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白铁生当即脸色大变,直接瞪向苏远之怒道:“什么事,她白梦溪丧天良的打了她大伯母,难不成你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不可能,赶紧让白梦溪滚出来,让她回家照顾人去,还有这赔偿也不能少。”
“原来大伯是来给大伯母讨厌赔偿的啊?”
白梦溪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她慢慢悠悠的往门口走来,身上还带着一股肉香味。
要知道村里人,一年到头恐怕也就过年的时候能闻到一点肉味,平日里根本就是节衣缩食,否则别说是肉了,就连菜都只能吃两根野菜。
白铁生鼻子一向不错,先前是没有注意,现在闻到了白梦溪身上的肉味就立刻反应过来这两人在吃肉。
该死的,有肉不想着孝敬他,竟然敢吃独食!
白铁生阴沉沉的盯着白梦溪,恨不得直接用眼神把她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苏远之不喜欢白铁生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凑到白梦溪的身边,直接将人挡在身后,做出保护的姿态。
白梦溪看着苏远之的举动,心里不禁暖洋洋的,朝着白铁生挑挑眉,一副挑衅的模样。
白铁生气的半死,直接指着她就怒道:“白梦溪,识相点就赶紧拿出赔偿来,否则今儿这事没完。”
“大伯打算怎么个没完法又想要什么赔偿?”白梦溪冷笑着问道。
白铁生见她这么问还以为这贱人怂了,冷哼一声直接道:“今儿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你们带回了不少东西,行了,你毕竟是我侄女,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你怎么样,就把你们今儿买来的东西做为赔偿,这事儿就算了,否则我也只能找村正做主了。”
一句话,真是又当又立。
白梦溪可算是开了眼界,原来这世界上的极品比比皆是。
最要命的是这极品还是她家亲戚。
她扯了扯嘴角,直接吐出两个字:“做梦!”
“你说什么?”白铁生蓦地瞪大眸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白梦溪却直接从苏远之的身后站了出来,冷冷的看着他直接道:“我说,你做梦,有本事就去找村正,正好我也可以和村正说说,这些年你打过我多少次,骂我过多少回,怎么把我爹的房子占为己有,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滚出去。”
白铁生气的脸色发青,指着白梦溪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大吼一声:“你放肆。”
白梦溪可不惧他,冷冷一笑:“放肆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是村正还是官老爷,你只不过就是贪便宜的势利鬼,一家子都是癞蛤蟆,只会翻田坎,整天就会上蹿下跳。”
“小贱人,你说谁呢?”
“啧,这耳朵怎么还不好使了呢,怪不得大伯和大伯母能生出表姐那个眼神不好的,不是有句话说什么,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伯,你回头问问表姐,会打洞不?”
“小贱人,你找死!”
白铁生气的浑身发颤,一把抄起墙角的笤帚,二话不说就朝着白梦溪冲去。
白梦溪眼神微沉,脚下更是微微一侧,已经做好了踹过去的准备。
然而,下一秒,白铁生拿着笤帚的那只手被另外一只更为强壮的手臂给抓住。
“苏远之,你给我撒开。”白铁生喝道。
可惜,苏远之更是用力的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冷声道:“大伯莫不是忘了,梦溪是我媳妇,您要是筋骨不舒坦,不如我来陪你练练。”
他的声音沉沉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吓得白铁生手里一软,笤帚也掉在了地上。
白梦溪倒是没料到苏远之竟然会帮自己出手,嘴角微勾,转而冷眼看着白铁生。
“大伯,你难道忘记了大伯母的手是怎么折的,你要是想感同身受一下,我可是很乐意帮你这个忙的。”
白梦溪冷冷的说着,一步一步的朝着白铁生走去,还不忘活动活动手指,就在她马上要抓住白铁生胳膊的时候,只见这人直接瞪直了眼睛,往后一倒,晕了。
第九章 不多见的好男人
“吓晕了,真没劲。”
白梦溪一脸鄙夷看着白铁生,顺便在他身上踢了两脚泄愤,撇了撇嘴又道:“咱把这玩意给扔出去吧,省的脏了咱家的地。”
她说完就想亲自动手,不过还不等她抓起白铁生的胳膊就见苏远之一把拎着这人的后领子就像是抓猫似的直接提溜起来,毫不客气的就把人往后一扔,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白铁生就出现在数十米外的地方。
啧啧,刚刚那声响听的她都觉得身上痛,不过真解气。
她赶紧让苏远之去洗手,顺便将门关上还不忘给拴上插销,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顿,满意的拍了拍手,直接回到饭桌上。
这不,她刚一坐下,苏远之也净手回来了。
两人继续跟桌上冷掉的排骨作战,当然大部分都是进了白梦溪的肚子里,不一会儿,饭桌上除了骨头残渣就不剩别的了。
她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脸上写满了餍足,舒坦的眯起了眸子。
苏远之倒是没料到她小小的个字竟然能装下这么多食物,看来以后做饭做菜还得多做一点,不然吃不够怎么办?
他如是想着,却不知自己一念之差让白梦溪胖了数十斤,从此走上减肥的心酸路。
苏远之动作利索的开始收拾碗筷,正饭后云游的白梦溪一听到动静立刻睁开眼,赶紧说道:“诶诶诶,你放心,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嘛,你做饭,我洗碗,分工明确嘛。”
她说着就要上手,可一猛地站起,膝盖骤然一痛,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靠,她忘了膝盖有伤。
苏远之也立刻察觉到她脸上的神情,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大步走到她跟前,扶着她坐下又半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的挽起裤脚,立马就瞧见了膝盖上那块布渗透出来的血。
他拧着眉头,轻轻的把布揭开,可头顶却仍旧传来倒吸声。
“嘶,苏远之,你轻点。”
其实,白梦溪也知晓苏远之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但是要知道现在这布可粘着血和皮,一撕下来,这种酸爽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