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兰暗自摇头好笑,把莫氏的背篓放下,“来,先把我二嫂的称了吧。”一翻背篓,发现了四只野鸡。

对了,她今日猎了六只鸡,眼下只有四只……应该是给了李春花两只。

把野鸡放在一旁,让李平两兄弟将药材分门别类归纳好。然后将一大把铜板拿了出来,“收了谁的采药,就先付了钱,再收下一个的,如此才不会乱。喏,钱在这里,如若不够就先欠着,赶明儿我去找了散钱再给。”

李平李安忙不迭点头,李建兰便他俩处事老道,也就放心了,抱起几只鸡往伙房的方向而去。

“师姑,你到哪儿去啊?”李安多嘴问了句。

李建兰本来想把鸡拿去伙房杀了的,李安这一问倒提醒了她,如果去了伙房,她势必要帮忙做晚饭了,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啊!

她眼珠子转了转,便冲李安招手。

李安以为有什么好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你帮我把这些鸡提到伙房,我头有点晕,进帐篷里躺一躺。”李建兰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

“啊,师姑,你是不是病了啊!要不,我给你把把脉?”李安的手快要伸到李建兰的额上了,被她一巴掌拍掉,“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啊!”

“哦。”李安委委屈屈地提着几只鸡走了,内心在腹诽:师姑好凶哦,也不知师姑父是怎么受得了的!

某人正提着一大块野猪肉往伙房而去,忽然打了个喷嚏,心想,是谁在念叨我?是不是媳妇儿……

一想到那软绵绵的媳妇儿,他一双大板脚走得飞快,在伙房遇到提着野鸡过来的李安,便随口说了句,“不是让你去帮你师姑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师姑、师姑说头晕,在帐篷里歇着了,让、让我把鸡提到伙房来。”李安莫名的害怕文智轩,把话磕磕巴巴地说完,转身飞一般地跑了,文智轩想多问两句都来不及。

他赶紧把猪肉放下,交代文智山切一点炒了、剩下的拿盐腌起来,便大步往帐篷走去。帐篷外来了许多卖草药的妇人,李平李安忙得不可开交。

文智轩进了帐篷一看,并不见媳妇儿的人影。

如若不是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知道媳妇儿是个鬼心眼多的人,他还真怕她遭遇了什么不测。静下心来想一想,他起身往角落里走去。

在镇上他见媳妇儿买了许多皂角液,就放在帐篷的边角处。今日又见她的背篓里藏着一大把香茅草,他此时有个猜测,媳妇儿,去洗澡了。

他一看,果然,装皂角液的瓶子不见了,她的背篓里也只剩草药。

可是,这几日并未来得及建洗澡房,她会到哪儿洗澡呢?

而此时的李建兰,用头巾包着头和脸,一路躲闪着往后山而去。

第64章 草丛里苟合

方才下山时,她跟着乡亲们抄近道走了另外一条路。她留意到路的尽头有道小溪,她便想着到溪里洗澡。

可这个年代的人是十分保守的,要是被人知道她在野外洗澡,她的名声就不是臭,是烂了,说不定文智轩会直接休了她。

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连着两日没洗澡了,身上又脏又臭不说,还痒得很。她再不好好洗洗,自己都要吐了。

所以呢,她为了减少别人的机会,一定要速战速决!

就着月光,她提着一个装着洗漱用品的小包袱,一路跌跌撞撞地小跑,半柱香功夫,那小溪已遥遥在望。

可是,从小溪边的草丛里却传来一些古怪的声音。

李建兰算听出来了,这野合的两人分别是陈沐晨与张荷花!

敢情这两人早已暗度陈仓,怪不得那日张荷花发了疯要把自己推下河淹死,原来因原主的自作多情,阻扰了人家的好事呢!

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淫秽言语和交、合发出的声音,李建兰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说古代的人都很保守的吗?所以,这一对未婚男女是什么鬼?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会棒打鸳鸯实在太辣眼睛了,她只好悄悄地往后倒退。

突然,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她的手肘下意识地往后一撞,那人轻松避过,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出声!是我!”

是文智轩!

李建兰放松了精神,手脚被吓得发软,转了身,恶狠狠地瞪他。文智轩便拽着她忙往草丛里躲去。

那张荷花似听见了些声响,忙喊停,“沐晨,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陈沐晨变得十分紧张,连忙从张荷花身上翻了下来。

他是个秀才,要是被别人撞破了这事儿,他被革去功名不说,还有可能被绑去浸猪笼,最好的结果,他也得被迫娶了张荷花这个乡野女人!他的志向是,考取功名,娶公主的!所以,千万不能栽在这儿!

他凝神听了一阵,没有什么异常,可也没了继续的心情。恹恹地去摸衣裳,张荷花又如条白蛇一般缠住了他,“哎呀,这会儿大家都聚在里长家分野猪肉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这儿,都怪我胆子小,该罚!嗯!”软热的小嘴不由分说地亲上了陈沐晨的。

可陈沐晨一听她提分猪肉,心里就更加不得劲儿了。

那李建兰李氏原本纠缠他,给他送了好些好东西,他才勉为其难的与她周旋;可现在,她得了镇上药局大老板的青睐,被收为徒,还带领全村人挣钱,却不再正眼瞧他,他家也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好处,这让好些乡亲笑话他呢!说他比不上那三五大粗的文老三,所以李氏才不待见他了的。

笑话,他陈沐晨如今是秀才,见了官都不用跪的,那文老三算老几!

再说今晚分猪肉,全村人几乎都有,就他家没有!凭什么,不就因为他没去打猎么?可他在家念书啊,等他考上状元,这带给村里多大的荣耀与好处啊!

贱民就是贱民,永远都那么鼠目寸光。

陈沐晨心中气愤不平,眼前目露淫色的张荷花也越看越不顺眼,她湿滑的舌头在他喉间打转也让他觉得无比恶心,他忍不住,将她一把掀翻在地,自顾自地穿衣。

张荷花被摔得一身泥,委屈巴拉地瞅着陈沐晨的后背,“沐晨,你怎么这样对人家?方才还叫人家宝贝来着。”说着又抱住他的腰身,“你还说你爱我的,等你考上状元,就会迎娶我过门,可我还没过门呢,你就这样……”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那软哝的语气,让陈沐晨的心软了软,便拍了拍她的小手,说,“你放心,我说到会做到的。可是,在这之前,咱们都必须小心谨慎,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咱俩都完了。”

“不会的,咱们每一次都那么隐秘,哪里会有人知道嘛!”说着,那小手便在男人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圈圈。

没一会儿,陈沐晨就被她撩拨得把持不住,咬牙低喊了声“妖精”,翻身又把人扑倒。

李建兰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