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抿一下唇,拿着衣服站在原地,没有穿,“就是觉得……接受不了,很不喜欢。他们是谁,也配命令我吗?”
说这话时,他身上又有了那种淡淡的气场,我回头看他一眼,这种气场就弱了下来。
我若有所思,摆手道,“你先梳洗整理,我和叶沂谈一下。”
他默默点头。
我从调教室出来,发现叶沂站在门外,他倚着墙,仰头看着天花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晦暗。
我一愣,从来没有在叶沂眼中见过这么阴暗不明的情绪,他一直是温和的、含笑的,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作家想说的话:】
本章彩蛋两千五百多字,白先生番外第二弹。文章开篇凌霄在台上调教小M时,白先生其实有在台下看哦,见到大名鼎鼎、盛名在外的凌神,他是怎么想的呢?PS:彩蛋中有简单交代一下叶沂的背景,以后再有叶沂番外的时候也会细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哦。
彩蛋试阅:
这样纤细漂亮的一个人,气质干净,眼神淡淡,看不出一点威胁性与攻击性,却有那样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好像他天然就该高高在上、号令众生。
彩蛋内容:
白栖阳想过去找Danger,找到现实生活中的他,向他倾诉,求他调教。但Danger连载书籍的网站域名在国外,经营者也非本国人,因为网站内容涉及色情、暴力、血腥等内容,它对作者与读者的信息十分保密,白家纵使家大业大、手眼通天,对隔着太平洋的另一个国家,也有心无力。
他想了百般办法,甚至雇佣黑客攻击过该网站的数据库,都没能如愿,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问到叶家那位声名在外的三公子身上。他知道叶沂,叶沂却从没有见过他,见面后对他的身份必然会有猜测,却未必能知道的那么准确。
这样最好,既能让他上心,也不至于暴露身份。
叶沂是帝都上层圈里的奇人。他是叶先生与继妻所生,家里小儿子,本该千疼百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那位叶夫人,地位却有些尴尬。传闻她遇到叶先生时,对方尚在婚姻中,叶先生对她一见钟情,被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不顾执意要退掉家族联姻,与她结婚。他的原配出身大家,身世显赫,自然不愿让位于家世平平的灰姑娘,于是来来回回磨了两三年,两家撕得颜面尽失,叶先生才终于得偿所愿。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新任叶夫人尚未入门,便先被扣上了小三的帽子,及至嫁入叶家,外面的风言风语暂且不提,原配所生的两位公子也对她敌意极深,甚至传闻曾买凶杀过她,她所生的叶沂从小不受周围人待见,除了叶先生几乎没什么人正眼看他。
豪门恩怨多,个中纠葛旁人也说不清,只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叶沂,自然与众多豪门子弟不同,几乎称得上离经叛道。他大约受够了豪门勾心斗角,成年后既不进家族企业,也不争不抢不要资源,反而自己开了一家俱乐部,生意红火、日进斗金,做的却不是正经营生。
老一辈多觉得,他这是开了个窑子。
白栖阳是因为Danger知道了BDSM,才明白叶沂在做什么。清域是帝都最大、最知名的BDSM俱乐部,这里如果有优秀出众的主,叶沂一定会知道。
叶沂与他交流后,很自然的说没问题,随即给他推荐调教师,几番尝试,结果却与之前他联系的那些一样,全然不行。他没有办法,只能给叶沂施压,叶沂最后思考良久,慢慢说:“如果非要我再想,我只能想到一位,一位非常非常厉害的S,但他只是会员,没有签约,我不知道能不能说动他,只能说……尽力。”
叶沂垂下眼睫,放在桌上的手指慢慢蜷起、握紧。
白栖阳自然答应,面上说劳你多费心,心里却已经有种隐约的认命感,很难升起过高的期待。很厉害很厉害的S,他之前并非没有约过。他有时会感到绝望,想自己可能永远也找不到Danger书中那样的S,永远都无法得到救赎。可他毕竟没有其他选择,也就只好怀着微末的期冀等待,聊胜于无。
可是不久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俱乐部见到了叶沂口中那位非常非常厉害的S。他意外的年轻,似乎还只是个少年,高挑纤瘦,身形如同细竹一般笔直修长,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黑色板鞋,双腿又细又长,轻落落地站在调教台上,不太说话,冷淡疏离,面具下露出的侧脸白皙干净,线条利落,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特殊气场。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却能让所有人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他的场域,他是这里的主,这里的王,能够掌控一切、主宰所有。
这样纤细漂亮的一个人,气质干净,眼神淡淡,看不出一点威胁性与攻击性,却有那样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好像他天然就该高高在上、号令众生。
凌霄。
他就是凌霄,清域的凌神。
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台下,眼神近乎冷漠,带着几分游离事外的凉薄,高高在上却又理所当然,看得人……腿软。
光影迷离,场中安静又躁动,台上人游刃有余,漫不经心,台下人痴痴仰望,如醉如狂。
白栖阳身边有不少人悄悄跪了下去,着魔一样望着台上,满眼痴迷,喃喃地低声叫“主人”,手伸进裤裆里,上下抚弄,脸上有癫狂的迷乱感,宛如疯魔。
台上人拿着红色绑缚绳,轻巧又灵活地缠绕在M身上,红色的、粗糙的绳索摩擦着M白嫩的皮肤,对比分明,色情感极强。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却不是M颤抖的身体和纤细的腰肢,而是凌霄那带着白色手套的、纤长细瘦的手指,它轻柔、和缓、灵活,轻轻抚过皮肤,带起阵阵战栗。
台上的M很激动,阴茎硬得厉害,身体不断颤抖,几乎要在这若有若无的抚摸下泄出来,白栖阳看直了眼,目光一瞬不瞬,心脏砰砰直跳,瞬间勃起了。
凌霄的调教,有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令人着魔的魅力,他居高临下的调教,清清冷冷,淡漠从容,旁人在台下看着,却能够产生共情与代入感,仿佛自己也正跪在他脚下,被他抚摸。
他的指尖,在奴胸膛上游移,也在他们心尖上勾弄。
白栖阳听到了呻吟声,有谁在低低地叫,“重一点……主人,求您……”隐隐约约的麝香气弥散在空气中,有谁舔着手指,濡湿黏腻,啧啧作响,灯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千篇一律的欲求不满与痴迷渴望。
所有人都在为他疯狂。
白栖阳站在阴影里,慢慢也把手伸进了裤腰。
台上人抚摸着M,动作十分轻柔,看M的眼神却仿佛是在看一个精致漂亮的物件,很欣赏,也很漠然。他站在那里,姿态闲适,闲庭信步,却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奴隶,他是这里的王。
白栖阳手上的动作慢慢加快,身体不自觉地躬起,死死地盯着调教台,眼中灯光渐渐模糊,只剩下台上那人清隽的剪影,耳旁有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与粗重压抑的喘息声,糜乱的交织在一起,混杂着从胯间漫上的潮水般的快感,势不可挡地淹没了他,炸开一片白光。
他射了。
……自慰,然后射出来。
……他多久没能这样了?
白栖阳茫然地喘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体内仍回荡着高潮的余韵,残留几分慵懒,光影喧嚣中,他站在角落里,一时竟心神安宁。过了好久,他才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从裤腰中拿出的右手,凑近嗅闻一下,又腥又咸。
他匆匆去洗手间洗手,用纸巾擦拭内裤上的精液,精液洇透棉布,怎么擦都湿黏黏的,他来不及回去换衣服,只好先凑合着整理一下,又对着镜子打理头发,上下细细弄过,感觉一切都妥当了,才一整衣领,重新走回大厅,举目四望寻找。
却没有想到,凌霄已经走了。
叶沂坐在吧台旁,垂着眼睫,指尖转着装满轩尼诗的小酒杯,时不时啜饮一口,神色莫测。看见他过来,他抬起眼睛,“白先生来得不巧,凌霄刚走。”
白栖阳气息一滞,“怎么走得……这么快?”
叶沂垂眸,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他在这里,从来不多留。”
白栖阳无言,片刻后问:“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