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春案 顾瑾之江清黎 2186 字 5个月前

江清黎乖乖住了手,脸蛋红红背过身去。

一声水响后才转回来,他已经泡进水里,“相公,我给你擦背。”江清黎巴巴又跟过来。

“咳,梨儿还是出去等我吧。”在她面前顾瑾之还做不到这么坦诚相见。

他这么说了,江清黎也不好再待下去,一而再而的推拒让她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都亲过了呀!

江清黎心里有点儿怨气,可他一出来,还是迎上去给他擦湿发,这回他倒是没再拒绝,任由她搓弄头发。

“梨儿想出去吹吹风吗?”顾瑾之突然问她。

“好呀。”江清黎不假思索。

他又问:“梨儿会喝酒吗?”

嗯?

“一点点。”

月下对饮(二更)

顾瑾之一手拿酒一手抱着小娘子运功上了屋顶,天边月亮正圆,月光似水,畏高的江清黎抱着自家相公不敢撒手。

借着月色下酒,顾瑾之打开酒塞,仰头灌了一口烈酒,遂将酒瓶递给小梨儿。

浓郁的酒香让江清黎有些不敢下嘴,她也就每年中秋吃螃蟹时才喝些黄酒,过大年时喝些不醉人的甜酒酿,哪喝过这么烈的酒。

可看着他的眼,江清黎还是抱着酒瓶子抿了一小口,涩涩苦苦还辣嘴,刚入口的酒顿时又吐了出来。

顾瑾之给她拍拍背,把酒瓶子从她手里拿过来,好笑道:“逞强做甚。”

江清黎不服输,缓过来表示还要喝一口试试,顾瑾之赶紧将酒瓶子拿远了,躲过她的手,笑道:“这么好的酒,你就别再浪费了。”

“再尝一口,肯定不会吐了。”江清黎信誓旦旦。

顾瑾之斜眼看她,明显不信,看着小娘子白净的小脸,艳艳的红唇,想起了成亲那晚的交杯酒。

那天他挑了红盖头就被丁宝儒他们挟持去喝酒了,交杯酒推到了宴客后,丁宝儒知道他不会对还没长开的小丫头下手,不担心把他灌趴下了没劲洞房,就可劲儿灌他酒,嚷嚷着不醉不归。

大家都喝趴下了,四仰八叉躺在堂上,他还是被祖母捏着鼻子灌了一碗醒酒汤唤醒了赶去了新房。

那时已经是半夜,小丫头早撑不住睡下了,满满的两杯交杯酒放在桌上,他倒水喝的时候,就喝了自己那杯,觉得太烈,觉得小丫头喝不了,就帮她也喝了,砸吧嘴又觉得交杯酒好寓意,好兆头,自己一人喝坏了寓意,看着杯底剩着一点点残酒,就顺着她嘴角滴了两滴进去。

顾瑾之仰头又喝了口酒,将小媳妇抱到自己怀里,下巴放在她发上,与她说起了这桩她不知道的交杯酒。

“原来是这样,我当时还纳闷呢,可大家都没提这事,我也没问了。”说完抬头看他,“那怎么能算交杯酒?”

“那,今天补上?”

江清黎点点头,就示意他下去拿杯子,顾瑾之不动,又喝了口酒,捏着小娘子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烈酒入喉,江清黎还是受不住,推开他就是一阵咳嗽,喉头到胃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觉。

顾瑾之丝毫不意外,给她拍背,“还喝不喝了?”

江清黎认输了,连连摇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顾瑾之一人喝着酒,江清黎趴着他的腿迷糊了眼,酒劲上来了。

“梨儿生辰快到了吧?”

江清黎迷迷糊糊应了声:“嗯……”

“今年及笄了吧?”

“嗯……”

“十六岁了,瞧着还跟个孩子似的,怎么忍心现在就让你生娃娃,圆房的事再缓缓吧。”

“嗯……”这句嗯,音调变了,配合着她摇晃的脑袋,明显是拒绝的。

江清黎撑起身子,晕晕沉沉反驳:“梨儿是大姑娘了,不信相公摸摸……”说着,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圆鼓鼓的胸口。

顾瑾之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刚入嘴的一口酒差点喷了。

掌中的柔软无声反驳他的话,顾瑾之收拢手指捏了捏,丈量了一下掌中的尺寸,便收了手,笑道:“梨儿是大姑娘了。”

江清黎得到认可,咧开嘴笑了,又软趴趴趴回了他的腿上,打起了瞌睡。

吹着夜风,看着明月,摸着怀中人的黑发,顾瑾之喝光了手中的一瓶酒,不干就不干吧,没得离了六扇门还没地儿去了。

仔细回想种种,他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不少细节,以至于和个冒牌货同进同出都没有察觉到,关岳山的死确实是他失职,被惩处是应当的,加之祖母曾又和欢喜密教有渊源,他应当避嫌,父亲劝他离职也无可厚非。

顾瑾之低头瞧瞧睡的正香的小媳妇,轻轻扬了唇,不如就按父亲说的,趁着这时候清闲与小梨儿要个孩子。

思及此,顾瑾之收了酒瓶,抱起小梨儿准备下去,刚起身,就看见园中有一人鬼鬼祟祟偷溜出去,有内贼?

顾瑾之赶紧下去将小梨儿放到床上,招了小枝来照料,就赶紧追了上去。

天色已晚,街上人少,轻松跟上了那人,碍着身上酒味重,顾瑾之没有跟的太近,但也不妨碍认人,此人是管厨房那个齐妈妈的丈夫马贺。

如他的名字,他是家里打理马棚的伙计。

这大晚上的,他偷偷从后门出去干嘛?

顾瑾之跟了他一路,跟他走到拐子街。

拐子街原叫翡翠街,后出了一起诱拐娃娃的案子,就被人叫做了拐子街,慢慢地,这地儿就成了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赌坊花街都聚集在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