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时舔舔嘴唇上的伤口,露出嗜血的笑意。
宾馆不能久待,若是封没死,又回来了,问起那群人的事情,他一时无法交待,更担心那群人要是后悔了,回来灭口,他就真的没办法逃掉了。
闫时的身上没钱,好在他要去的地方也在这个城市,伪装好也能混过去。
拿着于星给的地图,他找到了废弃的实验室,于星说他在实验室里还藏了一部分实验药品,那是他最新的实验品,还没来得及跟毒枭说,就被拉出来背锅了。
四周荒无人烟,闫时只看到了一个破败的小房子,跟他在大学里见到的实验室完全不一样,这里简直就像个三无加工厂,闫时戴上准备好的手套,捂好口鼻,在实验台下仔细翻找着。
一个铁盒子从土里露出一角,闫时加快了速度,直到铁盒完全显露在眼前,他扫干净铁盒上的尘土,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层隔绝膜,闫时没有破坏那层膜布,谨慎地将东西放好。
他翻找着整个实验室,想要找到可利用的东西,他大学的专业本来和化学相关,只是后来闫家强行给他改了专业,闫时现在想重新拾起一切,难度很大。
找了一圈,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个实验室被破坏的很严重,已经没有可用的实验器材了,那个膜布裹着的东西,于星又特意提醒过,必须要用专业工具打开,不然泄露了对他的身体有害。
但现在别无办法,膜布包裹着目标太大,他带不走,必须要拆开,闫时握紧拳头又松开,走到药品旁边,伸手就要直接拆开。
“住手,你不要命了!”带着急切的声音传来,闫时心里一惊。
第19章 互相吃醋借着做爱发泄的闫时和钟青/挣钱第一步
闫时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很年轻,穿的很休闲,脸上的表情却急躁又愤怒。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心思一转,闫时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这应该就是于星说的弟弟,两人一起建立的实验室,但出事的时候,于星主动担了一切责任。
“你是于晓,于星的弟弟吧。”
“你见过我哥哥,在哪里见到的?”于晓看起来很激动,上前一步抓住闫时的胳膊。
闫时将手臂抽出来,面上带着浅笑,“我和他在鬼岛狱中认识,他跟我说过你们的事,实验室也是他告诉我的。”
于晓半信半疑,紧盯着面前五官艳丽的男人,语气中带着防备,“哥哥跟你关系很好吗?我哥哥他很好骗,是你哄他说的吧。”
闫时挑挑眉,看来于晓比于星难对付啊,“于星性格软弱,在监狱里是我在照应,这次假释,是他托我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他将手中的东西拿到于晓面前,“这些东西的位置,若不是你哥哥亲口说,我不可能找得到。”
于晓并未完全放下防备,但又迫切想知道哥哥的事,就问了闫时很多问题。
“这是哥哥最后的研究,也是他最痴迷的东西。”于晓尝试着信任闫时,毕竟这是他能联络上哥哥的希望。
闫时见于晓终于松动,就说出他和于星的计划。
“这些精神类药物很值钱,何况还是提纯后的,哥哥一心扑在研究上,根本不会处理它们,怪不得会托给你,不过哥哥信任你,我就信任你,东西交给我,我会卖掉的。”于晓直视着闫时的眼睛。
“你和于星一个研究,一个销售,我只是个传话的,利润我拿两层就行。”
于晓笑了一声,“哥哥肯定不是这么跟你说的,他只想要个实验室,我也不缺钱,三七吧,这其中的风险还得你担着。”
最终还是五五分才谈拢,闫时看着手里于晓给的糖果,一时有些好笑,哪有弟弟给狱中的哥哥送糖果的。
假释期已过去三天,闫时和于晓敲定了基本的计划,就准备提前回鬼岛,他担心封若没死,又先他回去,事情无法交待。
回监狱前,闫时来了一家商场,按着尺码挑了双鞋子,还有腰带,他看上的都是贵的,身上刚借来的钱直接花光,这下不回鬼岛也不行了。
鬼岛监狱。
检查的狱警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检查完所有物品符合规定后,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这些罪犯不是很想出去吗?假释期还有两天。”
“是的,但监狱里还有人等我。”
狱警更好奇地瞄了他一眼,这次没说什么,直接放行。
闫时拿着东西回到B区203,破旧的牢房里还是非常简陋,只有小桌上堆着几本书,那是他在监狱图书馆借的,化学方面的书籍。
简单擦洗完,闫时看着腿上青紫留着牙印的咬痕,眼神中一片冰冷,这些痕迹若是被钟青看见,晚上又是一顿磋磨。闫时穿好衣服,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一边的眼睛。
他走在无人的路上,脑海中盘算着见到钟青该如何解释封受伤的事情。很快就到了牢房前,闫时抬起手轻敲着门,听见钟青喊进,才推门进来,他抬眼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红发的男人他见过,叫俞明,是钟青的床伴,他们在入狱前就认识,听萧说,是从小和钟青一起在卡萨雇佣兵团长大的。
闫时快速地扫了俞明一眼,就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钟青,见钟青一直闭着眼没说话,他也谨慎地没有出声。倒是俞明看他的一眼里别有深意,低头跟钟青说了一声就擦过闫时的肩膀离开了。
钟青看起来很沉郁,闫时觉得有些不太对。
“怎么回来这么早?bzm”钟青抬手揉着眉心,声音冷淡。
他话音刚落,闫时就直接跪下,说话的声音低沉,“假释的第一天,封就带着我去见了团长的人,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封告诉我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钟青放下揉着眉心的手,看着闫时的眼眸里幽深一片。
闫时抬眸与他直视,“当天晚上,我们就遭遇了袭击,封为了掩护我受了伤,那伙人紧追不放,封说他对这种事有经验,让我藏好,就破窗而走,那伙人也追他去了。”
“你说封让你待在原处,自己走了?”钟青声音冰冷。
“那样的情况下,封带着我只会拖慢速度,他从那天晚上起就消失了,我不敢待在宾馆,在外面等了两天,实在等不到,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就先回来了,而且…”闫时垂下头,声音顿住。
“说。”
“而且我不想再见到他。”闫时抬起头,眼睛里有难堪也有愤怒。
他的手指发着抖,跪在地上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从上衣到裤子,直到身上只剩下一点布料,好在垂至腰间的长发遮住了些春色。
钟青看着眼前的白皙身体上遍布的咬痕,胸前最严重,乳晕连带着乳头上都是青紫的齿痕,紧致瘦削的腰腹上还有掐握出来的指痕,他往下看去,发现闫时侧了侧身子,避开他的视线。
钟青不悦地用脚尖分开他的双腿,看清闫时隐密的地方,眼神瞬间阴鸷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