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1)

这天赵桂桃又拿了扫把要来帮她扫屋子,小妹干脆把她的门一关,冲着外面吼,“你可别来帮我扫了,要是被大姐知道我屋子都要你扫,非得打死我不可。”

赵桂桃在外面也哄她,“就扫下,我刚把爹娘的扫完,顺着来也扫下你的。”

“你哄谁呢?”隔着门,小妹想也不想地答,“咱爹一早起来就会帮屋子扫了,他才不会让你扫屋子,我看你是扫不成他们的要来扫我的,我可没这么懒。”

说着,气得不行,打开门抢过她嫂子手里的扫把,并怒气冲冲地说,“你可别来帮我扫,我自个儿会扫。”

张小碗这时正好过来给她送新裳试,听得她的话顿时就笑了。

一家子的勤快人,倒还真是不愁事情没人干。

“行了,让她自个儿扫。”张小碗笑着走过去,对着赵桂桃说,“快来帮你小姑子看看这新裳合不合身。”

小妹得了新裳,把扫把都放下了,欢喜地道,“大姐你帮我做的新裳好了?”

“好了,你先试试。”说着转头对赵桂桃说,“也有给你做一身,呆会去我房里拿回去试试。”

赵桂桃咬着嘴,直直地点了头,脸又红了一半。

小妹看得稀奇,“这都嫁咱家好几天了,咋这脸还是动不动就红?”

这下可好,她话一完,赵桂桃的脸就全红了,看得张小碗不禁又捏了小妹的鼻子,警告了一下她。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弟弟又拙又呆的,偏偏她这小妹就跳脱活泼得很。

*******

小老虎这日下了学堂,又去孟先生那听了他讲了一会学,这才脚程飞快地往家里跑。

刚跑到镇子上,就有马儿停在他的身边,那人骑在马上对他说,“上来,一道。”

“什么一道?”汪怀善不懂,懒得理会这打不得的人,于是说罢就又一股风地往家里跑。

但刚跑两步,他就被人抓着后背的衣裳提了起来,一下子,就到了马上。

“你要干啥?”汪怀善急了,就要往马下跑。

刀叔那消息灵通的朋友昨个儿就帮他听好了新消息,说是这人的那个姨娘新怀的孩子,没两天就掉了,他料想着这男人就是会来抢他,他才不干。

关他什么事,他是他娘的孩子,他要生就娶个能生的人生去,抢他干什么?

“快放我下去……”汪怀善被人抓得太紧,他急了,拼力挣扎着。

汪永昭可管不得他太多,停了下马,拿着马鞭把他的手一捆,语带威胁道,“再乱动就把这马鞭捆你脖子上。”

汪怀善刹那闭了嘴,人也不挣扎了。

等到了家,那人下了马,他也跟着下了马,他即刻冲进了门,立马喊,“娘,娘,娘……”

他叫得又急又慌,吓得正在厨房的张小碗跑了出来,这时,汪怀善一见她,眼都红了,转过背,把捆着马鞭的两手伸给他娘看,“娘,你看看,那人绑了我,还说我要是乱动他就把这鞭子捆上我的脖子,他要勒死我,娘,娘,娘,他要勒死我。”

这时,不待张小碗有什么反应,闻声过来的张小宝就已经跑去拿了院子墙头靠着的锄头,朝那刚进来的人身上狠狠打去……

“去你妈的,你欺负我姐不算,还欺负我家外甥……”张小宝气得脸上青筋都跳了出来,那锄头砸去的势头又快又狠。

这厢,不只张小宝拿了锄头,那本是去村口接小老虎小弟也跟着马儿急跑回来了,这时他手里还捡了一块石头,他就站在门口,在他大哥打人之际,他就把石头往汪永昭头上猛地砸去。

说时迟这时快,小妹这时也拿了扁担过来,冲过去就要一起作战……

张小碗看着一下子就要跟人打群架的家人,脑门顶一阵抽疼,寻思起了要如何收拾烂摊子子的办法起来。

☆、94

张家人一起上阵,但汪永昭确实是个能升至二品的武将,张家兄妹三人全一起用上,他只身体一闪,就大步斜退了三步,就用恰好的角度躲过了这三人的攻击,让他们三人落了个空。

“好了,都给我住手!”见打不过,张小碗立马厉声喝道,上前装腔作势地横了在前面的小宝小妹一眼,然后对着后头的小弟脸一板,冷声道,“还不过来!”

小弟不情愿地挪了步子过来,张小碗气极了一般朝他们冷喝,“还不赶紧道歉。”

“凭啥?”这弟弟妹妹,连同小老虎,连声喝道了出来。

张小碗被他们气得脑袋发昏,冷笑道,“你们说凭啥?”

几人一看她的脸,那兄妹三人被她嘴边的冷笑给骇住了,这时这几个热血冲昏了头脑的人这才想起他们打的人是大官,并且这人这时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脸,吓人得很。

打不过就要认输,立马就跑,这话,是张小碗带兄妹三人打猎时说过的,这下,醒悟过来的小宝小弟小妹三人冲着那站着的人立马一鞠躬,那硬板板,弯腰下去的样子就像拜死人,“给您道歉了。”

说完,一哄而散。

在逃跑间时,张小宝还拉了一把小外甥,见他还愣愣的,顿时急得不行,干脆一把把他抱起就往那后院钻。

他们逃得匆匆忙忙,一会就不见了,张小碗看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但随即她转身,朝汪永昭平静地一福身,“家人失礼了,请大公子勿怪。”

“这样都不怪,要如何才能怪得了?你倒说说。”汪永昭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那,大公子捆了我儿的手,这又如何说起?”张小碗半侧过头,并不直视这人,看着他旁边的空气淡淡说道。

“这么说,那几人打人有理了?”

汪永昭这话说得太冷硬,并且过于轻蔑,这让张小碗瞬间转过脸,面无表情地对上了他的眼神,“大公子要把鞭子捆上我儿的脖子,这就是您的理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汪永昭顿时气得满胸的涛天怒意,声音越发严厉。

“您随便说说可以,但您却捆了他的手不假,我家人疼爱他,为他出口气,也没伤及大公子分毫,还请大公子见谅。”张小碗冷冰冰地说完,朝着汪永昭又福了福身。

这一福身,却差点没把汪永昭气得头顶冒火,他看着这个堵得他心火大盛的妇人,半晌,他才缓平了怒气,挥袖道,“你这妇人休得无理!”