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惊慌,因为他仿佛和系统彻底失联了, 就好像被彻底抛弃在这里,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段榆,还有他的那些可?憎的工具。
有几次,沈岚清还听?见段榆在和别人打电话,似乎提到了他。
肯定是白溪他们在找他吧?
他想要出声求救,却被段榆用手捂住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白溪的确是找人都快要找疯了。
这剩下的几天?假期,都被他用来找沈岚清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顾不上。
徐舟野和黎序洲也在找人,他们的人脉更广些,能找的范围更大,但大家都没有沈岚清的下落。
段榆算得上是主心骨,时常安慰他们出主意。
白溪打电话给段榆说明情况,“今天?我又去了他的家里,可?是房间里还是没人,他根本就没回来。”
段榆说:“你别着急,这才两三天?。虽然去报警没有给立案,但你不能自乱阵脚。”
因为沈岚清有辞职报告,而且信用卡有使用的记录,后来警方打电话给沈岚清的时候,段榆还让他回复了警方,表明他不是失踪,只?是想一个人离开几天?,甚至还打了视频,还被迫说只?是不想被白溪缠上而已?。视频没有办法造假,所以警方没有办法立案。
沈岚清也没办法,段榆当时威胁他,如果他不照做,可?能就要被穿上几个孔了,那不知道得多疼,他根本不敢不照做。
如果要冒着这种?风险告知警方,而且警方最后还不一定能找到他,把他救出去,那他完全不乐意!
这虽然只?是按照他的身体捏造出来的躯壳,但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用道具还能接受,但穿/刺什么的,就有点接受无能了。
“段医生,谢谢你帮忙,我会找到哥的。”白溪情绪平复了许多,向他道谢。
“你别在意,我和岚清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段榆推开门,走进主卧,来到床边。
眼前的床上,赫然是不着丝缕的沈岚清,但他此刻已?经被玩/弄得神?志不清了。
道具不像人,只?要有电量,就会永远不知疲惫的运转下去。
这段时间,沈岚清并没有被驯化,只?要清醒过来,就仍然会骂他怨他,但他不清醒的时间更多,常常累着昏睡过去。
段榆有时候会想,他到底是想看沈岚清彻底服软,还是想看对方坚持下去?明明就那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却总是在这种?时候保持着过于强烈的自尊和不该有的倔强。
段榆到底不想让对方吃苦,所以总是不会做的太过分?,把持在沈岚清的身体能接受的程度。
他挂断电话,坐到床边,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岚清,你还是不想承认吗?”
但沈岚清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他的眼尾始终泅着点水红色,嘴角有晶莹的唾液因为含不住而缓缓垂落滴下,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种?神?情,那应该是堕落。
而且是主动性的堕落,自暴自弃,却极其?勾人心魄。
即便如此,他看起来却变得过于高高在上了些,始终沉默,就像是在用这种?无声的沉沦表达他的反抗和坚守。
体内燃着过于疯狂的火焰,心里却是潮湿的,他因此反复感到的煎熬,在火海中挣扎,快要缺氧。
如此反复受着折磨,疯狂的快感反复冲刷理智,没人能无动于衷。
所以他现在放弃了浮于表面的挣扎,主动沉沦进去。
段榆并没有把他彻底弄坏的打算。
一周后的上午,段榆不在卧室,沈岚清身上的道具也都被撤走了,他才终于得以下床,但双腿颤抖得不像话。
系统也及时找了上来,【……你还好吗?】
沈岚清扶着床头?柜勉强站起来,反问:【你觉得呢?】
系统头?一次真的被噎到,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沈岚清这一身的痕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岚清看起来瘦削了些,肩膀更单薄了,锁骨也变得更明显,遍布吻痕,不知道遭受了些什么非人的待遇。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现在就申请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现在还不行。】
沈岚清出声打断了系统的话。
系统迟疑了几秒,才说:【可?你不是很?难接受吗……】
沈岚清说:【我没说过很?难接受啊。】
身体上的快感,和他的心理是可?以剥离开来的,男人毕竟都是这样的生物?。
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与其?再一味地强撑着所谓直男的颜面,不如先多做点任务,攒阳气值反正这只?是任务世界,跟他的现实?世界毫无关系,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最后回到现实?世界,都不会有人知道。
为什么不这样呢?
他之前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接触过这些,最过分?的也不过是深夜看点片子缓解一下。
段榆带给他的,不是痛苦,不是压抑,而是他从未感受到的快/感。一开始肯定会羞耻,就譬如他和徐舟野接触的时候,他很?难面对,但接触得多了也就能适应了。
当然,这并不是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要是能够坦然,沈岚清早就坦然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只?不过是他现在才突然想明白,这只?是任务世界而已?,等他回去了,也没人知道他和这些同性恋混在一起啊。
沈岚清神?情慵懒的说:【早知道会这样,段榆就不应该拖到现在才和我做这些。】
系统被他的渣滓言论震得沉默了许久,【你……很?好。】
这一次,系统的语气再也没有嘲讽、奚落,虽然仍旧犀利,却满腹辛酸,【我就知道,你是个很?适合做任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