的腰肢上小腹微微隆起,而银链深深陷入皮肉之中,那莹白的小腹硬生生被勒成了两半,只看着链子两边微微鼓出来的软肉就能猜到这小腹揉起来手感一定很不错。

这次小童没有再问,给陆霆稍微展示了一下顾敬之的腰腹就将腰链取下,接着是胯间将两只玉势紧紧压在穴内的封穴链,就连平常客人一般都不会摘下的贞锁也在陆霆的要求下取了下来。

因为身体长时间处于半发情的状态,失去了贞锁的束缚之后顾敬之胯间的性器迅速涨到了半勃的状态,嫣红的龟头从茎皮中探出半个头,从铃口中伸出的挂坠因为性器的延长而被吞进去了一小截,在胯间晃晃悠悠,让顾敬之的身体更显淫态。

最后解开的则是顾敬之脚腕上的脚镣,这脚镣本就是装饰用的,小童捏着钥匙插入锁孔,很快就将脚镣取了下来。

开封完毕,顾敬之现在就像是被烹饪好的佳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就算是再怎么没玩过小倌也该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小童知道这位客人不喜他们在一旁伺候,便依言退下,将门带上,转眼功夫屋中只剩下了一客一奴。

顾敬之忐忑的站在原地,不知自己该跪下道歉,还是该像一个小倌一样上前伺候。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陆霆已经提着剑朝他走了过来,顾敬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然而陆霆只是帮他穿上了衣服。

看的出来陆霆并不擅长给别人穿衣服这件事,但他却做的很认真,将衣领都整理的整整齐齐,顾敬之可以感觉到对方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擦在他的脖颈上,让他那一小块皮肤泛起了鸡皮疙瘩。

顾敬之不解的抬起头,想要看看陆霆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想让他死的体面一点?

“别这么看着我,难道你更想光着跟我说话?”陆霆说道。

顾敬之难堪的扭过头,问道:“你不恨我吗?”

“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傻了才不恨你。”陆霆将手里的剑横在顾敬之面前,问道:“还认识这把剑吗?”

顾敬之点点头,这是陆霆的父亲,老镇远侯的佩剑,剑鞘上挂着一块小小的玉牌,玉牌的正面刻着一个陆字,背面刻着陆家的徽记。

其实这玉牌曾经属于顾敬之的。

当年他到北疆巡查的时候,老镇远侯奉命接待他,那段时间他和陆霆逐渐交好,两人去草原游猎的时候遇到了一队赤瓦军,因为带的人太少差点折在那里,两人互相掩护拼死才捡回了一条命,但他为了掩护陆霆伤了胳膊,许久都没办法拿重物,直到回京之前还没好利索。

老镇远侯说他这胳膊是为了陆霆伤的,为了表达谢意要把自己贴身的佩剑送给他,顾敬之万般推辞才让老镇远侯把佩剑收了回去,但是收下了那块玉牌。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当初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将那块玉牌交给萧容渊的,现在玉牌回到了佩剑上,而老镇远侯已经不在了。

“我爹总说,你是个有志气,有本事的人,不像我只会带兵打仗,朝廷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一点都不懂,他让我跟你搞好关系,以后你在朝廷里站稳了,我们陆家也多个依靠,不至于连被朝廷里的那些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陆霆转过身,将佩剑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声音略显低沉:“他老人家万万没有想到,出卖我们陆家的竟然就是你。”

顾敬之深深的低下头,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陆霆,对不起······”

“你救过我,也害过我,现在你我之间两不相欠了。”陆霆站在桌子旁边,指着桌子上的佩剑说道:“其他的话,跟我爹说吧,剑在人在,我相信我爹的在天之灵能听得见。”

顾敬之怔了怔,迈着艰涩的步伐缓缓走上前,咬牙用自己穿了链子的手倒了一杯酒,将酒杯放在了那把剑前面,然后屈膝跪地,“陆老将军,小子顾敬之前来祭拜······”

他对着佩剑磕了一个头,继续说道:“当初在北疆承蒙您老照顾多日,后又得玉牌相赠,敬之不胜感激,但敬之利用了您的信任,用玉牌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敬之所作之事并非君子所为,本应以死谢罪,但这条命的去留······敬之已经无法做主······”

“在下自知罪孽深重却无法偿还,只能在此起誓,待有朝一日在下命丧黄泉,愿堕入十八层地狱,以此······”

“行了。”陆霆挡在了顾敬之面前,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我爹也不是你害死的,用不着你下地狱谢罪。”

第139章 : 133 撕袍断义:往日恩怨一笔勾销,但我想抱你

陆霆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敬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平静。

他无数次的想过自己见到顾敬之的场景,他想自己该把那把剑架在顾敬之的脖子上,质问他为何对陆家如此狠毒。

二皇子发动宫变,陆家一夜之间从守边功臣变成了叛乱反贼,世界一下子就变了天,陆家在京中的子侄通通下狱,他身为太子妃的妹妹也被禁足,一时间人人视陆家如洪水猛兽,就连军中将领看他们父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若非他跟萧荣景有些交情,恐怕就连他和父亲都要被迫进京接受审查。

就这样煎熬了半个月之后,京中终于传来了圣旨,新帝已经查明宫变之事跟他们陆家无关,而关于陆家如何白牵连的原因却说的很模糊,随着圣旨来的还有那块他父亲送给顾敬之的玉佩。

即使皇帝没有在圣旨中明示,但陆霆已经隐约猜出来这件事跟顾敬之有关,他不敢直接去问萧荣景,便接连写信给萧荣裕,想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萧荣裕却总是避而谈其他,连顾敬之三个字都不提。

像萧荣裕那样藏不住事儿的性格都这样遮遮掩掩,陆霆便知道这一切都是萧荣景的意思。

除了迷雾重重的宫变之事,陆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被皇帝所信任。

那位陆家的禁军统领一直都称病没有再回去任职,陆霆一回京就过去问候了,他看那人身上的刀伤早已愈合,但却面色灰败身体无力,看起来不像是因为刀伤,反而更像是中了什么毒。

另一边萧荣景登基之后接连往宁北卫接连派了几位监军,说是监军不如说是监视他们陆家父子的,只是名头好听而已,这次更是借着他回京葬父的由头派丹阳公主暂驻宁北卫,也就是说,即使他陆霆在外遭遇什么不测宁北卫也不会乱,反而是换了个萧荣景更放心的人来执掌而已,大燕的边境依然固若金汤。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顾敬之所起。

直到前几日他进京之后,白尘音才悄悄向他透露了宫变详情,其实和他想的差不多,顾敬之用代表着陆家信物的玉佩骗过陆首领,让陆家平白担了反贼的罪名。

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之后,白尘音特意告诉他顾敬之要在南风馆挂牌接客,这几乎是在明晃晃的暗示他去那里找顾敬之算账。

所以今天他来了,心中翻涌的怒意和不解却在看到顾敬之的那一刻消弭殆尽,他从未想过顾敬之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堕入十八层地狱······陆霆看着顾敬之脖颈上闪烁的银光,只觉得也不用再等什么死后了,顾敬之现在跟在地狱里已经没什么区别。

陆霆知道自己该恨他,但他恨不起来,他想救他,但又不能救他。

不仅不能救他,反而要把他推入更深的地狱中······

在这一刻他有点明白顾敬之为何会利用陆家了,人生在世总有无法割舍的东西,想要保护的东西,他想护着陆家,护着自己的妹妹,顾敬之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人总是自私的,当面对无法逃避的选择时,是选择自己的家人还是选择一个不过见过几个月的朋友,这几乎并不需要抉择。

陆霆将顾敬之从地上扶起,顾敬之被用了药的身体有些站不稳,但似乎是为了能在他面前体面一些,那人攥着拳头勉强维持着站姿,陆霆还未松手便看到顾敬之白皙的额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汗。

“站的太累了?”

顾敬之还未从内疚的情绪中缓过来,可能是身上的衣服给了他一种虚假的幻觉,他几乎快要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随意的回道:“无碍,陆霆,你妹妹现在还好吗?”

“她现在贵为皇后,又生了皇子,不能再好了。”陆霆长臂一伸将顾敬之搂在怀中,抱着他朝床铺走过去。

顾敬之没想到陆霆会突然抱自己,惊呼一声本能的扶住了那人的肩膀,震惊的说道:“陆霆!你在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