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被子盖过整个身子,就漏了个头,这也太诡异了吧。

杜珂嘴角微抽,脑补了一个离奇古怪的画面,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大可能,就姑且当做这兄弟两人感情要好难免会亲近些。

“温老师说,这次家长会,每个人都要到。你都一个月不来了,大家可想念你了。”杜珂拿着班上女生写的信件,就要递给陈屿。

“你放桌上吧。”

陈屿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陈屿又道:“那段主任,您这是……要来体察我哥的病情?”

段昀沂肃声道:“院方新进了一批SD725药剂,我想,你可能会需要。”

一个文件袋递到陈屿面前,上面赫然写着“SD725药剂检测实验报告”。

陈屿接过,却并未打开,慵懒地倚靠着背后靠枕,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又或是轻讽:“段主任给的,自然是好的。但我哥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啊,着实让我疑窦横生。”

“情况总会有例外。”段昀沂也不觉尴尬,说辞严谨,让人寻不到错处,“我是医生,不是神人,从未给过你百分之一百的肯定答复。但我可以告诉你,以我的经验判断,你哥最近几天能醒来。”

“那就借你吉言了。”陈屿犯了困,打了个哈欠,“还有什么事吗?”

杜珂赶忙道:“有有有,我和贺舫都在等你一起组队开黑呢。”

说完,杜珂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泄了嘴,畏惧地看向段昀沂,眼神中含着一丝微妙的希冀。

段昀沂直接无视他的眼神戏,面部表情极为淡然,但吐出的每一字都透着责备的意味:“回家再说。”

陈屿唇角扬起:“等不忙了,咱们三再组队开黑。”

杜珂现下哪敢再多说一字,陈屿本来成绩就好,还没有家长管,他可不同,叔叔盯得严,但他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

杜珂扯着段昀沂的衣角,急忙和陈屿告别,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叔叔对他的惩罚更重。

陈屿目送叔侄二人离去后,重新控制房门内锁。

掀开被子,陈屿和陈嘉年体位近乎相嵌合,全身不着片缕的是陈嘉年,下身裤腰松垮、凶器顶立的是陈屿。

“真是荒唐啊,差点就被发现了。”

陈屿真想让哥哥亲身感受违背常伦的刺激与快感。

再刺激一下哥哥,会发生什么?

陈屿想得越发深入,但实际上,陈嘉年还在沉睡。

昏迷中的哥哥可以任由我为所欲为,却始终缺乏了很多乐趣,没有哥哥回应的日子,甚是无趣。

陈屿正想着,突然瞥眼瞧着杜珂送来的一沓信件,恍然间有了新主意。

这沓信件未被拆封,但从外皮表面就可看出性质,统一的粉红色包装,封面绘制着大大的爱心形状,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羞于表达她们纯稚的爱恋,这些信件担起了少女们的念想,藏着她们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心事。

陈屿不会拆封的,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与任何女子携手共度余生。

“哥哥,小屿是不是很受欢迎啊?”陈屿喉结滚动,像是咽了口气,音色有些暗沉,“可我只想要哥哥写的情书。”

陈屿捻玩着陈嘉年胸前的两点茱萸,指尖抠动,红色一半凹入甲缝,他轻而易举就拿捏了哥哥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哥哥,用你的骚奶头来写吧。我给哥哥录像,免得哥哥以后不认。”

殷红的乳尖被染上红墨,墨汁盈满,向下淌过肚脐,流向下身神秘地带。红墨沾了身,就像浓不尽的爱欲,引诱来者醉于红尘。

陈屿捏住两乳尖头在纸上书写,数粒圆点跃然纸上,渐渐构成“我爱你”三个字样。

看着纸上七歪八扭的字样,陈屿心觉满足,小心翼翼地拾起,然后扬在半空对准镜头,留下他得到情书的证据。

第十章哥哥不见了

陈屿怎么也想不通,他的哥哥,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不说他日日夜夜与哥哥形影不离,就是偶然离开,外面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医院处处有监控,但陈嘉年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能躲过重重监视,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陈屿的视眼所及之处。

当天值班的保镖被一一审问,但他们口径一致,均表示对陈嘉年的失踪一无所知。

尽管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保镖与陈嘉年的失踪全然无关,但他们也难逃其咎,看护不力同样是一项大错,陈屿从不会对手下人心慈手软,尤其在涉及陈嘉年的大事上。

“刘冬,你说我平日待你如何?”

被陈屿点名的一个保镖战战兢兢,话也说不利索:“二少爷……您待我……恩重如山。”

“是吗?那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陈屿一个跨步上去,朝着刘冬胸口猛踹一脚,“你别忘了,你那赌鬼娘欠了多少钱,一百万,把你那破烂房抵押了都值不了这个数,上门讨债的那匹子人能那么轻而易举放过你吗?”

刘冬被踹了一脚,胸口疼得直哆嗦,被陈屿在众目睽睽下提及晦暗过往,只觉耻辱难堪,但面下不得不讨好般堆起笑脸:“二少爷,没能看住陈总是我的错,您怎么罚我,我绝无怨言,只求您别赶我走。没了这份工,我真活不下去了,求您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在场的其他保镖面面相觑,心中也大概知道陈屿不会留他们了,一次失察终身不用,但他们和刘冬还是不同的,至少他们不会像刘冬有如此糟糕的经历,没了保镖的工作,他们可以安然地选择其他工作,无非就是赚钱少些,可刘冬没了这份工作,就得被仇家追着打,只有陈家可以庇护他。

没人能感同身受刘冬的过往,一个长久被困于泥泞沼泽的人,是最薄情也是最在意面子的,这类人很难相信他人的真情实意,却很重视自己那薄如片绡的脸皮。陈屿固然幼年时有类似的不幸境遇,但这些年被陈家养着,虽说陈氏夫妇待他没多少真心,明面上却也没有亏待过他,还有陈嘉年多年来将他视若至亲地关爱照拂,常年衣食无忧的他又怎能体量刘东的心思。

陈屿因哥哥消失变得异常狂躁,刘冬的求饶反而像是火上浇了一罐热油,他扯起刘冬的衣领,眼神将他上下扫视一遍后,如同阴鸷毒蛇吐露蛇信子般说道:“你将功折罪?怎么将功折罪,用你的肉体?”

刘冬顿时脸色煞白,那些被淡忘的不堪过往被强迫性忆起,他再也装不出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虚情假意,此刻盯着陈屿的眼睛像是蕴藏着无尽的风波血雨,但只是一瞬,他恍然意识到失控下会酿造的后果,于是合上眼睛敛住外露情绪,紧绷着的口舌已然麻木,苦涩难言。

可惜的是,陈屿怎会错漏他外露的任何情绪波动,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你们想不想将功折罪?我可以不解雇你们,现在给你们两个任务,能不能做到就看你们的能力。”

其他保镖听到陈屿的发问,意外是不假,感激也是不假,陈家给予的薪资比别家更高,这份工作可没少给他们家人带来好处,家里孩子和老人要照养,每月开支都不少,而陈屿每月给的补贴也尤为丰厚,光这一点,就少有其他雇主能做到,现下他们哪会不齐声说是呢。

“第一,刘冬……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第二,如果你们能在我之前找到人,我可以谅解你们犯的错误。”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