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眠意识到大事不妙,想逃,却觉萧越将她稳稳放入池中,单手拔出了她的发簪。
少女衣裳尽湿,陡然一沉,本能地扶住趁火打劫的萧越,却发觉他筋肉紧绷,很是危险,慌得松手后仰。
萧越垂眸看着凌乱少女。
如瀑青丝半浮水面,水滴沿着饱满光洁的额头一路下滑,停在鼻尖,欲坠不坠,看得人心痒。
他侵入一步,扣住她后颈,启唇,用舌尖卷走那滴晶莹。
乔婉眠本能地低头后退雾气缭绕间,隐约窥见男子狰狞轮廓。
她惊叫一声,慌乱转身:“你你你色胚!”
“我在此沐浴,你闯进池,还倒打一耙?”
胡搅蛮缠!
乔婉眠闭上眼,怒气腾腾地转身要与他理论,刚张口,便被以吻封缄。
萧越吮着她下唇含糊道:“怪我没遮好,”掌心顺着湿透的冬衣抚上脊骨,“脏了眠眠的眼……”
起初推拒的拳头渐软,后面就浑身无力,难以招架,指尖游走在他身上残余的浅淡伤疤。
萧越托起她置于暖石,少女双臂早已环住他脖颈。
唇瓣被含住碾磨,乔婉眠清晰地感受萧越将每一毫厘都反复吮吸,又撬开她齿关攻城掠地。
两个人先前还有些距离,越亲越近,越吻越深……
少女指尖陷入他后颈发根,唇间溢出半声呜咽,激起他更激烈的侵入与篡夺。
萧越掐紧手中腰肢,继续加深这个吻。
到深情处,萧越单手托起始终闭眼的少女,将人放至池边暖石上坐着,用自己赤裸且炽热的胸膛紧贴着她湿透的冬衣。
还不够。
萧越松开少女樱唇,唇舌游移至耳廓,故意用舌上凹凸刮过她耳后细嫩处。
乔婉眠嘤咛着躲了下,他温柔追逐,将耳垂轻轻轻咬着,在耳畔沉沉呼吸。
他用唇齿丈量着耳垂至锁骨的寸寸疆土,在她颈侧动脉处流连,舌尖细细舔舐每一寸甜美。
萧越几乎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下去,却化作吮吻,在少女天鹅般的羸弱脖颈上留下一串暧昧印记,小巧如红梅,自耳后蜿蜒至心衣系带处。
少女双手十指深陷墨发间,胡乱抚着他。
男子继续向下,舌尖顶开卡扣,乔婉眠低吟一声,倒抽凉气。
小巧纤细的锁骨暴露天光之下,从萧越发尖落到锁骨的水珠,随少女的战栗滚入深处沟壑。
第87章 禁忌
…………
谨小慎微的壳皲裂,藤蔓在骨血间舒展脉络肆意伸展,绞碎纲常礼教的锁。
颈间酥麻浪潮一波接一波,石上人眼睛睁开一线,只见自己纤毫尽现,鹅黄心衣漂在池水中,萧越正温柔捧着她。
生长出的叛逆藤蔓忽然收拢,十指失控地陷入他肩头,两具身躯的距离陡然消失,贴合得严丝合缝。
乔婉眠心跳在嗓子眼,痒意与苏麻如潮,让她几欲失控,她想将萧越彻底揉到自己身体里,想将指甲嵌入他的血肉。
乔婉眠忍不住轻吟,任由藤蔓完全将二人包裹,沉入地下。
有倔强的炽铁隔着衣料,不知疲倦地叩关。
正灼热时,铁腥气突然漫上喉间,前世匕首贯胸的剧痛与此刻欢愉竟诡异地重叠。
脑中又闪过萧越直挺挺倒在尸山上的画面和她当时的无力,指尖触到他温热的颈脉,她发狠般扣住青年后脑。
飘飘然中,又想到一切终于结束,自己没辜负一世重生的机会,改了所有人的命数,忍不住失声痛哭。
萧越前一刻还自顾忙碌着,听到哭声紧张停住,欲色未褪的眼中,又迷茫又心疼。
看着少女凝脂雪肌上为他而绽的红梅,他毫不犹豫地哄道:“疼了?我的错,别哭了……”
乔婉眠看他惊弓之鸟的笨拙样子,哭笑不得。
“……不是疼,就是感慨……”
乔婉眠揪紧湿透的外衫掩住春色,只见那鹅黄小衣还无知无觉地飘在池子另一边,红云从耳尖蔓至锁骨,她咬着下唇,又羞又恼方才怎就纵着他剥了层层防备?
正要撑岸逃离,腰间陡然横过修长手臂。萧越手肘一收,将她圈回怀中,恰坐在池边石阶,温泉水堪堪漫过她心口朱砂痣。
“这样坐,水深不到心口,恰好不会胸闷。与我细讲讲方才为何哭?”他下颌抵着她湿发,震得脊骨发麻的嗓音里混着未褪的欲,也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雾气缠上她颤动的睫毛。乔婉眠偏头避开他气息,却将后颈送至他唇边:“只是想起梦中前世,觉得今生侥幸,不打紧的。”
雾气氤氲中,男子腾出一只手,敲了下少女脑壳,道:“浑说,如何能说是侥幸?所有人都因你改了命。你又妄自菲薄,日后不许再说‘侥幸’。
“唇却轻轻缠磨在她耳畔,掌心顺着脊线游走。
水中伸出一只圆润滑腻的藕臂,少女揉了揉一点不痛的发顶,不情不愿地“喔”一声。
水滴顺着发际与墨眉滴下,又被长长的羽睫眨落,少女好奇问:“大人,你再打下去,等着你的便是封狼居胥,名垂青史。为何白将功劳让人?”
萧越本就心痒难捱,再听她唤“大人”,更觉血脉偾张,双手轻轻揉捏一对颤巍巍小兔,唇贴近她耳边打趣道:“原来你想要夫婿封狼居胥?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称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