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过了岁,第二天早上就一直睡到九点多,更新都差点推迟。年初一下午,我自己去看了一场电影,是很酷炫地好莱坞大片,特效炸裂,剧情虽然略显单薄,但打斗场面华丽,影院里时不时会响起惊叹声,观影体验还不错。看过了电影,我沿着小城里唯一一条商业步行街慢悠悠的逛,这几年经济发展得快,新年里商业街上竟然还有许多家商店没有关门,不少店面都在热火朝天地开门迎客。

我去吃了海底捞火锅,服务员小姐姐在我对面放了个很大的熊本熊玩偶。

一天就这样无所事事地消磨过去,我觉得也很好,可能以后工作后就不会再有这样悠闲的时间了。

年初二没什么好说的,我没什么亲人可拜访,一切如常;大年初三,却变故突来。

凌子忆敲响了我的房门。

凌子忆番外

凌子忆再一次去清域时,遇到了叶沂。

叶沂瘦了很多,驼色风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越发显得腰身纤细,体弱单薄,他气色不好,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眼下挂着青影,眼底蔓延着红血丝,像是许多天没有休息好,亏了元气。但他依旧很好看,面庞精致,气质清雅,身上多了一股病弱之风,惹人怜惜。

他全然不像三十多岁的人,反像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一身清劲。

凌子忆犹豫片刻,走上前去。

他能感觉到,从他进入清域起,就有许多人在偷偷看他,窃窃私语,小声议论他凭什么能得凌神青眼,能被带进A1调教。

他们好奇,疑惑,羡慕,嫉妒。

只要进入清域,就能感受到凌神无处不在的影响力,哪怕他本人并不在现场,他依旧是这里的绝对主角。

可是今天,本该是凌霄在清域的日子,他没有来。

凌子忆担心自己错过了,想到以往凌霄每次来时,叶沂都会陪着,于是犹豫一下,走到叶沂身边,开口说:“您好,打扰一下。”

叶沂回头,见到是他,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透出些许疲惫地了然,“凌先生有什么事吗?”

凌子忆抿一下唇,“我想问一下……凌神今天没有来清域吗?”

叶沂垂下眼睫,“他离开帝都了。”

“什么?!”凌子忆大惊,心跳骤停,仿佛一脚踩空,从悬崖跌落。

叶沂低着眉眼,看不清楚神色,声音平静而干哑,“他回家过春节,说大约一个半月后,才会回帝都。”

“那、那还好……幸好还会回来。”凌子忆怔怔地说,过了片刻,心口才有所回暖,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如同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过春节,怎么要这么久呢。”他咬住下唇问。

“我不清楚,是他的决定,”叶沂说,“凌先生要找他的话,过一段时间再来吧。”

“那……”凌子忆略一踟蹰,“春节之后,他还会每隔一周的周日来清域吗?”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叶沂面容平静,声音却嘶哑,表情近乎麻木。

凌子忆慢慢低下头,心中失落难以言表,过了许久,才抬起眼睛,不抱希望地小声问:“我、我能问一下……凌神的家在哪边吗?我、我不会打扰的,只是……只是想知道一点他的消息……一个半月,实在太久了,我……”他语无伦次,手指紧紧地攥住衣角,将白衬衫拧出褶皱。

叶沂笑了笑,没有说话。凌子忆本已暗觉唐突,等待许久不见回答,心便渐渐沉了下去,他咬紧下唇,深吸一口气,对叶沂鞠躬道:“谢谢您,我明白了,打扰。”

叶沂沉默,看着他转身离开,渐行渐远。

他怔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面无表情,眼神苦涩。

凌霄明明已经走了,然而今天下午,他却依旧早早地来到清域。

等谁呢?

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凌子忆回到宿舍,心底空落落的,像是期待已久的礼物突然落空,失落、难过、彷徨,又有些茫然。

明明那么期待,本来以为等待许久,总算可以见到凌神的。

即便不被调教,见一见也好呀。

他心情郁闷,整个人蔫蔫的,垂头丧气。回到宿舍时,舍友惊讶地问他:“这是怎么了,出门时不还兴高采烈吗?怎么回来像被霜打了似的。”

他没有说话,有气无力地爬上床,将熊本熊大玩偶抱进怀里,脸深深地埋进去,眼前一片黑暗。然而在一片漆黑中,凌霄的轮廓却渐渐在眼前浮现,纤细劲瘦,矜贵优雅,宛如天上人,可望不可及。

凌子忆眼底微湿,整个人都痴了。

宿舍的同学面面相觑,舍长小心地问:“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要不要说出来,我们和你一起想想办法,就算没什么主意,倾诉一下也比憋在心里好。”

凌子忆并不是沉默内向的性格,他天真活泼,阳光开朗,因为长得好看,家境又优越,自小极受宠爱,被爱意浇灌着长大的他,善良温暖,爱笑爱闹,是个快乐的小少年。同学们都知道他家里特别有钱,父亲是大公司的董事长,他性格又好,并不是那种飞扬跋扈的富二代,因此大多有意与他交好,殷勤备至。

凌子忆却摇了摇头,闷闷地说:“没什么。”

凌霄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他不想与旁人分享。

那天夜晚,他又做了梦。

梦中依稀还是上次凌神调教他的场景,混杂着第一次台上的表演调,交错成瑰丽淫美的绮梦。粗糙的麻绳勒进他的皮肤,牢牢绑缚住他,令他没有丝毫反抗的空间,漆黑的鞭梢从他身上拂过,带来战栗的酥氧,而后突然转为凌厉,裹挟着劲风抽到他身上,“啪”地一声,火辣辣地疼,皮肤浮现出鞭痕,乳白的底色映衬着艳红的痕迹,好看得紧。

凌子忆喘得厉害,眼中朦胧带泪,灼人的火苗从下腹升起,熊熊燃烧,将他整个人吞没其中。他觉得很舒服,心迷神醉,眼神不自觉地追逐着眼前那道逆光的身影,身体阵阵颤抖。

那一瞬间,他的渴望如此明晰。他希望能够表现得好一点,讨那人欢心,让他喜欢他、赞赏他,他希望……能够离那人近一点,哪怕是碰触一下脚尖也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折服,心甘情愿地跪下去。

凌子忆在床上翻了个身,两腿并在一起摩挲,喘息渐渐急促。

梦境渐渐淫靡起来。

凌霄低下头,掐住凌子忆的脖颈,缓缓收拢力道,手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手套布料渗出,几乎将细嫩的皮肤烫伤。凌子忆呼吸困难,肺部氧气逐渐稀薄,头脑迷蒙,灵魂好似从身体中脱出,飘飘荡荡,如登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