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的这些年,不是没有女人投怀送抱,那些合作方个个包养小蜜,玩的花里胡哨。

可他毫无兴趣,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升不起。

唯一一次,朋友在他生日那天送来份礼物,是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箱,里面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出挑,身边的人都在起哄。

最重要的是,那女孩眉眼之间有点像林望舒。

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心动了,却在女孩攀附上来的那一刻,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将女孩送走,提前结束了宴会,用一桶冰块泡澡,缓解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那时,他想过将女孩当成替身,可随即又想到,如果自己爱林望舒,为什么不到她的身边去,替身何尝不是对感情的不忠?

幸好,他等到了林望舒,等到了成为她丈夫的这一天。

云景别墅门口,向庭洲手里攥着一个戒指盒,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

“向先生,您在这儿稍等一下,我上楼通知先生和太太。”

说着,管家上了楼,他则被客厅里的婚纱照吸引注意力。

“原来你们真的结婚了......”他眼中露出哀伤,紧紧握着的手心发出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

他不能接受林望舒另嫁,同时也明白自己没资格反对。

毕竟是他先背叛了这段感情,再怎么解释也是既定的事实。

事到如今,他只能祈求林望舒心软。

他不介意她跟别的男人结婚,甚至不介意她厌恶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回到身边的。

很快,程知许与林望舒一前一后下了楼。

与上次不同的是,程知许不再紧张害怕,反倒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向庭洲,“向总久等了,昨晚我和望舒折腾了大半夜,所以起晚了,你不会介意吧?”

看似客套的表达歉意,实则明里暗里的挑衅。

果不其然,向庭洲原本淡定的脸上,瞬间出现裂痕,嫉火一下子窜出他的心头,不断燃烧着理智。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程知许,你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只不过是拥有了她一晚而已,从前我和她娇缠了无数个日夜,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程知许站起身与他对峙,“前夫哥,少拿那些陈年往事来刺激我,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不是你,搞清你自己的定位,少来打扰。”

一句前夫哥,直接把向庭洲的怒火再度上升一个层次。

眼见两人就快要打起来,林望舒扯了扯程知许的袖子,“坐下别胡来,不许打架。”

几秒后,程知许乖乖的坐下,只是眼神时不时的瞪着向庭洲。

“向庭洲,有屁快放,没事的话就给我滚出去!”他毫不掩饰厌恶,下了逐客令。

向庭洲不予理会,朝着林望舒单膝跪地,打开红丝绒戒指盒,露出里面十克拉的钻戒。

“望舒,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从前你为了我舍弃一切,如今我也为你放弃公司经营权,我退出了董事会,用所有股份换取了这枚戒指,我给你戴上好吗,就当是给我弥补的机会。”

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眼底透着期待。

第19章

林望舒目光落在那戒指上面,发出轻蔑的笑声,“向庭洲,你不觉得恶心吗?”

“从前我一心一意的为你付出,你送我路边摊的戒指,材质是镀铜的,连银都算不上,如今你却送我鸽子蛋为什么?”她毫不掩饰的讽刺,抬手将戒指盒打翻。

她靠近一步,伸手抚在他的脸上,嗓音里带着怀念,“向庭洲,看到你这样子,我想起十八岁那年,你浑身是血笑着告诉我,你会一辈子保护我永远不会欺骗,可后来你都做了什么呢?”

向庭洲被她的话带入回忆,从前那些所作所为,如今成愧疚的回旋镖正中眉心。

他颤抖的摇头,握住林望舒的手腕,“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望舒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他接受不了这样冷漠的眼神,接受不了她不再爱他。

林望舒没有回答,手腕翻转,一个巴掌重重的落下。

“不好,看见你我就恶心,我恨不得杀了你,可为了你这种人犯法实在是不值得,趁我耐心耗尽之前赶紧滚!”

向庭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狼狈的捡起地上的戒指,顶着清晰的巴掌印离开。

大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回头看去,“望舒,你不喜欢这个戒指,那我换一个方式来弥补你。”

他开着车,到了城西的疯人院。

走廊尽头,紧闭的精神病房时不时传来恐怖的尖叫声,掺杂着细细碎碎的笑,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显得诡异又阴森。

向庭洲示意护士打开门,他越过那些虎视眈眈的精神病,一把揪起角落里披头散发的女人。

“曲盼盼,你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赎罪了。”他掐着曲盼盼下颚,神色阴恻恻,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用曲盼盼的性命,作为道歉的诚意,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

只要能让林望舒原谅他,曲盼盼也算是死得其所,发挥了最后一点作用。

Wangshu 国内分部,林望舒刚结束会议,露西急匆匆赶在电梯关门前拦下她。

“林望舒,你先去一楼大厅,那边有个疯子劫持了个女人,说是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