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1也在凝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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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个昨晚一直放纵到凌晨3点的人准时起床化妆准备上班。

因为起得迟，这一次夏和秋没再玩互相化妆顺便调情的游戏，两人肩并肩站在镜子前一起刷牙、洗脸、上妆。

没有过多的言语，然而每一次眼神相触都会黏上几秒才会各自移开目光。

江岁低着头整理化妆包，身体上的合拍让她本就不受控的感情岌岌可危，她以前看张爱玲说的那句“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时还嗤之以鼻，然而昨晚那一次次激烈的冲撞和一次次温柔的相拥中，在那场近乎完美的情事中，她觉得两人结合的好像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夏和秋的声音、夏和秋的轻笑、夏和秋的呼吸、夏和秋的味道、夏和秋的蝴蝶骨……这一切都好似印在了她的心底，直到现在她也能一一回想起来。

她们是如此契合……

最重要的是，做1最大的负担是什么呢？是没法让对方到；做1时最害怕听到的话是什么呢？是做到一半，对方突然按住你的手对你说“够了”，“够了”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暴击，这代表对方连演都懒得演下去，因为对方知道，凭你的技术，她永远也到不了，这对人心灵上的打击是巨大的，足以让一个1产生心理阴影！

但和夏和秋做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她会明确地告诉你她想要什么，如果你做不到，她甚至会握住你的手腕在你的耳边喘息着命令你，命令简洁清晰明了，这种情况下只要有手且听话，你就能成为最猛的1。

做0时，夏和秋是最具主观能动性的0。

做1时，夏和秋又是技术最精湛的1。

然而……然而！江岁闭上眼暗暗来了几次深呼吸。

夏和秋只适合做情人。

一旦成为恋人，夏和秋身上最吸引她的闪光点便会成为缺点，江岁怀疑自己也会失去如今所有的从容和洒脱。

她真的可以不介意两人半个月都不见面吗？她真的可以不介意夏和秋将事业看得比自己重要吗？她真的可以不介意夏和秋赶回去加班时头也不回地打车走掉吗？

她介意。

如果成为恋人，她会开始介意，她也有资格介意。

而且，越是和夏和秋接触，她便越明白夏和秋比自己优秀得多，然而夏和秋不是薄清都，会永远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她，她会像曾经的自己一样，头也不回地追逐自己的野心和梦想……

这并不是罪过，谁也没有必须停下脚步等待伴侣的义务，然而对被抛下的那一方而言，这种行为却是极为伤人的，江岁再一次领悟到了从前的自己恐怕是个渣女。

出来做渣，迟早是要还的。

妈的。

……

夏和秋以前看有颜色小说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女一和女二只要在一起就是干，都跟瀑布似的。

办公室？好刺激，干！

卫生间？好猎奇，干！

厨房？好温馨，干！

餐桌？检验下桌子质量好不好。

车内？爱的摇摇车晃起来。

泳池？来试试人工造浪。

以前的夏和秋不太明白，觉得作者是为了赚钱才让主角一干再干。

但昨晚她明白了，她可能是冤枉作者了。

有些人遇到一起，就是容易天雷勾地火，感觉说来就来；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店，就是忍不住想要玩出花来，阳台、沙发、吧台、浴缸、门后……

和江岁在一起，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愉悦。

两人一起走出酒店时，夏和秋就已经忍不住开始约下一场了。

江岁虽然告诫自己不要和夏和秋当恋人，但情人关系却完全没问题，该享受的还是得享受，放着那么大一个1不约，哪对得起自己。

然而喜欢这种情绪是无法克制的。

江岁好似在夏和秋心里升了职，具体表现在她在夏和秋朋友圈的分组可能变了，因为她能看到的夏和秋朋友圈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私人。

会抱怨换了新眼霜后涨了脂肪粒；会晒家里大扫除后的照片角落的餐桌上还放着江岁做得丑杯子；会分享自己的宵夜；甚至还会发自拍……

江岁每天都会准时点赞。

然后她默默地为夏和秋也建立了一个单独的分组，也开始分享自己的日常。

这种行为的意义和目的究竟是什么江岁也说不清，她甚至不愿意去细想。

她们分享着各自的生活日常，然后彼此点赞，却默契地不留评论，像是在互冲朋友圈第四季度点赞数据。

两人保持着每个月至少约一次的频率相处着，江岁开始下意识地收起性格里的那一分柔软，开始模仿夏和秋身上那种自信强大无惧他人目光的气场，她发现这种模仿非常有用，虽然拉开了她和下属之间的距离，但总监却很欣慰，说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管理者的品质。

而除了气场外，她还开始学习夏和秋的处事方式，年少时江岁总是对八面玲珑这个词嗤之以鼻，觉得这个词代表着虚伪、不真诚，然而当她年长后才明白能做到八面玲珑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不仅是会说话那么简单，还得能平衡各方利益，就像站在一个不断换砝码的天平上，随时把握说话的尺度和立场的倾斜，维持天平的平衡，却又不伤及自身。

江岁做不到，但她发现夏和秋做得到，因为两人约会时，她和夏和秋分享自己最近升职的消息，她其实并没有高兴，反倒有些不安，因为这份升职得来的时机不对，夏和秋没有忽视她这份不安，在细问了十几分钟后和她分析这是江岁总监在借她去压另一个派系的人，让她细心观察，并给她许多实用的建议，如果处理得好不仅能在这场争斗中保全自身，还能稳住这份到手的利益。

柔和的灯光下，夏和秋握着酒杯侃侃而谈的模样是如此的美丽而强大，江岁毫不怀疑夏和秋能如她自己所期望的那样，总有一天能成为台上看球的人。

江岁觉得自己宛如陷入沼泽的旅人，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

圣诞节那天，薄清都给江岁打了一个电话，彼时，夏和秋正在浴室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