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平时看男人还好,现在看到女孩子跪上去,穿的还这么少,总有种聚众淫乱的感觉。”

太欲。

虽然SM与性密不可分,但它并不是单纯的性。

叶沂笑着说:“这种事情,界限本来就很难把准。好在这两年风气开了,大家接受度都比较高,只要你情我愿就好。”

白没有看台上,也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眼神很专注。我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便问他:“怎么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开口,怔了一下,略显仓促地移开目光,摇头说:“没什么,对不起。”他低头道歉,但过了片刻,目光却又悄悄转了回来。

我其实早已经习惯别人的注视,见他无话,也就不再关注,把目光放回台上。Lily抚摸两下女奴的头发,拽着她的发丝迫使她仰头,低头与她接吻,随后解开她的胸衣,扔下台去,右手满满地握住弹出的乳房,手指抓揉,把玩捏抚。Lily涂着很鲜艳的红色指甲油,镶着碎钻,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白皙的乳肉水一般从她指缝中滑出,被揉捏成各种形状,奴闭上眼睛,开始喘息,长长的眼睫在灯光下颤动。

她是位很温柔的S,一直在抚摸奴,接吻、挑逗,慢慢调动奴的情绪,非常有耐心,这样的风格在舞台表演上略显温吞,但实际体验却会很好,尤其是初次入门的M,很容易在这样的调教下获得快感。

Lily的手渐渐向下移,擦着小腹没入腿间,揉弄M的阴蒂,另一手甩了个鞭花,黑色的散鞭抽打上白嫩的腿根,力道不重,但在明亮的灯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M湿了。

我说:“不错呢。”

“是挺好,就是……太慢悠悠了,大家都喜欢刺激的像你那样。”叶沂笑着说,恰好蓝莓汁端了上来,他伸手接过,一杯捧给我,一杯放到白面前,“白先生,请用。”

外面天气已经有些冷,所以果汁没有加冰,杯壁是暖暖的温度,捧在掌心刚刚好。我低头抿一口,浓郁的蓝莓味混着甜甜的果香立刻侵占了味蕾,在口腔中弥漫开,不是那种加了糖的甜,而是水果天然的清甜。

“好甜。”我有点惊讶,以前我吃到的蓝莓都有点酸酸的,甜的只是偶尔几颗,这样一大杯蓝莓汁,又这样甜,那蓝莓的品相应该很好。

叶沂矜持的笑笑,轻描淡写道:“空运来的,你喜欢就好。”

我看向台上,Lily的手已经滑进奴的花阴中,抽插勾弄,这会带来直接而鲜明的性快感,奴身体轻轻打着颤,脸上飞红,已经进入了状态。我说:“这样也挺好,慢慢来,引导性更强。”

叶沂也看着台上,慢慢说:“是因为控不住,所以才要慢慢引导,你就不一样啊,你一站在那里,M自然就会进入状态,也就不用慢慢来了。”

我听了失笑,“再这样下去,我们没法聊天了,我说一句你就捧我一句,那还聊什么,干脆给你一段时间,等你捧够了,我们再聊。”

叶沂怔了怔,“我不是刻意……”他说着,仿佛才反应过来什么,一顿,停住原本的话,然后慢慢垂下眼睛,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说,“这都是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谁都想和你比,然后发现谁都比不过。”

他垂着眼睛,喝了一口酒。

我把目光放回台上,说:“各有各的好,像Lily这样,反而另有一种韵味,我有时候就太快了。”

我的调教一般二十多分钟就结束了,很少超过半小时,属于那种一来就进入高潮,然后火花四射,最后戛然而止的。Lily这种脉脉温情如水的风格,起承转合一应俱全,像一首舒缓的歌曲,有头有尾,涨潮退潮,其实会给M带来不一样的享受。

每个S都有自己的特色。

“什么呀……”叶沂还要再说,我却一摆手止住他的话,不想继续听他的彩虹屁,转而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的白,问他:“Lily调教你时,你什么感觉?”

【作家想说的话:】

本章有彩蛋哦,两千多字,是白先生番外的最后一弹,调教的正戏,-4章的白栖阳视角,没有正文中已经描写过的重复内容,是白先生的内心戏。

彩蛋内容: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期间,他几次去问叶沂,得到的回答都是:“凌霄最近不在帝都,等他回来后我会联系你,白先生不要着急。”

白栖阳无法,只好每天等待叶沂的消息,翻来覆去地想着那日凌霄在台上的身影,深夜失眠时,每每辗转反侧、浮想联翩,那种感觉,就像最初读到Danger的色情小说,满心悸动,情欲勃发,身体好似找到了发泄口,压力也随之减轻。

他慢慢觉得,凌霄或许真的可以成为他的救赎。

直到十一月初的周末,他才终于接到叶沂的电话,“凌霄在俱乐部,白先生方便见个面吗?”彼时他正在公司加班,闻言立刻没有了工作的心情,连忙说:“方便,我马上过去。”他让助理下了班,自己开车前往清域。

等红灯的间隙,他对着车内后视镜整理自己,总觉得准备不足,形象不够好看,但又不敢再磨磨蹭蹭,担心再次错过。

走进清域时,他是有些紧张的,手心微微冒汗。凌霄坐在吧台旁,漫不经心地侧头看他一眼,眼神很淡,明明是仰望,却天然带了几分俯瞰的意味,昏暗的光线中,他拿着杯子的手指又细又长,白皙到近乎发光,一下攫住了白栖阳的视线。

白栖阳喉结动了动,脑中一时有些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本想主动伸手握手,却在抬手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自己掌心正满是汗水,很不得体,于是匆匆按下冲动,转口说了一句什么,因为太过仓促,又实在紧张,说出的话大概很不合适,证据是叶沂皱了眉,有些担心地看向凌霄,似乎担心他会不悦。

他心里懊恼,试图去回想,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方才说了什么,只记得心跳得很厉害,手足无措。

凌霄很年轻,可能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修长,白衣黑裤,干净剔透,因为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楚长相,但下颚线条精致,皮肤白皙,隐没在衣领间的喉结小小巧巧、形状可爱。白栖阳莫名觉得,他应该是长得很好看的,是那种清冷出尘的相貌,冰雪雕铸。

“找一间调教室,试试。”他说,身上自然地泛起迫人的气势,难以言喻的氛围慢慢铺陈开,让白栖阳呼吸发紧。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单单看着你,目光既不倨傲也不鄙夷,只是冷淡,却会让你自惭形秽,感觉卑微到泥土里,似乎连站都不配站在他面前。他天生就该高高在上,令人仰望。

这就是气场,S的气场。

他该跪着,白栖阳想,该跪在他身后,跟着他爬进调教室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凌霄眼中是怎样的形象,凌霄却是无一处不符合他对主人的幻想:冷漠、强大、漫不经心、游刃有余、高高在上……他好像是从Danger书中走出来的,却又带着自己独特的印迹,与众不同,世间无二。

他进入调教室,看着凌霄带上手套,关上门,实在是忐忑又紧张,无措至极,口中茫茫然地说着话,心里却一团乱麻。

他怎么还不让我跪下?

凌霄的态度一直很和善,安静的倾听,恰当的开口,但他并没有随之显得平易近人起来,白栖阳反而觉得,他越这样,越有种不需要刻意彰显的居高临下,这是他的领域,他可以为所欲为,当然也可以游刃有余的放下姿态。

在这里,他高不可攀。

白栖阳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称呼他“凌神”。这个时候的凌霄,确实宛如主宰一切的神明。

他脱下衣服,坐在调教台上,低头等待着,被检阅,被点评。神明垂手,抚摸他的胸腹与皮肤,这种近似被临幸的感觉让白栖阳浑身打颤,敏感至极,明明只是几下简单的抚摸,却让他喘得不像样子,几乎要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他看向镜墙,镜里清晰地倒映着他与主人的身影:他坐在调教台上,胸怀大敞,胯下勃起,脸色泛红,眼神迷茫,一副发骚淫荡的模样,主人却一身清冷,衣着整洁,随意地用笔杆搔弄他的皮肤,漫不经心。

这样的姿态与动作,给了他莫大的快感。

好舒服……与以往的自慰截然不同,明明还没有碰触阴茎,却有快感酥酥麻麻的泛起来,不是从下身涌上,而是从心底渗出,从里到外都被快感浸润了,仿佛漂浮在云端,心灵放松到极致,身体舒服到极致,而主人每次微小的碰触都会带起惊涛骇浪,一下下推着他往上走,巅峰在望。

什么都不用想,没有任何顾虑,完全由主人引导,攀登极乐……白栖阳彻底被迷住了,原本灰暗无光的世界一下五光十色起来,像是打翻了万花筒,种种色彩席卷而上,泼墨似地点亮了他的生命。

好舒服,要出来了……他控制不住的蜷起身体,比以往任何一次自慰都激动、都快乐,被抽打龟头的那一刹那,快感简直是毁天灭地,让他窒息、扭曲、疯狂,内心的压抑一瞬间被完全释放出来,身心俱轻。他觉得自己大约昏过去了几秒,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只感觉好舒服、舒服死了、爽炸了、要不行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