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意的穿着黑色玄衣,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龙,是大庸朝的龙袍。

不同于其他朝代,在大庸,玄色朱色为尊,本该看气力啊格外大气和尊贵的龙袍,穿在沈淮南身上,却多了些风流多情意味。

腰带松散,衣襟敞开,露出里面同样散乱的里衣,白皙结实的胸膛露在外面,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塌边,有的垂落在地上,男人俊美的脸庞上带着醉酒的红晕,一副昏昏沉沉正在昏睡的样子。

“皇上。”跪在沈淮南旁边的贴身太监脸色惨白,惊慌的小声提醒。

沈淮南眼睛紧闭,睡得香甜,丝毫没要醒来的意思。

眼看那太监还要轻声呼喊,苏云景做了个手势,那太监再不敢张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云景无视其他跪着的人,直直的穿过大殿,径直走到软塌边,一双勾人的桃花眸子在沈淮南衣襟敞开的位置流连忘返。

不同于他身上肌肤的惨白,沈淮南的肤色是哪张健康富有活力的白,如同阳光下漂亮的羊脂玉一样的白。

撩人的结实胸膛,让人想继续往下看,苏云景有点想看看,这位男主有没有腹肌和人鱼线。

不过碍于人设,苏云景没敢乱动,随意的端起一旁桌子上的小酒壶,晃了晃,从重量上,还有三分之一,于是当着所有人面,将小酒壶斜放,冰凉的清酒从斜口中流泻下来。

清脆的酒液和皮肤撞击的声音传递到安静的殿内每个人心中,有人屏气凝息,悄悄的抬起眼角看过去。

本该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帝王,却被摄政王毫不客气的用酒洗脸!!

看见这一幕的人,连忙惊慌的收回视线,紧紧咬着下唇,心中狂跳。

从前便知道摄政王威风凛凛,没想到敢这么对皇上。

男人浓密的眼睫轻颤了两下,猛然睁开眼,厉光从眼中一闪而,但很快就被醉意取代。

“摄政王?”男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坐起来,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权倾朝野,拿他当傀儡的摄政王。

这个记忆中无比残忍,性子阴翳的摄政王,生的极为美,整个京城连女子都没有比的上的。

那苍白如纸的脸庞看上去很不健康,但偏偏唇格外的鲜红,像是涂抹了鲜血一样,眉眼带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意。

往日沈淮南只觉得这人面目可憎,可如今看时,却猛然觉得,长的还挺好看的,艳丽的像是灼人的海棠。

难怪当初他那位好父皇还在时,他总能听到自己皇兄私底下愤恨的话,说苏云景是以色侍君,才能被父皇如此宠爱。

“醒了?”苏云景随意的将手中拎着的小酒壶扔到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淮南,唇角勾着笑,嗓音柔和,好似刚才做出出格羞辱人举动的不是他一般。

沈淮南揉了揉眼角,踉跄的站起来,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也没生气苏云景往自己脸上倒酒,勾起薄唇,胳膊随意的搭在苏云景肩膀上,凑上去,闻到苏云景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味道,沈淮南顿了一下,笑着含糊道:“摄政王怎么来这?要一起喝酒看跳舞吗?”

浓重的酒精味道喷洒在苏云景脸庞上,看着沈淮南带着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苏云景心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好几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的格外温和的侧头看向一旁跪着的太监:“皇上喝醉了,还不快帮皇上醒醒酒。”

跪在地上的太监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拉着沈淮南到一旁,沈淮南也没挣扎,顺势倒在太监身上,微微垂着眼,一副又好似睡着的样子。

殿内的其他宫人飞快的端来一盆水,拿着毛巾就帮沈淮南净面。

苏云景摆摆手,走上前,亲自试了试水温,温度适宜,他拿出手,将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拿起擦了擦,笑着道:“温水怎么能让皇上清醒的,还是用冷水好。”

宫中上下都知道皇宫是苏云景说了算,听了苏云景话,哪怕知道不合理,却没人敢置喙,飞快的重新端来一盆冷水。

苏云景重新试了下水温,冷淡手指发疼,打了个寒噤,飞快的擦干手上的水珠子,抱着暖炉一边暖手,一边温柔的道:“将皇上带过来。”

无比嚣张的话,搀扶着沈淮南的贴身太监却二话不说将人拉扯过来。

“干…干…嗝…”沈淮南不舒服的挣扎,但这太监是苏云景当初亲自选出来的心腹,身强力壮,一只手便能将沈淮南压制住。

但苏云景知道这都是假象,实际上这位心腹,早就被苏云景收买。

苏云景亲自扣住沈淮南后脑勺,眉眼含笑的压着沈淮南脑袋,将人按在冷水中。

“唔!!”脸一埋入水中,无人能看见,沈淮南脸上的醉意瞬间被清醒替代,他狭长的凤眸睁开,目光幽深可怖,宛若能冻死人的寒潭,面上却做出一副溺水挣扎的样子。

苏云景力气当然无法将挣扎的人压住,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太监很有眼色的上前帮忙一起按压住。

等到剧烈的挣扎过去后,沈淮南没了力气,一副要被淹死的样子,苏云景这才松开手,将他脑袋拉起来,看着正力竭大口大口呼吸的狼狈男人,慢条斯理的再次将他头按在水中。

沈淮南垂在宽大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水中俊美的脸庞冷峻的可怖。

苏云景,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个人千刀万剐,剥皮拔筋!

第39章 刺杀/攻二出场/再次被羞辱

重复了数次后,苏云景累的气喘吁吁,这才松开手,虚弱的站在一旁,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潮红,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急促的喘着气。

那样子,仿佛被按在水中的被折磨的不是沈淮南,而是他一般。

一旁的沈淮南也格外狼狈,满脸是谁,乌黑的发丝因沾了水的缘故黏在侧脸上,同样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苏云景唇角噙着温润如玉的笑,拿着干净的白帕子斯文的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水珠,阳光从大殿门外照进来,落在男人身上,衬的那肌肤愈发的雪白,宛若透明一般,浮现在脸颊上的绯色,带着令人心惊的桃色。

“皇上现如今清醒了吧?”

沈淮南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狠厉,面上却不显,垂着头,遮挡住脸上神色,声音沙哑的道:“对不起,摄政王,是朕昨夜喝多了。”

“那皇上收拾好了,就去上朝吧,朝臣们等了许久呢。”苏云景并未对身为高高在上君主的道歉有丝毫惶恐,平静的看着他,一副说教的样子。

“是。”沈淮南恭敬地道,在苏云景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满是阴翳。

苏云景转身慢悠悠的离开殿内,却不知身后的沈淮南,在看到他背影消失在殿内后,脸上的恭敬逐渐消失不见,黑沉的眸子冰凉阴狠的盯着他,殿内的宫人、舞女和琴师,汗津津的跪在地上低头,依旧不敢起身。

………

上完朝后,苏云景在众位朝臣众星拱月下离开太和殿,回到府内后,苏云景进了书房。

本该是皇上批阅的奏折,却全都堆积在原身书桌上,看着那一踏踏奏折,身体虚弱的苏云景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