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思念,不比你少一分一毫。”

“答应我,”蔷薇将莫彦城的脸勾下来,吻他的唇,“永远不要离开我,答应我……”

“我怎么舍得再离开。”他郑重地对她许下诺言,他怎么舍得再离开。

蔷薇的唇离开莫彦城的脸开始下滑,她吻过他的脖颈,他的喉结……然后她伸手,从最顶上的纽扣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开了他的衬衫,唇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直到他感觉到她在动手解他的皮带,他的胸口火辣地燃烧着,嘴唇干涩。莫彦城扯着嘶哑嗓子轻轻地唤她:“蔷薇……”

“什么都不要说……”蔷薇微睁开双眼,解开了他的皮带,左手缠着他的胸膛,右手滑进他的裤间,“我只想要你……”

他胸中的欲望被她点燃,在体内不安分地躁动起来,这份欲望越来越迫切,越来越汹涌,他无法控制。下一秒,莫彦城将她的双腿抬了起来,她听话地缠在他的腰间,感受着腿间那个欲要冲破束缚,抵着自己柔软的坚硬。

他继续吻了她几下,才将她抱上了楼。

II.

她想要他,不是因为兴起的情/欲,只是想要贴近他,占据他,她想要确认这样真实地拥有着他的感觉,她想要最最亲密最最贴近地和他在一起。

月光倾泻而下,蔷薇如水的眸子泛起一片宁静的白。莫彦城将她整个人裹在怀中,右手环住她,左手紧握她放在自己心口处的手,下颚抵着她的发顶,轻轻地蹭着。

蔷薇轻轻地笑了,她喜欢他这样抱她,那样疼惜珍爱的姿势。

“对不起,24岁的生日没能陪你过。”莫彦城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温柔,开口说道。

“那个我就原谅你啦,不过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要你在身边。”蔷薇边说着将右手从莫彦城的手中抽出,趴到他身上抱住他。

他承诺他一定做到。然后他伸手揉她的头发,问她:“什么时候去做的头发?”

“来日本之前,因为,想要你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最熟悉的我。”

“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你。”他才说完,很快想起来,“来日本干什么?”

“我申请了东大的联合培养,去年九月开始来上语言班,下个月才开始正式上课……好吧,其实是为了,找你。”

他眼里是要命的心疼,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轻轻地说道:“对不起,这几个月以来我强迫自己不去打听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没事,我找你就好了,什么都不重要,”蔷薇一笑,手指抚摸过他的唇,被他浅浅的胡渣扎到了手,她皱了皱眉说道,“我不在你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吗?明天得帮你理胡子了。”

莫彦城抬头吻她,才说:“是啊,没有你在,我什么都做不好。”

“看你还敢离开我。”蔷薇冲他撒娇,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再抱紧他。

他突然想到什么,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蔷薇的神色稍稍黯淡下来:“留了些后遗症,以后,我都不能再做剧烈运动了,不能陪你滑雪,打高尔夫,不能陪你跳舞……”

“什么?”他抬眼来惊愕地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她苦涩一笑,说:“三个月下了轮椅之后,我就开始疯了一样到处找你,买了很多很多张机票,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没有听话好好休养……”

他的心好像被扯成了千万片一样痛,他紧紧地抱住她,有一行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在他离开之后,他对她的伤害,竟是从未停止。

很快,蔷薇又说:“你走了之后,远中总裁的位子一直空着,莫董兼任两职,失去海南项目,确实让远中很难堪,你当时不该这么冲动……”

“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哪怕要了我的命我都不在乎,我怎么还会去管远中。”他笃定地告诉他。

“彦城,”蔷薇爬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你要回去,你要回远中,因为……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远中。”

他愣住,良久,才说,“对这一切,我很抱歉,我很对不起……父亲。”

“伯父他还在的话,一定也更希望你重新振作起来的,他不会责怪你的,”蔷薇将莫彦城的头拥入怀中,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很快就会过去了。”

莫彦城闭上眼睛,深深地吮吸着她肌肤上的香味,抱紧她,不再说话。

她对他说:“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莫彦城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留在这里,陪你读书。”

“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莫彦城伸手温柔地抚过她皱起的眉,疼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哄她道:“蔷薇,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永远不会。”

蔷薇睁开眼,握紧莫彦城的手,侧过脸去吻他的胸膛,然后淘气地笑了笑:“饿了没有?我们在上面这么久,外婆应该是已经回来了。”

莫彦城睁开眼,好像是有点饿了,刚才还做了那么剧烈的“运动”:“好,我们下去吃饭。”

III.

吃过晚饭后,蔷薇帮着未子收拾桌子,打扫屋子。然后莫彦城陪她回酒店搬行李。之后他们沿着这座小镇一路散步,夜晚海边的风很大,把蔷薇的头发吹得凌乱。

蔷薇问莫彦城为什么不穿以前的衣服,他说,那些都太贵了引起别人怀疑不太好。然后她白了他一眼说,你也知道贵,然后仔细地打量了他,就算是穿着很廉价的西装他也英俊得像个王子一样。

莫彦城最终问她,她是怎么找到他的。蔷薇的神色黯淡下来,她捶着他的胸口冲他喊着,你知不知道我快把整个中国翻遍了。莫彦城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我知道。她又继续喊,看到我那么辛苦你很开心是不是,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想,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发疯了。他心疼地抱紧她,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以为他们既然已经分手,这样的离开至少已经不如还在一起时那样痛苦,可是最后果然还是让她这么难受啊。她说,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你吗,还是你可以这样轻易地放弃了我?你说你要赎罪的,你骗我,你个混蛋……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唇。

她说,在庙会里,她看到他的河灯了,但是她跑了很久都找不到他。最后,是在车站外问了外婆,才巧合地找到了他。

巧合,不是的,不是巧合,他们是命中注定。

他们一直牵着手散了很久的步,一路走回了家。

未子在家里坐在暖桌里缝着猫咪的衣服,他们家养了几只猫咪,还有一只柴犬。他们有男生也有女生,全都围在未子身边取暖。

他们牵手进门,一起笑着对未子说:“外婆,我们回来了。”

未子缓缓摘下老花眼镜,仔细地凝视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喃喃道:“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