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茶杯猛地被摔得稀碎,陈越的眼神冷得如同淬了冰。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示意下人重新倒茶。
两人不过是旧识罢了,并非就一定有其他纠葛,插查清楚了再追究也不迟,要是冤枉了白奚,可不知要哄到什么时候。
“你们不能进去!”外头隐约传来门房的声音,“你们再硬闯,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敢!”来人气焰莫名嚣张,“我们是你家夫人的父母。要是不想白奚那些腌臜事被抖出去,就赶紧叫陈越出来见我们!”
门房实在拦不住,想起家主上次明令禁止这两人进府,干脆便要叫来打手将这两人乱棍打出去。
就在此时,家主的小厮小跑而来,“家主叫他们进去。”
先前趾高气昂的白父白母真到了陈越面前,哪里还有嚣张的气焰,只是这次他们手里捏着白奚的把柄,心里再害怕,也要把好处拿到手。
“你……姑爷要是不想白奚干的那些腌臜事被宣扬出去,就给我们二老一些钱财。奚儿毕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也是念他好的。”
陈越的眼神太冷漠,如同传言里能止小儿夜啼的修罗,白父连说话都磕磕绊绊。
“哦?”陈越勾唇,“奚儿温顺乖巧,体贴懂事,我倒是从不觉得他有腌臜事。”
“褚元英都找上门来了,他哪里还否认得清!”
白父白母气得面红耳赤。他们上次被赶出陈府便一直不死心地在附近晃荡,想着寻个机会要些“聘礼”,他们可是白奚的父母,要些钱财也是理所当然的。
哪知陈府的家丁当真拿着大棍便打他们,他们只得躲得远了些,直到昨天见到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褚元英。
“白奚可是半点不检点的!”白母仿佛想起了极度生气的事,“从小到大那么多屠夫鳏夫出价,我都是不让他们过夜的,只能是摸一摸。别的双性都被肏烂了,他还是处子之身。”
陈越手指骤然攥紧,杯中茶水被他捏得晃荡不已。
“我这就等着那小贱人长大了能卖个好价钱。哪知他这般不检点,同褚元英钻穴逾墙,只怕早便被破了身子。”
白父也气得咬牙切齿,“我就说他怎么那般爱读书,一有时间就往先生家跑,敢情是被褚元英抱着在床上滚!”
“褚元英那胆大包天的还想带着白奚私奔,要不是被我们发现了,还真叫那小贱人跑了。”
“我们搬到无人认识的京郊来,白奚的腌臜事才没人知道。”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陈越越来越黑的脸色,“你这正妻嫁给你之前就不是完璧了,贤婿要是不想这事宣扬出去,给我们二老一些钱财,我们便当什么都不知道。”
【作家想说的话:】
~o(〃,▽,〃)o
今天早早
白奚会成长的,只是需要时间
【其实我单身很久了抠^q`u+n二3,聆六9二,39六
但今天和家人聊了很多,最终还是同意妥协了。答应跟上个月相亲男孩交往,顺利的话差不多年底就结婚。
说真的,从来就没想过我这么快结婚,但现在我想收心了不想玩了。虽然还不能说很了解彼此,但我希望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所有相处已久的读者都可以来参加。
我知道评论区和读者群都有很多暗恋我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祝福。
我也不想那么庸俗,礼金就不要给了,给一张海棠的票票吧,毕竟大家开心就好。
然而就算你不祝福我也没事、毕竟我是闲着没事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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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不要在白奚的旧情人面前露出嫉妒的神情
褚元英自认是世上最了解白奚的人。
他离开上一个教学的村庄,在海边观景踌躇着该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被白奚当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领着去了村里的空房子,还偷偷给他送吃的。
“你是哪里来的?”半大的少年比他小不了很多岁,却没见过世面。看着他,乌黑的瞳仁滚圆晶亮,里头满是好奇,“要到哪里去?”
褚元英很惊讶这样穷困的村庄能养出这么水灵的孩子,“我是个教书的,想去找个靠水的,离城镇不太远的庄子。”
“哦。”漂亮的少年似懂非懂,“那里漂亮吗?”
“……”还没去呢。褚元英潦草地点了点头,他一路游学教书,决定先在这里歇几天,也想想下个地方到底去哪里。
白奚却真把他当成了流浪汉,这几天总是偷偷来找他,还热心地告诉他码头会招短工。
“村尾的房子已经废弃了,你想住下来的话,我可以帮忙一起收拾房子。”他抿了抿唇,笑得羞涩困窘,“你会留下来吗?可以也教我几个字吗?我什么都不会。”
他长在海边,偶尔会从停靠的大型船只见到一些不那么苦的女人和双性,心里也不是不羡慕的。
白奚知道自己强求不来,却还是想试试。
褚元英看着他,突然就决定留下来。这样干净善良的少年,如果自己能帮他一点点,也是好的。
从没人想过白奚这样温顺的孩子会逃婚,褚元英知道的时候却毫不意外。
白奚远没有他的外貌那般柔软无害,他从来都是清醒坚定的。
对于想要的东西白奚从不怯懦,他会大胆地开口问他会不会留下来,能不能教他东西,悄悄跟褚元英说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想学些知识,跑出去自己赚钱……
逃婚失败的白奚来找他的时候满身都是伤痕,语气也是风轻云淡。
褚元英给他上药,耐心哄着他,白奚的下一句话却吓得褚元英连呼吸都停止了。
“先生,”白奚满不在乎地咬着褚元英给的点心,话语也含糊不清,“我应该是走不了了,过些时日我嫁人拿到聘礼之后,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