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时候,华盛高中教务处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教导主任天天支个喇叭喊什么:“无论结果如何,青春无悔,不要影响高考。”
校园内还出现了一场赌局,大家都在下注木择栖会不会告白严己。
学生A:“肯定会吧,她可是各种倒贴严己的。”
学生B:“是呀,追了那么多年,哪里能甘心不表白?”
学生C:“她不会要追到大学吧!”
木择栖在看别人的瓜看得开心,不曾想这瓜皮飞到了她自己身上。
临近毕业了,严己还在呢,校园就都在缅怀他了。大抵是那样绚烂优秀的人,从校园后就难再见了。所以严防死守木择栖,看她会不会告白。
严己就像许多人青春里的一个梦,无论被谁摘了去,都会令人耿耿于怀的。
木择栖叹出一口气,如果是以前,可能自己会铤而走险表白。但现在……从一开始自己倒追着,放弃了又搅合,到现在严己步步紧逼。哪一步都不在木择栖曾经的设想里。
而且,她和严己算是闹别扭了。木择栖说不公开后,严己倒也没在提,只是他越闷声不响的木择栖就越心虚。
木择栖和严己都是在床事上发生争执,一个重欲,一个哭着受不了急了要咬人。其余事木择栖哪敢和严己吵。
这次小争执,是在填考志愿上出了分歧。严己希望她填靠得比较近的华盛大学,但木择栖想选H大。
严己坚决不同意主要是他已经不用上大学了,直接管理家族事务,再到各个名校进修度金就好。有钱人就是这样,他虽然失去了普通人平凡的大学生活,但他直接得到了权利呀。
但木择栖悄悄打了主意,她知道她摆脱不了严己,但就想远一点,有点空间。
严己要管家族的事务可不能任性,到时她往H大报到,两人只能假期再见了。
木择栖表面选了华盛大学,但她后又偷偷改了H大。只等志愿书,再伺机暑假后一个严己繁忙的一天,她就可以走了。
到时木已成舟,严己不高兴,木择栖想再好好哄他就是了。
嗯,计划得真不错。
现在临近毕业了大家都放飞了自我,校园什么活动都有。
这不有人发起了一场时光胶囊行动。3年5年10年,可以选择时间将对自己设想期许或者计划写下来,时间到后完成自己目标的人发起人将租大广场的广告屏滚条播放。
一时大家都疯了,纷纷踊跃参加。有人是真的带着期许,有人是天马行空,有人纯属搞笑。
也引发了学生们对未来的畅想与计划。
李薇在听过林诗雨雄心壮志有条不紊的计划后,诚心竖了个大拇指。毕竟她从来都只想花钱不知挣钱。
然后她转头问木择栖想要干什么?
这阵子大家都听说了那个赌局,虽没问木择栖,但都好奇。一下几个玩得好的都看向她。
木择栖没什么特别想做的,按部就班的生活,她只要家里人一起团团圆圆就好了。
李薇看木择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要嘲讽她了,“木择栖呀,你都不图钱啦?你比我还不如,我都还知道花钱,这花钱也是有门道的。你这样平凡的目标容易让人拐走三年抱俩。”
木择栖……“去你的。”
在临近高考清场的最后一夜,校园举办了一场晚会,校园干部会上台发言致辞。
严己走上台,总是能在人群中第一眼追踪到木择栖的身影。他眼注视木择栖,郑重向大家宣布了一件事。“我的期许已经写好,留在了校园。3年后的今天将以烟花的形式公开。10年太长,5年也长,我迫不及待实现着我不能公开的期许。”
严己一向低调,他忽然的高调好像带着极致的浪漫色彩,瞬间全场都轰炸了起来,将晚会带上了最热烈最炙热的高潮。
周围欢呼声喊叫声不止,而严己只看得到木择栖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讶然。他是那样的坚定,非她不可。
高考过,一届人高中的青春落幕。
木择栖原本可以回老宅子呆着的,享受她的假期。结果奶奶大病一场后,幡然醒悟,操劳一辈子,要多去看看世界。于是跟着老年姐妹团去旅行了。
自从爸爸回来后,就和妈妈寸步不离。妈妈好不容易可以出差,结果爸爸丢下工作要跟着去。
独余木择栖默默看着小弟弟木思齐,“就咱们姐弟俩了,你要吃什么,姐姐给你做?你能不能不丢下姐姐?”
木思齐在收拾行李,抬眸看了眼姐姐,“我要参加夏令营,也没有时间的。而且严己哥哥总不会让姐姐你孤独的,他会陪你。”
木择栖就是不想严己陪!
严己来接木择栖时,给木思齐带了很多夏令营要用的东西,还带着他一起玩游戏。两人出奇的好,木思齐很喜欢和严己玩。
木择栖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坐在地毯上玩游戏。
她注视着严己的侧颜,发觉他其实心不在焉,但游戏机摁得飞快,一点都没耽误带着木思齐打boss。
中场休息,木思齐过了关,开心说要去沏茶和切水果。他虽小,但早当家,木择栖就让他自己去了。
严己无聊的摆弄游戏机,他最近不爱说话,好像回到了从前,木择栖就怕这样的他。
她呲溜从沙发滑坐下来抱着严己的手臂晃他,“严己,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别的什么妹妹勾了你的魂。”
严己转头看她,没搭理她的胡搅蛮缠式撒娇,反而问她:“木择栖,你没有事要跟我说吗?”
他这句话就好像断头台前给你最后一个坦白从宽的感觉,木择栖不免心慌紧张,但她一向都知道如何嘴硬,“我能有什么事要和你说?”
严己忽然古怪哼笑了一声,“木择栖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等木择栖反应又问:“那你就是不想和我呆一块?”
“没有的事!你可不要冤枉我!”木择栖意识飞快,脱口而出的反驳,她可知道这是严己的雷区。
严己皮笑肉不笑的,手指卷着她的发尾玩,像是风流浪荡的少爷,“那既然不是,你家里人都不在,你就住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