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为挣钱发愁,眼下她却摇身一变成小富婆了!

李建兰兴奋地一蹦老高,抱着文智轩狠狠地亲上一口,大声嚷嚷道,“算!当然算!实在是太惊喜,太意外了!这简直是我人生当中的头等大事!”说着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完全找不着北了。

那明晃晃的笑容实在是太过耀眼,屋里的人全看呆了。

周智怀:臭丫头,钱分明是我挣的,为何亲他不亲我,不公平!愤愤不平。

潘凡青:这傻丫头,三千两就让她乐疯了,如若她嫁给我,直接给她三万两,还不知乐成什么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文智轩:如若不是自己没用,媳妇何至被三千两给感动得要哭了?既心疼又心酸。

众人心思复杂地瞧着李建兰傻乐了一阵,文智轩才伸手把团团转的小人儿搂住,道,“媳妇儿,你冷静些,这钱或许是总收入,你还要与周老对账了再分的。”

周智怀心想,这臭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当下看他倒也顺眼了许多。

李建兰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也是,当一个人穷怕了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她,她有一笔巨款未用,是个人都会疯上一阵的。

她懂文智轩的意思,说不定这是所有药丸卖出去的钱,连成本都没除,周智怀便全部给了她。所以,要求看账本。

周智怀似早有准备,一挥手,李平李安便抱着一本厚重的账本过来。

李建兰拿到手中很仔细地翻看。

这个年代的字很像繁体字,虽有很多不认识,可数字却极容易辨认。连猜带蒙的,也能知道个大概。

可她越看越觉得好笑。

这药丸子的卖价也太奇怪了。即便是同一种药丸,一颗的价格能卖出几百文钱到几十两不等,甚至有几单卖出三百两的天价。

第174章 该死的吸引人

“我说师父,这价格相差这么大,敢情您是看心情来卖的啊!”

周智怀却十分的理直气壮,“有些人环境不是很好,老夫就少收他些钱咯;有些财大气粗的,拔根汗毛都比别人粗,老夫自然要多收的。”

一旁的李平就插嘴道,“老板,您收钱还看脸吧?有些男子长得猥琐的,您一开口就是五百两,直接把人吓跑;有些小哥儿帅气的,您就说难得有缘,随便给几百文钱好了。”

周智怀一个“爆栗”就敲过去,“臭小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李建兰不满地皱眉,“师父……”

周智怀忙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宝贝徒儿,俗话说,面由心生,有些长得难看的,一定心机不纯,说不定会拿咱们的丸子去祸害他人呢!所以,为师狠狠敲一笔,是让他知难而退。”

李建兰嘴角抽搐,“万一他不退呢?”

“不退的话,咱们拿钱便是。反正咱们的丸子都只是保健的、救人的,吃不死人。他想害人不太可能。”

“师父……您不觉得您的话前后矛盾吗?”

周智怀哼唧唧,“那又怎么样?反正为师就喜欢这么做生意!”

“……好吧。您是老大,您说了算。”师父是个性情中人,他也有他的销售理论。既然全程交给他卖,她也不会过问。

她边看账本边拿过一旁的小算盘,拨得哗啦啦作响。

几个男子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这算盘可是做掌柜的才有机会摸,她怎么学会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小时候上过珠算班,在全省少儿珠算大赛中,还获得第二名的成绩。因此,她的算盘拨得顺溜,很快,便算出了个总数来。

卖药丸子一共得六千五百两,除去人工三十两,药材成本一千二百两,其他费用支出二十两,还剩五千二百五十两。

李建兰放下账单,斜眼睥睨着周智怀,“师父,你不老实啊。”

身为一个女子,不但会看账本,还会算账,周智怀是万万没想到啊。眼下被她戳穿,老脸竟有些发热,为了掩饰尴尬,他梗着脖子嚷道,“老夫一个黄土快埋到脖子上的人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是老夫的徒弟,以后有大把好日子要过,多分你一点怎么了?”

“可是,师父……”

周智怀真的生气了,冷着脸道,“没有可是!你要嫌弃,老夫便捐到念慈庵去好了。”

李建兰忙说,“别!我要,我全都要,行了吧?”开玩笑,要真的捐到那种打着做善事、实际上却从事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地方去,她宁可把他身上的钱都讹光了拿到大街上去撒。

周智怀十分满意地捋须点头,“这才是老夫的乖徒弟嘛。”

“……”李建兰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怎么今日遇到的一个个都急着给她送钱、她不要还不高兴的主儿?

她以前从不相信天上能掉馅饼,现在遇上了,差点没把她砸晕……一定是她上辈子高香烧多了!

等李平李安把账本、算盘收好,周智怀便推过来一叠银票,“喏,汇通银庄的,全国各地皆可领钱。”

银票啊!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李建兰抖着双手接过,像捧了樽菩萨似的,小心翼翼。深深嗅上一口,满满的铜臭味!可是,好香啊!

瞧她一脸陶醉的样子,几个人都有些无语,这是有多爱财啊!

可是,下一刻,她转身就把银票塞给了文智轩,“相公,快藏好,别让贼给惦记上了。”

周智怀与潘凡青目瞪口呆。

她如此宝贝的东西,竟二话不说就给了文智轩?

文智轩也挺意外的,“媳妇,这……”

李建兰瞪眼,“快拿好啊,这是咱家的钱!”

周智怀不甘心啊,妒忌啊,很不是滋味地道,“兰丫头,这是你辛苦挣来的钱,理应是你收。你要是实在没地方放,为师可以代劳。文智轩是个粗心之人,他都还不知该怎么把钱放哪儿呢,又何必麻烦他?”

李建兰理直气壮,“师父,他是一家之主,自然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不好好把钱收着,我要用的时候,问谁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