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经鸿本来对这灯展其实并没产生兴趣,可真正地绕了一圈后,经鸿也被周围人的饱满情绪感染了。

而足球场的另一半是一个大型的溜冰场。与通常的溜冰场不同,这溜冰场有固定的、被银色栏杆围起的弯弯曲曲的一条路,道路两边全都是灯,有树、有雪花、有动物,中间一段有连续的几十道纯白拱门,上面插满仿制出来的长长的白色鹅毛,人真的像在童话里。而冰场出口处同样是正中央的那棵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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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有泛海员工打招呼:“经总!”

泛海集团的安保们在侧门外维持秩序,叫员工们排好队,一批一批地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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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鸿还见到很多员工在发微博和朋友圈,文字全都写着“我们公司的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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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可惜,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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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门内,首先是一长条灯光隧道。一条一条黄色灯链将通道拢成圆筒,延伸至很远的地方,脚底下是冰面般的特殊玻璃,里面夹着霜花纹样。灯链之内,还有好些个“雪花”模型,星光、灯光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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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隧道,通向场地的一路上,两侧树木都被装点上了密密匝匝的小灯泡,而草地上面也同样被装点上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好像一片暗夜花海。灯泡做的小动物们卧伏在草地中间,偶尔还有几座灯泡围城的球形小屋,男男女女排着长队进到小屋拍照。

而王朝落幕时的余晖,一定是满眼血色。

这几天,泛海集团各事业群在轮番地开年会。泛海太大,各事业群、各个城市,都是分开开年会的,今年美国分公司的年会是在一艘航母上面。那是一艘退役航母,现在是一个博物馆,保留着它曾经的一切东西,泛海包了整艘航母,“泛海年会航空母舰 ”还登上了微博热搜。

迷宫内有九只“鹿”,象征“禄”,当然也是灯泡组成的,美丽、矫健,散步在迷宫各处,泛海员工可以拿着一个册子四处打卡,收集印章,而每个图案的下面,都写着“泛海集团,2018年元旦。”

他一向想赢周昶,可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可能,有那样的一个朋友,也不错。

足球场被一分为二。其中一半是灯展区,也是个迷宫,植物墙围出一条弯弯绕绕的道路,上头缀着各色彩灯,红的粉的蓝的黄的紫的,仿佛花墙,而白色灯泡构建成的高大“树木”立于墙内,时不时也有雪花,人好像在童话世界。

经鸿看到,一路上,所有的泛海员工都兴奋异常,他们惊喜、尖叫、或拍照或合影,不愿错过任何一处,脸上全都洋溢着开心且自豪的笑容。

Med-Ferry收购案(四)(【一更】想约周昶见一个面...)

此后Med-Ferry一直催泛海集团,问匹不匹配清辉报价,说泛海要约低估了Med-Ferry的价值。赵汗青便按经鸿意思,只说“我们想想”“我们再想想”“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

拖了一阵子,经鸿终于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经鸿请高盛的沈总当中间人,说想约周昶见一个面。对于经鸿的邀约周昶好像颇为意外,不过最后双方还是敲定了一个时间。

“在哪儿见?”高盛老总问经鸿。

“就清辉吧。”经鸿道,“我过去。周总肯定是大忙人,一天天的时间安排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本来就是我这边儿要求见面的,我尽量少耽误点儿周总的时间。”

“……行。”对方又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经鸿笑笑:“五分钟就差不多了。”

…………

到见面的那天早上,经鸿走进衣帽间,略略犹豫了一下,最后拎出一套藏蓝色的英式西装三件套,白色衬衫,还有香槟色的领带。

打点好了,经鸿又拉开抽屉,在摇表器上看了一眼,最后选了一块。

经鸿平时其实比较随意,在泛海时穿着就是普普通通的business casual,一条西裤,一件衬衫,手上戴一块商务型的Apple Watch。

今天这样算罕见了。

到了时间,经鸿司机将经鸿送到了清辉大厦。司机按照事先安排报了身份、进停车场,而后将车一路开到了周昶电梯的出口处周昶助理会在那儿等着他们。

经鸿到得早了一些,便叫司机先自己找个地方停。清辉高管的停车场与泛海高管的十分相似,里头一堆隔夜豪车,有的蒙着车罩子,有的则没有。不少高管自己家里停不下了,就停公司里。IT公司的高管们绝大多数能省则省,绝不多花一分钱小区里头的停车位多贵啊,买一个就够了,公司的停车场免费。

看了看表,时间还没到,经鸿也没联系清辉,就一个人站在电梯的外头,安静地等。

经鸿很少带保镖之类的,这一点与经海平一样。

周昶父亲周不群不管走到哪儿身边都有一群保镖。某电视台的财经记者曾拍到过周不群晨跑时的盛况周不群在中间跑,前后左右六个保镖陪着他跑,前后各两个,左右各一个,啪啪啪的还挺整齐。

当时另外一个财经记者问经海平:“您平时也带保镖吗?”经海平则轻哼一声,说:“不带,我又没做亏心事。”言外之意是周不群做亏心事了,还做得挺多。

当然,经鸿当“光杆司令”的时候也并不多。除了司机,他一般也带着助理,不过更多时候他的身边前呼后拥,不管是去分公司还是去合作方都有一大群人跟着他,又有一大群人接待他。

不过偶尔经鸿也带点保镖,图个阵仗,虽然他其实也并不指望那些人能派上用场。

经鸿自己练跆拳道,在美国时家里甚至备着枪,虽然那个时候没人知道经鸿父亲是经海平。

“……”经鸿突然想起来,在美国的那一阵子,他曾经在射击场见过周昶一次。

彼时那场商业大赛刚刚结束不长时间,他对周昶印象深刻。他们虽然都在湾区,但一个在斯坦福一个在伯克利,中间隔着五十迈,平时其实很难碰见,但大的公司、各种活动基本都在南湾一带,周昶出现也不稀奇。

又不熟,经鸿当然没打招呼,只在射击场的大门口看了会儿。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的记忆还挺鲜明的。

与大部分人不同,周昶是one-handed。他戴着降噪耳机和护目镜,一手随意落在兜里,沉稳而专注。一轮过去,靶子滑过来,中央红圈破破烂烂。

经鸿当时看了会儿便去了另个靶位。

正胡思乱想着,经鸿突然看见一辆劳斯莱斯驶了过去。

周昶的车,经鸿认出来了,他曾经在商业活动上见过周昶的这辆车。

经鸿想:周昶才来?约的9点,他8点55才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