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玩腻为止。”
“多久呢?”
“不知道。”
卿纯依旧抱着水杯,眼中的落寞孤寂化为一汪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商颜,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商颜没有抬头却抬起了眼盯着卿纯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只要是我想要的,都必须属于我!”
这个男人,从来只想着强占,得不到就不择手段,阴毒又卑劣。
“商颜,你真可怜。我以为你是不想爱,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懂爱。”
他还是被扒了那层皮,将空档荒芜的精神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被戳中了脊骨的男人再一次失去理智,他猛地抬手掐住了卿纯的脸,猩红的眼尾流淌出最真实的愤怒,他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卿纯!你懂吗?你一个反社会人格!你懂什么叫爱?你爱容温?你爱他是不是?”
他绕不过容温,这不是吃醋,这是嫉妒。
她的很累,累到不想说话,累到不想哭泣,累到不想面对商颜,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那些人终有一天会背叛她,她爱的永远只有自己。
“商颜,我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卿纯,回答我!”
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着了,卿纯闭上了眼睛没再回答他,只留下男人孤独落寞的一颗心反复折磨着自己。
他的精神世界除了商决给他灌输的信念再无其他,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并不像自己,他觉得自己的性格和行为处事更像是被训练出来的机器。
他不允许有意料之外的行为,甚至连爱好都会被管控。他喜欢摄影,是在最自由的大学里面发现的。可是回了商家,商决说不要去拍那些无意义的风景,他就将所有的照片和设备锁进了柜子。
他习惯了压抑自己,却没想到越压抑越痛苦,越痛苦越变态。当商决发现他的施虐倾向时,送了四个女人给他。他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孙子从小是在什么样的强压环境下长大的,如果只有一味地强压他只会崩断成为废子,于是商颜在接手家族生意之后便有了一定的自由。
至少他可以放纵自己的部分欲望了,也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由此完美地按照商决给他定下的路走。
只是商决并没有想到自己亲手培养的小孙子能如此强悍,这才几年就从他手中拿走了大半的核心权力。
曾经纵横政商两界的商决竟然对自己培养的继承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慌,看着他安排在公司内部的老人一个个被换掉,曾经定下的制度一次次被改革,商决察觉到了危机。
于是,他勒紧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再也不会给他一点点机会。年轻时候的商决可是比现在的商颜更加残酷无情的男人,他夺权的手段可比商颜要狠辣太多,甚至为此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人,所以他明白商颜想做什么。
才26岁,就急着完全掌权,想让他那么快养老?怎么可能!
权力的滋味,不论男女,不论老少,都是最好的兴奋剂。
掌控一切的感觉,美过这世间所有的快感。
第106章 抚养权转让【剧情】
卿纯醒了,浑身酸疼动一下疼一次,身后的男人也醒了只是闭着眼睛搂着她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她抬头看了看床头柜的钟表,都已经十点了,去学校也晚了,索性还是别去了。卿纯挪了挪身体艰难起身进了浴室,商颜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洗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长发都是湿透的,昨晚弄得她太狠了,今天走路又是一瘸一拐。
今天阳光很好,天气也没那么闷热,卿纯挪着步子去了阳台。当商颜端着做好的早餐进来时找了两圈才看到躺在阳台沙发上晒头发的卿纯。
“吃早餐。”
商颜端着盘子放到了茶几上,卿纯歪过头看着盘子里的煎蛋拿着叉子拨弄了两下,温水煎的,他倒是记得她说过的喜好。
“你亲手做的吗?”
“嗯。”
这个男人,装起温柔来还是有一套的,卿纯笑了笑也不吃翻过身继续晒她的头发。
“不吃吗?”
“没胃口,等会儿吧。”
卿纯的声音有气无力,她被折磨了一个晚上,身心俱疲,连平常的嚣张也没了,弱弱的,像只生病的小猫儿,爪子都伸不出来。
“为什么不用吹风机?干得更快。”
“不用了,我习惯了。家里没有吹风机,每一次都是自然风干。”
卿纯半睁着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楼下的小花园,这里真漂亮,五颜六色的花,在这朝气蓬勃的六月里热烈绽放。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男人手掌的温度有些高,卿纯转过头才看清商颜的动作。他正拿着吹风机梳理她的长发,虽然神情淡漠,但指尖却尽是温柔。
卿纯坐了起来,方便商颜继续帮她吹长发,她低垂着睫毛,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
“我可以靠着你吗?”
她低声询问,他没有拒绝,于是卿纯将头靠在了他的腰上,这样有依靠的感觉真好,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总是这么温柔得给她吹头发,他会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拿着吹风机和梳子给她一缕一缕得吹干。
因为她天生卷发,头发又多每一次洗头吹干都特别麻烦,母亲急性子吹一半就喊累,只有父亲会一直耐心得帮她吹干,而且吹完之后还要细心地帮她抹上一层发油,将她的长发养得柔顺漂亮。
他什么都会做,照顾着小卿纯所有的小任性,小时候的她要什么有什么,傲娇任性惹怒母亲的时候又会被父亲护着,在东山,她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卿纯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她特别强势,总是欺负她的父亲。而且还总是对她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让她不要相信任何人时刻保持防备心。
以前她小听不懂甚至还觉得母亲是个坏人,喜欢用恐怖的故事吓她。可是现在想来,她才是最有远见的。
“你和容温上过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