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打开摄像头时,经鸿已经在洗澡了。
按经鸿的身份、地位,任何东西一发出去,都定会收获无数马屁。
周昶先一怔,而后立即会了意,将自己的一只手掌扣在了经鸿手掌上,隔着屏幕。
“……”经鸿挣扎着睁开眼皮,轻笑一声,“还真是。我忘了,我现在开。”
周昶又讲:“我第二个case……”
“那等会儿见。”
到了最后的时候,周昶看见露出来的经鸿的唇动了几下,他辨认出了那两个字,是“周昶”。
而后他又坚持着,发了一条仅周昶一个人可见的朋友圈。
听着听着,经鸿果然想睡觉了。
“……”经鸿走上去,隔着玻璃,以及玻璃上的一点水珠,而后突然抬起手腕,按在了玻璃上面。
【一点也不。】
“讲两个睡前故事。”经鸿把手机撂在一边,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道,“我明儿一早赶飞机,现在睡不着。”
明天还要赶飞机,他必须要起个大早。
周昶声音带着蛊惑,他问:“去淋浴间?手里电脑的摄像头隔着玻璃照着里头。”
周昶点了点头:“可以。”
“不错。”经鸿点点头,并未透露什么消息,“一切在按原定计划发展。”
水火交融(七)(“给你了,小经总。”...)
翌日经鸿回了北京。他甚至没回趟家里, 而是直接拉着行李去了泛海的办公室,行李扔在他的“非驰”上。
不过经鸿这天晚上六点刚过就离开了他有些想念那个人了,他们白天已经约好今天晚上都不加班, 带着电脑回家。
回到家,第一眼见到周昶时经鸿竟然愣了一下, 因为周昶身上穿着一件“泛海集团”的免费衫。之前泛海周年活动的纪念品剩了一点,HR的老总也给了经鸿几件, 经鸿便拿着了。
“……”经鸿问, “你在干什么?”
周昶却不以为意:“昨天晚上风太大,院子的树掉了枝儿,园丁每周过来一次,我自己先捡了。小事儿。”
经鸿又问:“……你干嘛穿泛海T恤?”
“随便拿的。”周昶一向无所谓,“捡树枝得换件衣服。我翻了翻卧室柜子,这免费衫有好几件, 就拿了。”
“你真行。”经鸿一手拎着行李往屋子里走, 手腕的筋绷起一点, “清辉集团的大总裁将泛海LOGO穿在左胸口,还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这不得拍张照片儿?都可以算一个把柄了。”
“有什么。”周昶说,“泛海员工的家属, 不也是泛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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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鸿突然想起一个传闻, 应该发生在2017年。
某个清辉的项目会周昶也去听了一耳朵,结果看见某位员工居然穿着泛海的免费衬衫,当即盯着那个员工,说:“脱了。”
等那个员工脱了衣服, 周昶却还不算完,又说:“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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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周昶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周昶问经鸿:“我今早上看见公告了,泛海这次捡了便宜,15亿就拿下了。”
事实上,对于每次出差,经鸿甚至不会告诉他目的地是哪里。可之后从新闻上知道结果,好像也是一种情趣。
也算是另个层面的“白首相知犹按剑”了。
“还行。”经鸿一边说着,一边轻抿周昶的唇,“使了一些特殊手段。”
周昶嘴唇被摩擦着,含糊地问:“什么手段?”
“当小三儿。”经鸿舔了一下周昶下唇,“那个公司和投资人早就已经同床异梦了。他们当时的投资款分成两笔,投资方先支付一半,而后,那个公司每年达到业绩要求后,投资方再付25%。业绩压力实在太大,那家公司停了对方最喜欢的老牌业务,主攻了新的业务,能赚快钱的那种。双方矛盾一直激化。这家公司想‘离婚’,投资方其实也想寻到一个接盘的人。”
“听说过。”周昶问,“然后呢?”
“然后?我和汗青两个人仍看好这个团队。新闻也说了,收购之后,泛海会把泛海欧洲部分业务交给对方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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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鸿继续吸-吮、舔-弄周昶嘴唇:“几个月前,我就约上那家公司的CEO,去散散步。他几年前找投资时,曾给老经总发过邮件,老经总没理,我回复了那封邮件。”
“原来如此,”周昶声音低沉,问,“不过,说点儿工作的事就要接吻,这样好么,小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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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两个人再一次狂热地亲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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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经鸿也洗了个澡,再出来时,经鸿发现周昶正在小餐桌前静静看着电脑屏幕。
经鸿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问:“怎么了?”
“没,”周昶笑了一下,示意了下屏幕,“随便一搜,竟然还有这种东西,玩儿了一下。”
“……?”经鸿顺着周昶目光也看过去。
半晌之后,经鸿才不确定地问周昶:“……结婚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